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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紧握着瓷瓶站了起来,哑声道:“褪、褪衣吧。” 离小君生怕贺禹后悔,在贺禹的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她的单衣已经虚虚地挂在了腰间。 纤薄的后背,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显楚楚可怜。 贺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哪儿疼。” 离小君试探地道:“左边?” 贺禹的手指头轻轻地放在左边的肌肤上。“这里?” 离小君被微凉的手指头戳得浑身一震,从尾椎骨迸发出的刺激直击脑壳。 这刺激,难抗呐! 离小君咬牙忍了,“不是。” “这里?” 酥麻的爽冲击着四肢百骸。 这爽意,难抵呐! “不是。” 贺禹收回手,紧张地握起了拳头,五指摁下腰部。“这里?” 离小君身躯一缩,五雷轰尾椎骨,大抵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吧吧吧??? 离小君咬牙点头。 贺禹抹了膏药王腰上糊了一通后,“药上好了,我先回去了!” 贺禹,落荒而逃。 贺禹一出了离小君的屋子,才呼出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右手。 指腹,火辣辣地烫人。 第51章 俩护卫不讲江湖道义…… 因着贺禹有事回杭州城, 原本的温泉之行愣是给提前结束了。 等离小君扶着腰出来的时候,武安县的官员们已经用了早膳等在院中。 武安县的官员们看着离小君,双眼都冒绿光。毕竟能与贺知府一道儿同行的, 必是关系不浅的。既然是关系不浅,自然是值得他们使劲儿讨好。 “小师父,腰不好?我家中有祖传的治药偏方。” 离小君扶着门框, 凹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忍不住向后摆摆手。“我的腰好着呢,就是尾椎骨疼,疼了一晚上了。” 官员们齐刷刷地点点头, 忍不住赞扬道:“小师父一定是整宿整宿地打坐,才会坐得尾椎骨疼。”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小和尚都如此在乎自己的腰。 贺禹闻言,也看了过来, 忍不住心道:昨夜, 离小君打坐在佛前忏悔了一夜吗?唉, 难不成离小君都是这般日日夜夜受煎熬吗? 离小君摇头,刚走近马车, 管家就追了上来,往马车里塞了俩袋大包子。 离小君吸了吸鼻子, “今早刚做的冬笋鲜rou包!还是那个味儿,地道!” 管家笑着点头, “是!小师父若是喜欢, 以后可常来。” 离小君欢喜地应了,“若是管家以后不想在庄子上干了,可记得来寻我,我正缺少像管家这般的人才。” 管家只当离小君说的是客套话, 笑着扶着尾椎骨疼的离小君上了马车。 贺禹等着护卫们归整行囊后,贺禹一脚迈上了车辕,想了想还是转过头来同管家说道:“你若是想来杭州城,就将庄子上的事交给可信之人。” 管家大喜,忙应了。“多谢二公子。我家中还有一弟弟,我这就去信让他来庄子上先管着。” 贺禹上了马车后,就看到离小君已经瘫倒在一侧的软垫上。 尾椎骨兴奋地叫唤了一夜,离小君这会儿看到贺禹上了马车,简直麻木。 贺禹瞥了一眼离小君后,就坐在了上首,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帘子,等着离小君开口与他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贺禹始终保持着正襟危坐,他等呀等呀。 只听到耳边一震。 “呼噜——噜——” 贺禹僵硬地扭过头,看到了离小君整个人呈八字瘫在狭小、修长的车座上,人随车动,晃晃悠悠,看着似是随时要翻落在地,但是每一次都恰好又翻了回去。 贺禹恼极! 但是一看到离小君随时能颠倒,一颗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每到颠簸处,就忍不住伸手护上一护。 就这般一人护着,一人睡着,俩人诡异地和谐地到了杭州城。 一觉睡到了杭州城,离小君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到了杭州城外,离小君背着俩包大包子跳下马车,与黑着脸的贺禹摆手,一人回了灵官庙。 而贺禹乘坐马车进了杭州城,到了知府衙门口,就看到了九大县的三把手知县、县丞、县尉整齐划一地站在衙门口迎接贺禹。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百姓聚在一处儿说着话, “瞧瞧,我们的知府大人多受官员欢迎,真让人自豪。” 贺禹掀开车帘,站在车辕上俯视着众县官后,才下了地。 “瞧瞧,我们的知府大人好像清瘦了一些,真让人忧心,真希望来一个姑娘好好地照顾照顾大人。” 贺禹率先走进了衙门,一众县官紧随而入。 贺禹一夜未睡,又护了离小君一路,这会儿只想回屋睡到天昏地暗。 但是,偏偏这些县官自作聪明地在府衙门口候着他。 既然如此,他只有光明正大地睡觉了。 贺禹让衙役整理出来了大堂,摆上27套桌椅,给每人发了一套笔墨纸砚。 在27套桌椅的上首,摆了一软塌。 软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贺禹打了一个哈欠,在屏风后换上了家常的衣衫后,褪了鞋,坐上了软塌。 贺禹抖了抖锦被,“此次本官请你们来杭州城,就是想要近距离领教一番诸位大人的文采。” “题目都在桌上,诸位大人,请落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