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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10,9,8,……】

    这一刻艾娜的大脑以800的时速开始运转,一秒后,她果断给自己施了一个大力咒和迅捷咒,飞快地跑到奥利安身边,一把抢过了熟睡的银发男人。

    ……然后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男人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他的肩膀也比她宽很多,然而大力咒加身的艾娜此刻无所畏惧!

    她破开了五光十色的窗玻璃,一头冲了出去,整个人快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

    “艾娜!!”

    巨大的失重感席卷了艾娜的全身,下一刻,她的双脚稳稳落在了宽广结实的龙背上。

    【时间:6,5……】

    艾娜大喊了一声:“离开王城!”

    黑色的魔龙扇动巨大的双翼,将广场周边的植物都吹掉了叶子,只一眨眼,他们已经来到了800米的高空之上。

    【(3)掳走皇室人-已完成

    任务奖励已发放】

    艾娜松了口气。

    正当她打算解释并安慰一下可怜的幼龙时,她的任务栏又更新了。

    【主线任务:魔女的恶毒日常

    (1)关押皇室人-正在进行中任务天数(1/100)

    任务奖励:1000金币

    失败惩罚:-2000金币】

    艾娜:???

    第4章 chapter4

    杜莱特看着红发少女站在龙背上远离的画面,恨得几乎咬碎了银牙。

    这位高高在上的光明圣女,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一向是纯真而又圣洁的存在,她在王城里的地位,向来与国王等同,甚至在某些狂热教徒的心里,她是比国王还要重要的存在。

    广场上,禁言与禁锢失去时效的人们纷纷四散逃离;佩利女王受惊过度,也在一众仆人的搀扶下进了王宫休息。

    这样一来,高台上便只剩下了杜莱特,和魔法学院院长巴兹尔。

    两个人都是一语不发,各怀心思。

    忽地,杜莱特发出一声喃喃的自问:“到底为什么……”

    事实上她对艾娜早有防备,也料想到了在今天这样重大的日子里,她会过来捣乱,所以她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布下了一个遍布广场的圣光魔法阵。

    只要魔法阵一启动,到时候不论是她自称黑暗之神的魔女艾娜,还是那条巨大的魔龙,只要是黑暗的魔物,都是不死也会掉层皮。

    她原本都快要启动那个魔法阵了,可为什么……艾娜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将陨石砸在了广场的地板上,直接将阵毁得彻底?

    她这绝对不可能是失误……

    巴兹尔上前一步,神情凝重:“圣女,您是怀疑……”他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很是不愿这样说,“您怀疑我们间出现了内鬼?”

    杜莱特的眼神一凛。

    “不是怀疑,”她缓缓转过头去,与巴兹尔对视:“是确信。一定是有人被她买通,将魔法阵的消息告诉了她!”

    巴兹尔微眯狭长的眼,低声说:“我会去调查。”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魔法学院的顶尖学员以外,还有光明圣教的一众掌权者,而他能负责调查的,也只有那几个学员了。

    杜莱特心领神会:“光明圣教的人,我会亲自去审问,对于背叛者,我绝不会让他轻松地死。”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巴兹尔没由来地后背一凉。

    但恶毒的神情也只是一瞬,杜莱特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姿态,对巴兹尔一扬下巴:“你先下去吧。”

    巴兹尔轻启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杜莱特问:“还有事吗?”

    “圣女……”巴兹尔犹豫着开口:“那个魔女走的时候,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银发男人……”

    “什么?!”杜莱特攥紧了法杖,倏地提高声线:“他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巴兹尔又被吓到,他紧张得都结巴了:“黑、黑色。”

    回答完这句话,可怜的巴兹尔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圣女的表情从震惊,到震怒,最后变成了癫狂。

    “亚特!——”她顾不得维持圣女的形象,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近乎咆哮着说:“她什么都知道……她全都知道!一定是这样……我们中间,一定有内鬼!!”

    巴兹尔已经被她这幅样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杜莱特鬼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她抚摸着自己长手套下的右手腕,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艾娜·霍尔,你想跟我斗?”她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做梦!你是永远斗不过我的!我一定会活捉你,再一寸一寸地拨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哈……!”

    ×

    “阿嚏!”龙背上的艾娜打了个喷嚏。

    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惹怒了一位疯女人,甚至还在思考,为什么自己可以这样完整地出来。

    这款游戏她其实是没玩过的,只是听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安利过。

    她隐约记得,自己在离开王城之前会受一次重伤,为此她还特意做了充足的准备,花大价钱购买了身上这件防御值满分的裙子。

    为什么会无事发生呢?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背上的男人忽然动了动。

    男人没有醒,只是在她的脸旁小幅度地蹭来蹭去,轮廓分明的下巴刚好卡在她的颈窝里,细软的银发不停扫过她敏感的耳廓,激得她阵阵发痒,眼睫像蝶翼一般不断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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