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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总说他有两个儿子,只有老二跟他最像 二叔打小都比他爸聪明,争强好胜,她爸霍承泽行事太心慈手软,当初大局势未定,放在那个如狼似虎的年代里不好胜就活不下去,所以老爷子将司旗给了二叔。 他自己也是争强好胜了一辈子,老了却累了倦了,跟老大一家子出国,安心颐养天年。 霍承広跟钟以蔷年少相识,自由恋爱,都是学霸,分别是两所著名学校里的优秀毕业生,当初钟以蔷怀孕,那会儿她还有很强的事业心,到生一直坚守岗位,孩子刚一生日就已经开始接触公司里的事,三个月不到便已经继续回公司上班。 直到霍司奕三岁,钟以蔷在公司里遇到了一个比她还有能力的女人,两个人因某些恩怨,只要是碰上就要针锋相对一次,虽然口头上不说,但私下里却事事比较,大到某个企划案,小到某个限量款的包。 每一次的结果都是钟以蔷惨败,直到她听说自己的‘对手’有个儿子,从小不让人省心,今年刚上幼儿园,却三天两头被叫家长,要么是跟小孩子打架,要么是欺负同学老师,那孩子学习能力也比别人慢很多。 她为霍司奕选的幼儿园是那个女人孩子的幼儿园,她教育霍司奕十分的严格,大约是从那时起,霍司奕就没有了所谓童年。 想到这里霍晨曦无奈叹了声。 那会儿老爷子已经在德国,根本没有多想,等他发觉到奇怪的时候霍司奕已经十八岁。 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要是霍老爷子早知道这件事,哪怕是把霍司奕带出国也不会由着这对父母胡乱教导,凡是物极必反,他心里一直害怕会出事,后来果不其然出了事。 现在霍司奕的心思沉的,连父母都看不出来,如今的一切所作所为,俨然不是在报复这么多年的‘虐待’ 且他谋划多年,什么都算了进去,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却依旧陷入了这场局里,还被伤的遍体鳞伤,不气才怪。 …… “你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跑路了。”刚坐下池隽便不悦的抱怨,温诺柔动作顿了顿,平静的坐了下去。 “人多。”她随口扯了个谎,但她实在不会撒谎,表情心不在焉的,一看就是有心事。 池隽倒也没戳穿她,茶余饭罢,却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她以手点着桌面,表情凝重,犹豫了半晌,又默了半晌:才开口问“你跟霍司奕到底怎么一回事,我那天身体不舒服,岳崇文带我出去逛了逛,刚走没多远就遇到了你们。” 说到这里她难耐的拿手撑着脑袋,忍受这一阵接着一阵的钻脑子疼。 “明明之前拒绝成那样,却跟他一起逛夜市,我就没见你们两个松开过手!” 又后怕:“这幸好是被我跟岳崇文看到,如果被别人看到你就是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逛夜市,吃小吃也就算了,我看他还跟你买了戒指,跟你求婚,那边那么多人,你胆子是真的大!” 胆子大么。 温诺柔低着眼睛,手指不自觉得摩挲着面前的水杯,玻璃杯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摸上去却光滑的很。 说到这里池隽又不自觉左右看了看压着声音说:“陆伯父跟陆伯母为了你跟霍家闹的可是很不好,圈子里就没人不知道这事,这关头你要是跟霍司奕复合,这么公开打自己父母的脸,真就是让外人看足了陆家的笑话!” 温诺柔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又接着低下脑袋:“我那天喝多了。” 她的语气尽量云淡风轻。 池隽微顿,似是想起什么接着一阵后怕:“成家那天晚上的酒水出了问题,不过我听说只有几个人中招。” 说到这里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目光触及到温诺柔的表情,接着一阵咬牙切齿,要不是肚大如盆,她早就站起来了。 “你那会儿神智不清楚?” 温诺柔点头。 但是池隽却想到别的,脸色沉的更加可怕:“你别想蒙混过关,你是神智不清楚,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问问你自己你把他当成了谁!你是打算跟谁一起牵手逛夜市!” 池隽越想越气,酒后吐真言,这可比温诺柔直白告诉自己她还喜欢霍司奕刺激多了! 意识到她想岔了,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的好,最后她松开手,坐的板正,眉心却一直都蹙着。 “我那会儿不记得我们两个发生过的事了。” “什么意思。” 温诺柔又抬头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我们两个当时还在一起,记忆大概只到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池隽小吃了一惊,听温诺柔继续说:“那会儿霍司奕刚毕业,正式进入司旗,忙得很,有大半年的时间我们两个一周都不一定能见一面,我当时也才刚研一,他忙我也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春天已经过去,是夏天了。” 似是想到什么温诺柔笑了声,轻道:“研一,身边的同学年纪都不小了,没有对象的很少,舍友每天晚上都会跟对象一起去学校对门的小吃街上,逛到晚上十点才回宿舍。霍司奕忙,家里没有人住,我就索性搬回了宿舍里。” “有次舍友一整晚没回来,第二天脖子上一圈青紫的吻痕,有人说在对面小吃街上看到了她对象正跟她求婚。” 那时候嘴上说着祝福,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有多么羡慕只有她自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