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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东西本来也不是给你的,不过是人家不要了你碰巧劫了个顺道。 我们哥几个拼死拼活把东西弄来,你既然想要,那就东西给你钱给我们这就两清。 怎么着?东问西问的,你还用不用我们哥俩在给你弄份儿说明书和生产日期啊?!”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花这么多钱跟你们倒卖这玩意儿,怎么着也算高风险职业两了,我还不得问清楚点儿么。 ” 录音里,安旭镇定自若地和他们大忽悠。 那边的声音越发不耐烦了,声音也跟着暴躁起来。 “啧,我们哥俩是不是给你脸了,啊? 你算哪儿根葱啊?在这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除了我们郭老大,钟城还有谁敢倒腾这玩意儿? 收你这点儿小钱不过是看着这个月刚开头我们哥俩讨个喜气,要不是你死乞白赖求着我们 ,我们还不愿意跟你这个生人趟这趟浑水呢!” “二位大哥别生气啊,诶,你们刚才说什么郭老大?你们头儿这么厉害?咱们市就只有他敢倒卖这东西?” “ 那当然!在钟城,没有我们郭老大罩着谁找死倒卖心肝肺,你当这里的条子都是傻x啊。 ” …… 录音完完整整记录下了安旭同两人所有对话内容,贺正打给小方让他开车来把箱子拿走迅速找到原主,他们两人则开着贺正的车往刑峰教授家去。 车上,顾不得刚才的僵持气氛,贺正要了解更多安旭了解的内容。 “ 我跟踪他们几天以来终于确定今天他们要和一个器官贩子交易,搞定贩子之后对那俩男人说我是那贩子的亲戚,今天的东西他不要了转手给我。 他们俩一开始怀疑我,但看见钱就动心了,我刚和他们打完交道你就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人,连让我张嘴的机会都不给。” 贺正握着方向盘听安旭在副驾驶埋怨他,千言万语酝酿在心,最后说出口也只有一句“抱歉” 。 安旭哼一声扭过头,再不理他。 刑峰教授的家在一处生活气息浓郁的小区,安旭下了车和贺正一起拎着礼品上楼时,竟然有一种两人是要回娘家的既视感。 一定是贺正刚才把我的脑子撞坏了!!安旭使劲晃晃脑袋,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 邢教授和妻子风雨同舟三十年,一直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在贺正和安旭来的路上便已经守在一桌子饭菜前等着他们,门铃被摁响,两口子抢着去开门。 “师父、 师娘。 ” “老师,师娘。” “进来进来,快进来。” 安旭先踏进家门,刚走没几步便听见刑峰喊住他。 “ 呦,小安,你后背怎么回事,衣服还烂了? ” 站在门口的贺正和里面的安旭一时间都没声了,随着刑峰教授的疑惑,邢夫人也走到安旭身边来。 看见安旭后腰破了洞的短袖,紧接着便发现了他里面同样擦伤的皮rou。 “ 摔着了?里面还受伤了呢。” “……” 安旭原本还想说这是衣服原本的风格来着,没想到现在被两个长辈扒着破洞T恤检查里面的伤口,撒谎是不能撒谎了。 再看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目光也落在那由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口上的贺正,安旭顿时觉的,贺正也不过就是个偶尔会犯错误的正常人嘛。 原本只是点小伤,可安旭拗不过邢夫人的热切关照,她找了红花油和敷片让贺正帮安旭处理伤口。 于是师兄弟两人不得不坐在邢教授的书房里,由贺正这个“始作俑者”给“被害人”安旭做一套完整的红花油腰部马杀鸡。 背对着贺正脱掉短袖,露出细腻的皮肤,那斑驳的擦伤像画在安旭背上的沙画。 伤口其实没有很大片,但破了皮的伤口之下都晕着淤青,拿红花油坐在安旭身后的贺正无意中收紧眉心,他当时竟然这么粗鲁? 安旭的后背线条起伏之间都柔和极了,是介于秀气和强健之间的健气,美的刚刚好。腰身劲瘦细挑,安旭今天穿的裤子有些低腰,从贺正的角度看去,他甚至能看到安旭腰下那一对没有被裤子完全盖住的腰窝。 贺正在法医处见过很多死者的躯体,但面前的脊背和腰身让他见识到了一种独属于安旭的男性的肢体美,贺正想了很久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安旭。 直到后来两个人把关系发展到床上,他才明白那个应该形容安旭身体的词叫什么——性感。 气味强烈的红花油淋在后背,安旭被凉的瑟缩了一下,接着贺正温热干燥的手掌不知轻重的附上来,安旭倒是不觉得凉了,取而代之的感觉是—— “疼疼疼…嘶,白拜托你轻点啊…”安旭苦不堪言地扭过细长脖颈,簇着眉看向贺正。 “力气很大?” “没错啊组长大人。 ” “这样?” “再轻点儿。 ” “……” “嗯,凑活这么着吧。” 因为人体器官被摘除后保存时长很短,所以贺正判断被郭峰的人下了黑手的被害人务必在本市,他和安旭两人在老师家刚吃完饭,小方便把事情查清楚了,时间不等人,他俩来不及和邢峰夫妇长谈,飞车离开。 那孩子是个未成年,十七岁高中生,早晨上学被你们说的人弄走取了一个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