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jiejie说她是穿书过来拯救我的在线阅读 - 第1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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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弄到马车上之后,温州才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再怎么说,主子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放弃大业的,要他真动手杀了,他还真不敢。

    可是就这么放了,他又有些不甘。

    趁着城门关闭还有段时间,他架着马车,一路出了城。

    未加入韦二爷的军营之前,他曾和昔日的同伴们一起被主子藏在城东一个隐藏极深的院子里。后来学成之后,他们分散在大魏的各个地方,怕暴露痕迹,那个院子就被特意破坏掉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院子周围也荒无人烟,很少有人能找到。

    他找到一间能遮风挡雨的房间,把人抗了进去。

    可能是他的动作有些粗鲁,被他扔在地上的时候,许青锦痛的醒了过来。

    她手脚被束缚着,嘴里也被塞了大团的棉布。她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地叫着。

    温州没有理她,一个人默默地捡了些柴,又生了火堆,然后坐在离她远远的地方,看着火势不说话。

    “啊!”青锦猛然大叫了一下。

    温州侧脸看她,“许小姐,你也别怪我,这事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憋屈。你是主子的人,我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就权当为了我们这些兄弟,稍微受些苦吧。”

    话头打开,他接下来的话就顺利了很多,“我们主子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你就在这呆一夜,说不定明天就能得救了,这样一比,你还是幸福多了,对不对。”

    “他为你放弃了这么多,等以后你们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对他。不然我们这帮兄弟,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看到青锦已经把嘴里的棉团吐了出来,“你是宋礼的人?”

    她虽是反问,但话里已经肯定,“你不是妙晴的副将吗,怎么会是宋礼的人?”

    温州有些意外,但很快掩饰过去,他手拿着一把简易的匕首,慢慢的靠近青锦,“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60章 离别信

    许青锦这会儿倒是没有丝毫的怯意。

    听他这么说,宋礼现在是放弃了谋反的道路。而温州作为他埋伏在韦二爷军中的一个人,不过心有不甘罢了。

    事到如今,许青锦反倒理解了温州。

    看她面色镇静,温州道,“你不害怕?”

    “怕什么,”青锦反问道,“怕你为了继续潜/伏在妙晴身边,杀我灭口?如果说你是跟着其他人的,我还有些害怕。可你明面上是妙晴的人,实际上是宋礼的人。哪怕是为了他们两个,我相信你都不会动我。”

    温州冷哼一声,“你倒是会算计。”

    倒也真的收起了匕首。

    青锦道,“我不是会算计,我只是在赌。赌你们的仁爱之心,赌你们会为了将来起战事而牺牲的人的生命,重新筹算,赌你们做的这些事,是为了百姓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是一己私欲。”

    温州用火柴棍拨弄着火堆,冷不丁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有如此妇人之仁!”

    “那是天下仁爱之‘仁’,可不是妇人之仁之‘仁’。这一点,你还要和宋礼多学学。”

    听她这话,温州突然就笑了,他盯着青锦道,“我要是能有主子的机遇,才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放弃如此。”

    青锦的眼皮越来越重,好像温州又说了好些话,到最后模糊间,她也只记得这一句。

    醒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天气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面前的火堆,随着时间的关系,火势渐弱。青锦连忙捡了一些小树枝放进去,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解开了。

    温州已不见人影。

    她伸手伸脚动了一下,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温州对她做了些什么,她竟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火堆旁边的空地上,有几个黑黑的大字:别乱走,院里有机关。想来应该是温州临走的时候,用火柴棍写的。

    青锦却不信这些,就这破败的院子,能有什么机关,不过是吓唬她,不让她乱跑的谎话罢了。

    不过即便是温州不写,她也是不敢乱走的。夜都这么深了,她连走路都是问题,出去再遇到个什么事,吃亏的还是她。

    也不知道多多和宋礼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即便是真的发现了,加上她留下的那封离别书,估计也是以为她一个人藏起来了。

    真是背到家了!

    屋内没有水,也没有吃的,幸好温州离开的时候没有把她的包袱拿走,而她又觉得外面的水不干净,装了一小壶水。

    青锦找出里面带的水囊,烧了些水喝了后,才慢慢地睡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她睡得极好。第二日清早,她几乎能撑着地站起来了。房外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呼吸之间都是清爽的,微凉的空气。

    她拄着拐棍走到院中,左右看了看,又想起温州留下的话,青锦还是决定沿着墙根走,最起码能安全一些。

    一路平稳,院子外面是成片葱郁的树林,地上野草叶子带的露水还没有干,很快便沾湿了她的裤脚。

    不过青锦却无法顾忌这些。

    她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身上裹着灰色的麻布,甚至连头和脸都藏在里面。他倚着树干,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躲在一片半人高的野草丛后面,好像正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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