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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的手被攥得很紧,强行冷静:“江宴出来以后,会帮他。” “那得等他出来吧,”江霖海淡淡的笑:“他从小被他mama惯的厉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看守所里面有多乱,你不知道么?” “他是你的亲儿子,我不相信你会真的让他坐牢,”苏漾讥诮:“唯一的继承人,你应该不忍心让他留下案底吧。” “虽然那小子很混,但毕竟我就他一个儿子,坐牢是不会让他坐的。”听到他这番话,苏漾松了口气,可下一句话,让她的心情进入谷底。 “可是,我一直觉得没受过挫折不是什么好事儿,打算让他在里面待久一点,不小心磕了碰了被揍了,就当弥补我这些年缺的家教。” “哦,”苏漾语气很淡:“那你慢慢教吧。” 江霖海淡淡的笑:“怎么,他为你把人都打残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吗?” “当然心疼,”苏漾很坦荡的承认:“不是谁都有江董这个心理素质的,只是比起身上的疼,我觉得我跟他分手带来的心痛会更要命。” “我这辈子大概也不会遇到一个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苏漾轻飘飘的笑着:“于情,我喜欢他,于理,他是盛世的太子爷,我攥紧他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跟他分手呢?” 江霖海淡淡的道:“小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江宴mama吗?” “怎么,想告诉我,灰姑娘和王子没有未来是么?” 苏漾眯了下眼,眉眼里满是倨傲:“我从小到大考试都是第一,素质和教养都是老师公认的好,我有能带出去的长相,也有能聊的下去的文采,江宴会玩的娱乐项目我都会,我们有共同的话题,谈情能谈,谈正事也能说到一起去。” 她不躲不闪地对上江霖海的眼睛,笑了下:“跟江董带回家的小,嗯,小野模不一样。” 江霖海轻嗤:“到底还是个小丫头,知道仗势欺人这个词么,我到想看看,你的心有多硬。” * 接下来的几天,苏漾才彻底领略了江霖海口中仗势欺人的意思,她想进去见江宴,但一直被拦着,根本进不去。 直到三天后,天上下着雾蒙蒙的小雨。 这次,警官终于没有拦她,但江宴却不愿意见她。 她心里大抵有了猜测,江宴一定是受伤了。 她让警察帮忙传了句话,最终,还是如愿见到了江宴。 当见到他的那刻,明明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她的心脏还是紧的生疼,眼泪忍了又忍,才没掉出来。 她突然很后悔,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江霖海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算起来,跟自己在一起后,江宴受了很多无妄之灾。 这一刻,她甚至动了要跟他分手的念头。 江宴轻轻地摸着她的脸,轻笑:“这副想哭又憋着的表情,真难看。” 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低着头不去看他。 “就挨了几下,又不疼,皮rou伤而已,”江宴伸手刮了刮她的眼泪,淡淡的笑:“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苏漾仰起头,喉咙张了又张,还是没说话,她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心疼地亲了亲:“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啊,你如果再不去医院,脸上留疤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 江宴知道她是刻意把沉重的气氛变得轻快,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不觉得,脸上有疤,更有男人味么?” 她嗯了一声,小声抽泣着:“但是我不喜欢有疤的,看上去像灰太狼。” “……” 江宴捏着她的手指:“江霖海是不是找过你?” 安静了几秒,苏漾点了点头:“嗯。” “他让你跟我分手?” “嗯,”苏漾点头,很快又道:“不过我拒绝了他。” 她讪讪地道:“我跟他说,没了我,你生不如死,活不下去。” 江宴低眸看她,轻笑出声:“你明白就好。” * 见过江宴之后,苏漾的心情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明朗,反而一个清晰的念头蹦出来——如果自己不妥协,江宴甚至是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受伤。 再怎么巧舌如簧,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只能低头。 很快,跟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他不经意提起,本来有笔捐款,突然出了意外,被卡在了审批中。 楚歌也告诉了她谢恒的事情。 跟她一样,楚歌也被绑架了,是谢世勇找的人,拍了她的裸.照,谢恒赶到的时候,直接把人打了个半死,那家人要死要活地让他坐牢。 而江宴依旧没有出来。 再次得知他的消息,是在江霖海寄来的照片上,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电话。 虽然没有备注,但苏漾莫名的猜到了,这个人就是他。 她没开口,过了一会儿,那边果然先出声了。 “是我。”声音浑厚,却带着轻飘飘的笑意。 苏漾用力地咬着唇,身体上的疼痛,才勉强能抑制住她心底的怒火。 “怎么,受了点皮rou伤你不心疼,那断了条腿呢?” 她闭了闭眼,冷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得去狠手,你配做父亲吗?” 江霖海淡淡的道:“我要他跟你分手,是因为你的存在让他甚至动了跟江家断绝关系的念头,这个想法很危险,他可以跟你玩玩,也可以跟你谈恋爱,但最终还是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到时候还是喜欢你,在外面养着,我不会干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