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内卷之王在线阅读 -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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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叫文轩哥了。

    看向他的眼神里,再也没了崇拜。

    盛骄弯腰,姿态优美地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拾起来,交到恍恍惚惚的裴思暮手上:“以后我可能不在天赐茶餐厅做了,有机会再见。”

    她弯了眉眼,精神气足得会发光一样。

    在她旁边,将裴思暮对比得落魄到泥泞里低去。

    戏到这里就结束了。

    两人刚把台词说完,何定邦就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对味了,我就想要这样的主角,绝了,”他看向盛骄的目光尽是欣赏,考虑到她是新人,怕夸太猛把人夸飘了,便适时止住,转而用力拍拍裴思暮的肩:“够意思,你这捧哏当得忒认真了。”

    裴思暮没回过神来,被拍得猛地往前跌了一下。

    他一回头,所有人都看见他的眼眶泛着红。

    明明裴思暮衣衫整齐,没刻意做旧,但他拿眼把人一看,那副不得志的感觉就有了。

    “嗯。”

    他点了点头:“人提早到那我也提早走了,晚点还有事。”

    任务完成,裴思暮又一副很赶的样子,何导就让他赶紧去吧:“不耽误你事儿。”

    他行色匆匆的走了。

    身后跟着一帮随行人员,一下子房间和走廊都空旷了许多。

    有萌新小声感叹好大的排场,被老鸟笑了:

    “还排场大啊,这是私人活动呢,公开行程他得带一圈保镖。”

    大荧幕上的裴影帝气场很足,冷眼睥睨就是两米八。

    私底下被随扈们包围着的时候,却像个孤清单薄的小可怜。

    看他走了,何定邦才让盛骄坐下来说两句:“你对阿缘这角色是怎么想的?”

    他给她的剧本上面,只写了角色行为和表情,没细写心理活动。很多剧本都这样,不会用大片文字去描写意识流的东西,纯靠演完揣摩,每人理解都不同,有偏差的导演会现场亲自讲戏掰正过来。

    盛骄说:“设定上只写了阿缘是很特别的女孩子,具体如何特别就要看个人理解了,我猜想何导你可能想强调两人的强弱关系,我就在这一场戏试图压过男主角,把他压得越碎,场面越好看。”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更得何定邦好感。

    他上次偿还人情,去给一个小辈讲戏,另外那女演员巴不得找机会倒在他身上,让怕老婆的他恨不得高举双手以示清白。不过不怪那女演员,圈中好男色的也不在少数,利益资源到位了,什么都能出卖。

    他看盛骄,是看一个很有前途的姑娘。

    盛骄看他,是看同行。

    她在《称霸文娱从香江1997开始》里当过导演,凑巧也是在架空版本的港城作背景,对这类大导的心态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他们就好这口。

    何况从导演的角度来审视裴思暮,那家伙就适合被欺负。

    只有被打压的时候,他才能焕发出那种摇摇欲坠的美感。

    果然,何定邦下一秒就趁着裴影帝不在场,感叹上了:“小裴他啊,气势被压住之后更能发挥那股丧丧的魅力,但圈里能压住他的人几乎没有,有也很难凑到一部戏里去,我太高兴了。”

    盛同学将阿缘那种初生之犊不畏虎,得势不饶人的冷傲,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何定邦觉得这应该只是一个很玄妙的巧合。

    两人气场对上了。

    夸完盛骄,他又训勉她:“只是一场试镜而已,真正开拍还需要努力,把状态保持到最后。戏得一场场的磨,你要是怕辛苦,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盛骄笑了:“您老人家给我讲戏都不嫌辛苦,我哪有脸辛苦?”

    何定邦听得高兴,觉得盛骄既有天赋,更是个有礼貌懂事的好孩子。

    他问了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选角合同的事得走很多程序,你先回去等消息,剧组跟你经纪人谈就行,你……”何定邦想起来她还是个学生:“肯定能绕开你高考的时间。”

    何定邦将她当成自己一手挖掘出来的璞玉,对她“倾囊相授”。

    细谈之下,才发现她对电影的理解不比自己浅,还经常有一些新颖有趣的看法,要不是副导在旁疯狂暗示他还有别的角色要选,他都想拉着盛骄开两瓶酒细谈了!

    不对,小盛还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以雪碧代酒也行啊!

    始终是试镜工作重要,他只好依依不舍地放走了新晋爱徒。

    副导看出何导瘾犯了,赶紧说:“再不试天要黑了,也有人等着呢,哦邦哥对了,何洋刚才就在外面说要找你,我看咱在忙着就让他先等等……”

    一听到儿子名字,何洋什么瘾都没了。

    他没好气的说:“还有俩戏份重的角色没试呢,叫他在外面再等一会,试完再说!”

    盛骄后来查资料,也知道了两人是父子。

    看出了二人关系不好,何定邦一提到儿子就恨铁不成钢——他显然不是爱儿子爱得没底线没原则的类型,不然就不会力邀她来试镜了。

    盛骄笑笑:“反正我要走了,他在门外的话,我帮邦叔你传达一句呗。”

    不明内情的人看了,真得夸她一句会来事儿。

    何定邦点头,让她去了。

    他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小辈又乖又贴心,怎么看怎么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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