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别叫我老师在线阅读 - 第1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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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冲动,袭警那可是要进橘子的!

    若是殷九竹在的话,这两人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现在殷九竹不在,两人再不遮掩,彼此横看竖看不顺眼,身上所有的毛都炸了起来,简直像是两只缺乏束缚的大型犬,满脑子只想着通过斗殴取得优先择偶权。

    最终,在场唯一一只还保有理智的大型犬唤回了他们的理智。

    “汪!”战神吠叫一声,提醒宋一庭今天还要正事要做。

    警犬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作训服,衣服上的反光条都有些磨花了,一走进温暖的室内,它立刻疲惫地趴了下来,两只前爪交叠,下巴也搭在了爪子上。

    毕竟战神已经九岁了,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开始退化,和他同期服役的警犬早就呆在警犬所安享晚年了,只有它还待在一线基层,和它的新搭档一起守护市民的安全。

    宋一庭见状,赶忙把他和景旭那点儿小龃龉抛在脑后,帮它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对莹姐说:“莹姐,店里的美容师下班了吗?能给战神洗个澡吗?”

    莹姐这才注意到,战神四只脚爪上都是干硬的泥,每走一步,医院大厅的地面上就留下四个灰色的小梅花。

    “没问题,它毛短,也不用做造型,我让李托尼给它加个号。”莹姐弯下腰摸了摸战神的脑袋,带它走进了医院后面的美容区。

    直到战神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宋一庭才收回视线。

    景旭犹豫了一下,抬手比划了一下脸部:“宋警官,战神看起来很累,而且它的脸上多了很多白毛。”

    随着小动物的年纪增长,它们的脸部也会逐渐变白,就像人类长白头发一样。上次景旭见到战神时,它只是吻部两侧有些泛白,但是今天再见时,它脸上的白毛愈发明显,一看就是一只饱经风霜的老犬了。

    提起战神,宋一庭深深叹了口气:“这次战神是和我一起被借调到上级机关的,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办案,我们熬着,它也熬着,再加上它年纪大了,确实体力跟不上了。”

    景旭:“我能问问你们这是办什么案子吗?……当然,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别人问肯定不能说,不过这个案子和你还有殷医生有点关系,最近案情有些眉目了,就不用保密了。”宋一庭抓了抓头发,“你还记得郭铁东吗?”

    郭铁东?

    这个名字让景旭瞬间回到了记忆中的夜晚。

    “你是说那个吸毒的?”

    当初,野比因为误食郭铁东留下的致-幻剂,被郭铁东的母亲送来洗胃,因此引发了后续一连串的事故。郭铁东在逃亡前,失去理智前来找殷九竹“复仇”,若不是景旭及时赶到救下她,她肯定要凶多吉少了。

    景旭的心瞬间揪紧:“郭铁东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他是抓到了,但他还有上线。”宋一庭疲惫极了,“我们最近这段时间就在忙着围捕他的上线。郭铁东就是个傻x,本来他上线找好了后路,准备和郭铁东一起逃到外省去了,哪想到郭铁东自投罗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现在我们已经把那个人锁定了,这几天就要收网了。”

    正因为此,宋一庭才得到了极为难得的半天休息日。战神跟着他东奔西跑这么久,宋一庭想好好犒劳它一下,于是想起了天边的小玫瑰——在宋一庭的概念里,和小玫瑰的主人见面并不是相亲,而是为了让战神圆梦!

    他可以永远单身,但是他的狗必须不能单身!

    等战神洗完澡还要很久,宋一庭累得不行,在大厅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他本意是想歇歇脚,但没过一会儿,就耐不住睡神的召唤,歪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景旭望着他熟睡的身影,想了想,迈步走向了美容室。

    他走进美容室时,战神正站在清洗池里,被热水全方位无死角的冲洗,它的四个爪子上全是泥,李托尼搓了好久,才帮它搓干净。它虽是只警犬,但对普通人并无攻击性,它舒舒服服地站在池子里,甚至还把下巴搭到池沿,看起来很是享受。

    景旭卷起袖子:“托尼老师,我来帮你。”

    有他帮忙,洗起澡来就更快了。

    战神体重足有八十斤,连洗澡带吹毛,用了整整一个小时。待它全身洗刷干净,它又重新变回那个英俊潇洒、威猛帅气的战神了。

    莹姐正要把狗牵走,景旭止住了她:“对了莹姐,今天给战神洗澡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吧……还有,先别把战神牵走,我给它做个全身体检。”

    莹姐“啊?”了一声:“小宋没说要给它体检啊。”

    景旭摸了摸警犬鼻子两侧的白色毛发,警犬温顺地抬头看他,那双沉稳的黑眸里倒映着青年的身影。

    “他们爱岗敬业为群众,我这个做群众的,也得表表态啊。”

    第83章 病例八十三 猛犬嗅玫瑰(下)

    猛犬嗅玫瑰2

    周六下午两点, 最后一片遮住阳光的乌云缓缓散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落在了街心公园的草坪上。

    前几日天气都不好,不是刮风就是阴天, 今天却意外有了太阳。

    没化干净的雪在路边堆成一个个小雪堆,背着书包的小朋友们嬉笑着从雪堆旁飞奔而过,鞋底溅起阵阵雪泥, 全落到了那个坐在长椅的青年的裤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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