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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说到底霍司明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本来他家哥哥热爱工作实在胜过爱生活太多。 坐上车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下班时给陆念思发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可能是还在忙吧。 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明星会忙是很正常的事,早出晚归,一年能聚头的时候还是少。 下班高峰,路上车很多,无疑都带着一颗归心似箭,只有他带着一脑门子的疑问。 成年后兄弟几个就不跟父母一起住了。 毕业后各自行走在各自的领域回家的时间就很少了。 虽一直觉得自家父母不开明,但还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语气凝重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的出来的地步。 却也没想过,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三堂会审。 钟以蔷脸色凝重地问:“今天的热搜是怎么回事,你问过思思了没有。” 霍司明没个正型的瘫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临放到嘴边时抱怨说:“妈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念念不喜欢别人喊她思思。” “而且什么热搜啊,我怎么不知道。”喝完水他还大胆的猜测:“陆伯母生病住院念念昨晚一直都在陪护,难不成是被患者看到了?” 钟以蔷瞪大眼睛,声音不自觉高了一些:“你还不知道?” 霍司明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必须得知道?” 钟以蔷愣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她看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丈夫,霍承広阴沉着一张脸,拿起手边的茶杯,又放下。 “你大哥跟陆念思上午在誉相街见面,被人看到了。” 霍司明脸色微变想也不想:“不可能。” 接着便开始找自己的手机,找到后一边翻今日热搜,一边听着钟以蔷试探问:“思思没跟你说这事?希音都急疯了,打过来还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不知道?” 此时霍司明已经看到了排名第一的这条热搜,可点进去还不等看清女人的脸,他首先松了口气。 不是思思。 思思绝不会穿这种毫无装饰的单调衣服,等看清了照片里的人,霍司明笑了声,心大的对母亲说:“啊没事,我哥的桃花运,这是我哥的前女友,叫温诺柔的。” 谁? 温诺柔? 钟以蔷心里咯噔一声。 丝毫没有因为这话而痛快。 “胡闹!”霍承広突然发难,“有未婚妻还跟前女友纠缠不清!那个女的也是,亏她妈还是个老师,竟然学别人做小三!” 不是。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霍司明吓了一跳,半盏茶水都撒到了外面,以防万一他还是选择问了一问:“你们也认识她?” 钟以蔷比霍承広的反应小一些,但还是目光躲闪有些难以启齿地说:“认识是认识,你哥跟她胡闹了七年,好不容易才分手的。” 又抱怨:“之前他们分手后就没再查过,事到如今这女的怎么又回来了。” 看来是双方打过照面了,且还给彼此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家里这对并不开明的父母:“妈这话您当着念念可别再说了。” 钟以蔷心乏的挥了挥手:“放心,我有数。”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司明突然坐直有些着急,随手就抛出了一个直球:“你们能看得出来她跟念念长得很像是吧,那你们知不知道当年罗阿姨怀的是双胞胎的事?” 钟以蔷跟霍承広俱是一愣。 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霍司明坦白说:“这事我也是高一的时候听念念说的。说是——” 他特地停下来看了眼父母的表情才继续说:“说是罗阿姨当初查出来是双胞胎,结果有个孩子一出生就查出来心衰,出生第二天就没了。” …… 罗孚至今都还记得二十七年前的那天,因为事先查过所以知道肚子里是对很健康的小姑娘,他们瞒着这个消息谁都没告诉,甚至临生产前一秒,她跟陆远航还在商量孩子的名字。 九月十二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没成想也将会是女儿们的生日。 预产期前一天的晚上,以防万一,她已经住进了医院,陆远航摸着自己格外大的肚子,感受着两个姑娘有些活泼的胎动,目光柔的像是能挤出水来一样:“就叫陆思思,陆念念。合起来就是思念,你觉得怎么样。” 当时罗孚并不满意,要打他:“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起的这么随意啊。” 陆远航笑着捏着娇妻的手问:“那就一个叫陆相思,另一个叫陆思念?” 罗孚白眼他:“你要是这么取名,就等着孩子们长大了打你吧。” 其实名字都是次要,名字也怎么都好。 重要的是同卵双胞胎,陆远航甚至都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扎着牛角辫的小姑娘,亲昵的喊他爸爸。 那真是喊一声,就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她们的地步。 可天有不测风云,手术出了些问题,折腾了整整六个小时,罗孚身上的血都换过一遍。 护士抱出来两个姑娘,一个哭声很大,看上去很有活力,另一个却浑身青紫,医生说这孩子先天性心衰,可能活不过这几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