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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旭立即道:“不麻烦不麻烦,味道好不说,有时候自己把握着火候,想吃嫩一点的老一点的都可以。” 一旁一个少年也开口:“我也喜欢吃自己烤出来的,我爹烤的味道都不合我胃口。” 说话这人估摸着是朱元的堂弟。 江雨秋原本还计划着在雅间安排一下专门帮那些公子哥烤rou的人,这会儿看起来,似乎是不用了? 好像也没几个人说他们家烤rou太麻烦。 这天晚上,他们一路坐马车过来,多少有些疲惫,晚膳是朱家的厨子做的,味道说不上有多好,不过也不难吃。 吃过后没多久就准备休息,说是明日白天要去画舫上,到时候可能还会有白家的人要来。 …… 另一边,大河村。 今年风调雨顺的,再加上江雨秋他们酒楼时不时回来收个鸡鸭收些蔬菜,日子过得都不错,甚至还有学着他们去做吃食卖的,虽然生意不行,可也能赚一点铜板回来。 说起来,自从出了两个年轻秀才之后,大河村的风水似乎都变了个样。 是以今年过年家家户户院子里头都挂着腊rou,杀鸡杀鸭都不带心疼的,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每家屋里头都喜气洋洋的,大伙儿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只有江家小院,只敷衍的在门口贴了两张“福”字,院子里连腊rou都没挂,还没到年三十,别人家多少都能吃些荤腥,也就他们家,晚上吃的还是清粥白菜。 江荷花哭闹着说:“娘,我要吃rou,狗蛋他们家都吃rou了,他们家那么穷……” 刘桂花将碗往桌子上一放,“你嫁妆要不要银子?你弟弟读书要不要银子?你爹又是个只会种田的,都怪江雨秋那死丫头,咱们把她养大,别说rou了,汤都不给我们留一口。” 江荷花嘴巴一撇,也不说话了。 刘桂花还在念叨:“那死丫头出嫁咱们还贴了不少嫁妆,还有江枫,说什么往后不用咱们养着,把他爹留下成亲的银子给他,这一来二去也不知再交两年的束脩,还能剩多少银子,他爹,你咋就不知道每日多做些活儿,往后荷花的嫁妆可怎么弄!” 江兴旺叹了口气,“我哪有什么法子,也不知他们收不收咱们家的鸡,实在不行,养些鸡再养只猪,总不能……秋丫头瞧着也不像是能帮咱们一把的。” 刘桂花尖着嗓子,“他们一个月赚那么多银子,都买上大宅子了,咱们还要在这儿面朝黄土背朝天,这死丫头白养了!” 江兴旺再一次叹气,似乎连话都不想说,“原本还以为他们过年要回来,咱们上门送个礼也好,谁知道他们竟是连大河村都不回了。” 刘桂花想起什么似的,“对,逢年过节不得走动走动?咱们明日带一包红糖,瞧瞧还剩几个鸡蛋,明日我亲自去府城一趟。” 江兴旺眼皮子动了动,道:“也好,我与你一起,把俩孩子也带上,总不能让咱们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吧。” 刘桂花想着也是,明日带着礼过去,一家子站在门口,就算看不上他们两个老的,看在俩孩子的份上也能进去吃顿好的。 第95章 刘桂花这么想着,招呼着几个小孩赶紧去睡,想着明日一早要去镇上,一定得赶早,万一回头沈家那群人比他们先去,连话都说不上,那可真是白跑一趟。 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见江荷花还在闹腾,连忙道:“你还想不想吃rou了?想不想要嫁妆了?” 江荷花年岁还小,抵不住别人日日在耳边念叨嫁妆嫁妆,她这么小就已经知道嫁妆的重要性,连忙道:“想要。” 刘桂花继续说:“前几天我听了一耳朵,沈家那边的人也提起过沈安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过去跟着一起喝点汤水。” 江兴旺放下手中的粗瓷碗,正色道:“那明日得去早些,不能让沈家人抢了先。” 江荷花嘴巴一撇,“过年咱们要守岁,年三十还不让人睡个好觉……” 她看见刘桂花那张脸垮下来,立马就改了口,“那明日起早些吧。” 村里别人家都一片热闹,大有一种要聊到明日一早的架势,也就只有刘桂花他们家,早早地熄了灯火。 冬日天亮的晚,一睁眼外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刘桂花把一屋子人喊醒之后,吃了饭天还没亮。 江荷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娘,我们要这么早过去?” 刘桂花嫌她动作慢,直接过去帮她梳头,疼的她嗷嗷直叫。 “你这懒婆娘,都过年了还不洗头!平日里也不好好梳,疼不死你!” 江荷花也不敢多说什么,怕她娘扯着她去洗头再走。 外头冷得不行,晚上还飘了一晚的雪,没准洗了头出去走一圈回来就结成了冰。 正说着话,刘桂花突然道:“他爹,你赶紧去村口瞧瞧,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去府城的牛车。” 江兴旺一拍脑门,两人一晚上都想着第二日去镇上见着江雨秋夫妻两人时的说辞,却没想着要怎么过去。 原本江春桃一家没有搬去镇上时,他们时不时还能蹭个车,可谁知他们一家都去了镇上,想打个秋风刘铁柱他娘一个劲的说当时说好的收了这十几两银子的聘礼,往后便于江春桃没有关系。 当时还闹大了,住在她们家周围的,早就听说了刘桂花有多黑心肝,差点害的江雨秋与沈安都没法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