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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空档,梁夙年眼疾手快又干掉了第三个大逆不道的包围者,收枪下楼,悠悠道:“还有,不用这么小声,我们没有开麦,他们听不见的。” “……” 哦。 脚步声只剩下一个了。 队友的陆续阵亡逼急了他,无头苍蝇地乱蹿一气,结果还真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直愣愣往谢嘉然藏身的地方奔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谢嘉然顾不上看梁夙年的cao作了。 他睁大眼盯着自己的屏幕,盯着枪口面对的一片窗户和空地,屏住呼吸,紧张得指尖都用上了两分力气。 隔着一道墙,脚步声忽然停了。 同时右下角地图显示缩圈,他们被挤到了圈外。 谢嘉然以为他要掉头跑圈了,不想刚松一口气,脚步声就再次响起,那人竟然放弃跑圈直接拐弯冲了进来。 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斑斓的裙摆在拐角处一经出现,谢嘉然心都快蹦到嗓子眼:“梁夙年……” 他慌得小声去叫他,急起来连开枪都忘了要摁哪里,眼看对方已经手法熟稔地冲他举起枪,枪口对准—— 砰! 【夙以往年淘汰了一曲陈年老酒】 谢嘉然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人成盒的方向,又是一阵脚步声,只是这一次小地图上没了红标提示。 不多时,身穿小熊套装的梁夙年抱着花里胡哨的枪绕过墙角出现在他面前。 硕大的小熊头套正对着他,一点也看不出刚歼灭一个队伍的英雄气概,只有笨拙和可爱。 “走吧小公主。” 小熊做了个收枪的动作,音色慵懒:“接你来了。” 梁夙年技术过硬,带着他这个连下车都要找半天按钮的小菜鸡一路披荆斩棘硬是杀到决赛圈。 而小菜鸡本鸡则是在心里默默无言反思了一路,反思为什么他刚刚会觉得一只大头熊帅到离谱。 直到苟上决赛圈的房顶,他被帅得离谱的大头熊塞了一只装有八倍镜的满配狙击枪。 谢嘉然:“?” “205方向,石头后面,看到没有,有一个草人。” 谢嘉然点开八倍镜,手法极不熟练地将面向调到205,果然看见石头后面探出的一颗头顶满草的脑袋。 “看到了,要我来打吗?”他不自信的程度和他的枪法成正比:“我可能会打不中。” 梁夙年无脑鼓励:“没事,打不中也没关系,让我们大胆地给他一梭子。” 谢嘉然抿紧嘴角全神贯注,努力瞄准—— 砰! 偏了。 子弹擦边飞过,那颗脑袋迅速缩回了石头后面,周围很快腾起一团白色烟雾。 “没打中是吗?”谢嘉然仰头问他。 梁夙年用手指比划出一个极小的距离,特别认真道:“差了这么一——点点。” 谢嘉然有些挫败地低下头,忽觉手背一热。 梁夙年放下了自己的手机,手把手握住他的进行cao作。 “没关系,他的三级头和三级甲都被我打爆了,狙不中我们就扔雷,他现在就是只脆皮鸡,一炮就没。” 谢嘉然连□□和□□都分不清,像个刚学怎么用筷子的小朋友,全程被动地由梁夙年带着cao作。 “来,对准这里,扔过去,biu~~~” 随着嘭地一声爆炸响,界面上方镜头拉近,出现八个大字: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赢了啊,谢老师牛逼!” 梁夙年很捧场地开始鼓掌,谢嘉然被他捧得有点儿恍惚,差点真以为人是自己炸死的了。 梁夙年笑着问他:“怎么样,好不好玩?” 谢嘉然诚实点头,确实比他想象中有意思。 “好玩就行。” 梁夙年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来,再开亿把,小梁带你仔细体验一下快乐。” 照旧在准备界面打开他耀眼的“海澜之家”:“这把想穿哪件?” “不用了。”谢嘉然还记着他那套外观全靠抢的说辞,义正言辞摇头拒绝:“你已经给过我一件了。” 梁大忽悠诚恳劝说:“衣服不嫌多,何况这些也都是我抢来的,不用帮我心疼。” 末了,不忘挽回一点自己的名声:“当然我也被其他人抢过不少,这算扯平。” 见谢嘉然还在犹豫,梁夙年索性帮他挑了一件:“这件吧,青花瓷的好看,很适合你。” 进入等待场地,谢嘉然温吞套着梁夙年脱给他的衣服。 他是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违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则的流氓游戏,会这么的受欢迎? 同样是四人局匹配,不过这把跟上把不太一样。 匹配到的两个路人没有开局就与他们各奔东西,齐刷刷都点了梁夙年的跳伞跟随。 名字也有意思,一个叫“喝奶油果酱”,一个叫“吃小熊软糖”,体感也是双排,不过他们没开麦,不能百分百确认。 奶油果酱中途标记了P城,梁夙年没理,仍旧为了保护他的小公主不那么早受枪战伤害,挑了地处偏僻的渔村。 集装箱方式的搜物资对谢嘉然来说简单友好太多,晕3d的程度也大大降低了。 他不了解一个满配抢都需要什么零件,不亦乐乎捡了满包,最后用的还是梁夙年扔给他的满配AK,把自己背包里的垃圾扔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