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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昭昭的手指慢慢松开, 垂下眼眸,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开玩笑的。”

    “不能是玩笑。”

    秦谨言的眼眸深沉, 他以为他要等许久才能等到这句话, 既然小姑娘都已经鼓起勇气说了,他又怎么能放过。

    “昭昭,我心悦你。”

    不等她惊讶的目光投来, 少年的面容渐渐靠近,二人四目相对,眸中都只有彼此。

    “阿谨,可我、我……”

    少年的眉眼本来就生得好看,深邃的眼眸满是郑重,似是深情的儿郎。他慢慢携起小姑娘的手,放于唇前,轻轻落下一吻,哄道:“昭昭,我们先试试好不好?若是你不适应了,我们再回到从前。”

    他知道小姑娘总顾及许多,逼得急了,或许又缩回去了,但这层关系一定要戳破,否则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待何时小姑娘才开窍了。

    这一番话的确打消许昭昭心底的那些顾虑,压在她身上的无形拘束也少了一些,大不了她可以当作是同秦谨言谈了一场恋爱。

    “嗯,好。”

    许昭昭低着头答应下来,答应的时候她反而不敢看少年的双眸了,羞躁得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但,就在她应下的那一瞬间,胸口处传来一丝疼,疼感转瞬即逝,仿佛是她的错觉。

    听到昭昭终于应了下来,那双向来看似冷冽无情的眼眸宛若皓月星辰,头一次笑意溢满了少年的双眸。

    可他也发现小姑娘轻轻蹙眉,似感到了一丝难受,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昭昭只以为可能是她泡得太久了,轻轻摇了摇头道:“可能是药浴泡久了,有些胸闷。”

    胸闷二字,少年自然而然地顺着往下看,恰好看到花瓣和水波隐约遮掩下嫣红的肚兜,还有逐渐丰满的胸脯。

    明明刚刚小姑娘的衣物是他脱的,明明之前在秦府时再放肆的事情他都做过,可现在再看却是莫名生出了些异样的感觉。

    是一种类似于青涩而又怀着期待的感觉,似乎他的周围不再是苦涩,而是溢满了甜。那些灰暗不堪的记忆也渐渐被小姑娘的笑容冲淡,血液仿佛都鲜活了起来,冲破了阻隔。

    秦谨言面上也不复淡定,快速地收回了目光,向屏风外走去,说道:“昭昭可以起来了,我带你回许府。”

    若是许昭昭刚才还不知为何少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向屏风外走去,可现在她看到少年泛红的耳尖时,却是明白了,她匆忙捂着胸口,脸上同样红了一片。

    现在不同了,秦谨言不再只是她的任务目标,不再只是她的师兄,现在他还是她喜欢的人。

    每每看向屏风外挺拔如松的身影,许昭昭心头都微微悸动,羞得连穿衣的速度都慢了些。

    等许昭昭穿好衣裙,慢慢走出屏风外,少年已是等候许久了。

    他眉眼带笑,尤其是瞧到小姑娘长发披下,隐约掩着了脖颈,可他还能瞧见他在上面留下的痕迹,笑意便更深了。

    “还能走吗?”

    秦谨言看许昭昭走得慢腾腾的,似乎有些吃力,便问道。

    因着中了媚药,尽管药效去了,可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许昭昭停下了步子,无奈地摇头,这般速度,回到许府不知得到什么时候。

    只见少年屈下膝,宽厚的肩背向着她,道:“上来。”

    本来许昭昭还想扭捏一下,可想到她现在和秦谨言已有些不一样了,心中便像裹了蜜一般,娇俏地伸着胳膊揽着少年的脖颈。

    夜晚起了风,药铺的铃铛声慢慢远去。街道上也没有太多人,而一个少年正背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像普通的百姓一样,背着她走向回家的路。

    “阿谨,乡试考得如何啊?”

    许昭昭突然想起,今日本该是乡试的最后一日,她中药之时,完全没想到秦谨言会回来,她就怕耽搁了少年的考试。

    少年的手掌稳稳托着她,想到他乡试之时,昭昭竟在面临秦子轩下药,笑意便微敛,但还是说道:“昭昭放心。”

    乡试共考三科,每一科三日时间,都在封闭的房间下作答,几乎没有办法知道外界的消息。

    等他写完最后一科,出了考场之时,却听见秦子轩那几个狐朋狗友在窃窃私语。

    “听说,秦二爷搞了几瓶上好的春\药要给许家那小姐尝尝。”

    “这不吗?可惜了,我们正在乡试,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美人被蹂躏的美景。”

    “说实在的,我也想尝尝这美人的滋味。”

    ……

    后面的话语是愈发不堪入耳,他心底已是不妙,立刻翻身上马,未等一众考生回神,便已快速策马远去。

    他头一次这么害怕自己会不会晚到一点,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许昭昭见秦谨言面上有些自责,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下继续问下去,转了个话题问道:“阿谨,你这么努力去考乡试,或许之后还有会试和殿试,是以后想做一个大官吗?”

    许昭昭不是真正生活在古代的人,只在书中看过古代的人都想入仕为官,她有些好奇,少年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是想做一个权势滔天的人?

    “我入仕,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能保护想保护之人。

    不过后半句,少年没有说出口,怕太过轻狂。

    他从前实在太弱了,任人欺凌,即便隐藏着自己,可麻烦总是会找上身。任何人都能把他踩到脚底,夺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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