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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穷成这样,嘴还挺硬。” “唉,让我多看你几眼,可怜可悲。” “真怕自己会变成下一个穷得凄惨的你。” 元绪气得七窍生烟,“就你刚刚进门前,我还有160两银子!就刚刚,我被人抢了!” “别逗,谁会嫌命长,在衙门里抢衙门人的银子,就不怕牢底坐穿?” 贺禹恰是这会儿走了过来,和蔼可亲地看着簪花男:“元绪,打起精神来,银子花完了再努力挣!一 个月,一个月,很快的。” 簪花男:…………让我死吧! 贺禹特意拨了三个跑腿的下人给离小君差遣,离小君也知时间紧,带着人就去了刑房。 离小君让人去寻了棚主赵光,二人一碰头,灵感迸发。 离小君又遣了跑腿的下人去请了贺禹来。 贺禹与许公子一道儿来的,后面来跟了一个红着眼睛的簪花男。 “我想知道,有几人要进刑房?还有,他们性子如何,最好是知道他们有何弱点。” 贺禹开口:“巡抚宗、宗什么元——许晋清,你来说。” “巡抚宗固元,布政使叶良志,按察使温瑞和。以着三人为首,其他的都是一些下属官,不碍事。” “巡抚宗固元,三元及第,原配死后娶了侯府庶女为妻,育有二子,二子考了三回都不曾考中进士。” 簪花男探头:“听说他那后娶的夫人是二嫁的。” 离小君飞快地做笔记:懂了,三元及第老子得了废物点心儿子。 “布政使叶良志,主管纳税,下级官员考核,与我爹私交甚笃、来往甚密。” 簪花男探头:传闻此人每到一处,都有他的红颜知己。 离小君继续做笔记:很肥,待宰。 “按察使温瑞和,主管刑狱。此次应是以温瑞和的意见为主,此人,公正不阿,人称在世包公。没有缺点。” 簪花男探头:有,丑且信。 离小君抬头看了一眼簪花男,原以为簪花男这个幕僚就是混日子的,没想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挺管用,虽然他知道的都是一些八卦。 “留着元公子在这儿,给我一一说说这几人的八卦,我好改善改善。” 簪花男得了吩咐,自是绞尽脑汁地想着这回三人的八卦。 “按察使温瑞和,早年是在刑部任职的,后来听说是得罪了权贵后才被下放地方,后因为岳家得了器重,他才升任按察使。这些年,后院里也只有一位夫人,只得了一子一女,一直留在身边。细细算来,长女应近双十了吧?” 离小君在纸上写着需要的材料,时不时地插话道:“那岂不是跟你很配?” 簪花男急得跳脚:“不配!一点儿都不配!听闻温大姑娘与温大人长得极像,丑且信。早年就放出话来要找一个美男子,依着温家那美男子的标准,也只有咱们知府大人才能面前配得上!” 离小君:“你若是想做媒的话,可否分我半个猪头?”杭州城的规矩,媒人能得一整个大猪头。 簪花男眨了眨眼睛,“嘶——这事儿也不不能cao作,若是跟贺姨去说一说,依着贺姨急着抱孙子的心,说不定就成了……若是搞定了温大人,此事可就提前圆满了!”他的银子不能白白地被抢走,他的眼泪也不能白白地落下擦地 第38章 假新娘不讲江湖道义…… 离小君与棚主一行人忙了一整日, 恍然不觉竟然已经一更天,猛然想起,他们竟然没用晚膳! 衙门中人竟然忘了给他们送饭! 簪花男气愤:“这是将我们当成了牲口使唤啊!我这就去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 离小君拉下簪花男, 招手与他密语几句,而后大喊:“黄鼠狼来啦——” 簪花男一边喊,一边往外冲。 离小君拿着一棒子在鸡笼子子里抽了一下, 鸡群扑簌簌地“咯咯咯”直飞。 贺禹带着衙役cao着家伙冲了进来,“黄鼠狼呢??在哪儿呢?” 离小君拄着棍子,拍着胸膛,“刚还在这儿呢, 可怜我的鸡,鸡毛都吓掉了。” 贺禹带着衙役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黄鼠狼,就折了回去, 叮嘱离小君小心一点儿。“黄鼠狼最记仇, 你可切莫打它, 伤了自己。” 离小君突然唇有点儿干,贺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是几个意思, 这可打得她猝不及防啊。她可原本打算好了使坏的,贺禹顶着这张俊脸的关心, 她有些吃不消啊!头有些秃。 贺禹看着离小君添、唇的动作,脑中劈下一道闪电,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关心人的话???难道是、是因为那一夜, 坟头那激情、禁忌一抱,所以他才格外地注意离小君??? 这般不理智,一定不是他! 所以,贺禹又描补上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如今肩上任务繁重, 肩负着杭州城的荣辱,切记不可因为打黄鼠狼而伤了自己!” 离小君眨了眨眼睛,抬头望着贺禹,心口一松:福生无量天尊,原来是怕她误了正事,她还以为关心她呢! 就在刚刚,机智的她刚刚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拒绝理由。譬如: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是一小道士,注定跟你是没有结果的。若是你执意纠缠于我,那就做个留于身体的情人吧…… “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注意不会让小畜生伤着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