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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儿语气有些不太好,毕竟沈安说的那话,容易引人误会,他们不是一起进宫的,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私底下与他们说过什么,总之柳萱儿就是下意识的觉得沈安想纳妾,不会让妾越过江雨秋。 江雨秋和沈安这时候反应过来,“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没准备纳妾。” 柳萱儿平日里也不会去想这些弯弯绕绕,便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当了皇子就想要纳妾呢。” 沈安自然是没这个打算,他说:“一颗心的位置只有那么大,装了娘子,就容不下旁人。” 这话江雨秋心中听得熨帖,拉着沈安的衣袖道:“明日抱着孩子去见见爹娘?” 她这会儿还不习惯喊“父皇”、“母后”,一是因为帝后二人太过亲切,二则是江雨秋还没适应如今的身份。 …… 那边,皇帝已经商量出了章程,三皇子意图谋害皇子,再加上太子送上去他私自屯兵的证据,原本皇帝对这儿子还有几分心疼,再加上沈安到底没有出事,想着发配去偏远的封地,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谁知太子呈上了他屯兵的证据。 皇帝这回丝毫也不心软,直接将人关入天牢,而他的生母琪贵妃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皇后心里头舒坦了,对上谁都和颜悦色。 不过晚上,正准备入睡时,沈安在东宫下厨的事儿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皇帝冷哼一声,“倔脾气,不让他去那个小饭馆鼓捣,就在东宫小厨房鼓捣,回头把小厨房给他拆了。” 皇后到底是心疼儿子:“怎的,太子重伤刚好,就想苛待他?” 皇帝皱着眉,“堂堂皇子亲自下厨算什么话?他还是太子长兄,亲自给弟弟做吃的?又不是没有下人。”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罢了,这兄弟二人感情像现在这般已经很好了,亲兄弟没那么多讲究,再则原本这太子之位就是该给安儿的,可他流落在外多年,衍儿出生便是太子,若是废了他的太子……” 皇帝皱了皱眉,当朝立太子是立嫡立长,如今沈安是嫡长子,可太子…… 不过他想了想,又说;“我瞧着安儿不像是想当皇帝的样子,再说瞧他说的那话,媳妇都越过你我了,还指望他纳妾?别说我们同不同意,就朝堂上那几个老古板,不得用唾沫把他淹死?” 皇后道:“且先这么瞧着,看他们兄弟二人相处的好,太子之位就算不给他,往后咱们在旁的地方多补偿一二。” 于是两人开始清点嫁妆和私库,皇帝想着,也就俩嫡子,索性给沈安一半,其他两个小皇子若是能长成,便从太子的那份里面弄一小份出来。 皇后则是想着往后李衍是太子,往后天下都是他的,索性将嫁妆拿了一大半出来给沈安。 江雨秋这会儿在东宫的大床上,这床垫软软的,她都忍不住打了个滚。 别说当真是舒服。 这房间大得很,宫内什么都有,还有个大摇床被褥软和,面料也是精挑细选过的,摸着可舒服,孩子皮肤嫩,躺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安轻轻把江雨秋揽住,“今日早些睡,宫中规矩多,皇后虽说咱们不必太讲规矩,可寻常人家的媳妇也是要去请安,咱们不用日日去,隔两日去一趟就好,若是有人说什么闲话,我亲自去她宫中给她做些宫中没有的糕点,咱们夫妻一体,我尽了孝道,也有你的一份。” 江雨秋握紧他的手,小声道:“你怎么待我这么好……” 沈安将人抱紧,“你是我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妻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两人相拥而眠,虽然身体很疲惫,但睡得早,起的也早。 这时候天刚亮。 两人洗漱过后,沈安便问她:“今日想吃什么?想吃面还是粥?” 江雨秋笑眯眯的说:“不然吃炒面,再喝一碗粥?” 沈安自然是应下。 今日来是,倒是看见小厨房里有个御厨,那御厨恭恭敬敬的,也不肯让沈安动手。 沈安便找了些活给他做,比如清理虾,又比如做豆浆、蒸rou粉,都是需要人力细细的磨,不难,就是费事。 这会儿沈安才能专心的揉面团。 他揉出来的面团劲道,最适合做炒面,口感也很好。 另一边锅上熬着小米粥,江雨秋吃粥喜欢吃咸口的,说不用吃菜,只喝粥就能喝上一大碗,因此沈安用稍微大一点的砂锅熬了一锅海鲜粥,有用太子专用的小砂锅给他熬了海鲜药膳粥。 如今太子身上的外伤都已经慢慢愈合,就是身子还亏着,需要吃药调理。 沈安昨日问过太医他不能吃什么,尽量把味道弄得好吃些。 毕竟他昨日偷偷倒药的模样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怜。 江雨秋便说:“不如今日咱们将这炒面和海鲜粥带些给皇后喝?” 沈安点点头,那边厨子也没白忙活,还能再带一小碗豆浆过去,这样早食也算是丰盛。 这些东西有些多,放在食盒里面江雨秋还担心洒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他们做,两个宫女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提着食盒,走路不紧不慢,那食盒却是稳得很。 沈安走过一次,记得路,也没让人在前面领路。 没一会儿就能到太极殿。 江雨秋倒是没想到,她这边过来请安,还会遇到皇帝其他的妃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