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
虞晚章揶揄笑:“不行么?” 随后跟着梁声雁上了车。 到了车上她才知道这次是去灵谷寺采风。 第13章 . 第十三幅像 贺杨 “我都不知道这次去哪写生。”班上有同学摸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 光头司机师傅喝着保温杯里的热水,热情回答:“可能是灵谷寺吧,我收到的任务就是这样的。” 虞晚章跟在梁声雁后头才恍然知道是灵谷寺。她微怔,随后安静地坐在位子上。 大巴车一路往前开,太阳很大,即使是遮光帘也不起什么作用。 虞晚章不想说话,拿了渔夫帽盖在脸上,一路睡到了目的地。 美术班女生很多,一路叽叽喳喳,反而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 越接近灵谷寺,虞晚章生出点莫名其妙的怯弱。 * 低调的黑色豪车在路上行驶,没有及时躲过路坑,车厢后头颠簸。 年轻清瘦的男人拿着手巾捂着嘴咳了一声。 喜儿细细长长的柳眉一蹙:秦叔,看着点路。” 秦叔升起前所未有的压力,低低道:晓得了。” 喜儿又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薄瘦男人,他穿着宽松的长衣长裤,墨色头发下是琼鼻深目,折叠得四四方方的格子毯巾搭在腿上。 好似他还很冷。 可明明外头已是仲春,大部分人穿着衬衫长裙,甚至毫不畏寒的喜儿都穿上了短袖旗袍。 喜儿不忍地规劝:“你身体都还没好透,林医生让你多休息,才几天你就来寺里。” “你如果是觉得家里环境不好,我们还住上次那酒店。” 今年应珈楼哮喘病发凶猛,至于是什么原因诱发的,应珈楼的主治医生也毫无头绪。 应珈楼觉得屋子烦闷,和老太太说过之后就出来住,只是没想到他的房间都重新粉刷过,这几天从酒店回家住,身体却愈发消瘦,哮喘也没见转好。 一说到这,喜儿联想到也许是家里那位做的手脚。 脸上不免愤愤然。 应珈楼面色如玉,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觉得温和中透点冷,他随手掸了掸毯巾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举手投足间难掩清贵。 声音中淡漠:“没有关系,一直待在家里太无聊了。” 一会儿,车子在寺庙山前停下。 应珈楼下车,没带毯巾,喜儿和他说晚上7点准时来接他,顺便给他只白色医用口罩。 灵谷寺位于半山腰。现在正是百花盛开的日子,更何况是在山里,由此可想空气中漂浮多少粉尘。 应珈楼胸口尤是隐隐发痛,带上口罩,一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应珈楼?” 他面前站了一个打扮精致的少女,她身上穿着耀华高中的校服,裙摆故意收短,不显雅致,见到他时不确定地喊出名字。 应珈楼微微蹙眉,他印象中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真的是你,我是美术班的,来寺里写生。我们班的同学还说会不会在这里碰到你。” 梁声雁对画画没兴趣,她当初选择画画也不过是为了躲避学科知识。 今日太阳毒辣,即便是坐在树荫底下,梁声雁还是热得静不下心。 来的时候她记得山脚下有卖冷饮,班里的其它学生没有她胆子大,梁声雁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两人本就不认识,一时无话。 应珈楼与她点头致意,微微咳嗽。 “你感冒了?” “要不要紧啊?” 应珈楼目光淡淡,“没事。” 而后径自上山,很快超越她。 梁声雁看着他瘦削的背影,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心态。 山寺前扫地的小沙弥见到应珈楼略略吃惊,前天还听提岸说应珈楼重病,估计有段时间不能来寺里。 他高兴地与应珈楼打招呼。 “师父在哪?我有事找他。” 小沙弥笑道:“可能在后厨忙呢,最近春耕,寺里要种很多蔬菜。” 应珈楼转身离开,小沙弥扫好前门也要去后厨帮忙,见到庭院又乱糟糟的一片,不由地摇摇头:“我才刚扫好这片地呢。” “怎么现在高中生这么没素质,全是垃圾。” 庭院这块空地也许是供休息的座位多,垃圾在所难免。应珈楼拿过扫帚和他一起扫。 小沙弥谢过,和他闲聊:“师兄,他们好像是你学校里的同学呢,刚才有个女同学还来问你在哪。” 应珈楼不答。 小沙弥继续说:“她好像还认识提岸师弟呢,还问我提岸在不在,可惜......” 应珈楼忽然直起身,身上的念珠叮当响:“他们现在在哪?我同学。” 小沙弥指了指后山:“真是不巧,他们刚从后山下去,听说是要去对岸的湖边写生。” 他顺着小沙弥的手指望去,只见是重重青山,没有那人的身影。 *** 美术班的同学大多是金贵的主,折腾了一下午,个个腰酸腿软,哪里还有来的时候斗志昂扬。 虞晚章一个人窝在最后面的单人位子上。 她也累得够呛,不仅画了自己的,还把梁声雁的作品也补了,一连高度集中注意力,身疲力竭。 在灵谷寺的时候,虞晚章还想问问应珈楼,哮喘好点没有,结果连提岸也没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