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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仙魔两道各大势力掌门、宗主匆忙下了飞舟。 见到珍珑山情形,众人心底紧绷,昭明寺那群人,还真的跟逐不宜打了起来。 “呵,打得很激烈,昭明寺好生威风。” 一道清淡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嘲意,突兀在背后响起。 众人心下一紧,回头,就见炎火族族长司容琰,面无表情地捡起一块石头。 将石块上的血迹示出,司容琰道:“你们同本族长定下契约,只要逐不宜不为祸天下,就不会伤害他,这才过多久,毁约弃诺的速度挺快啊。” “司族长,此乃误会。” 司容琰道:“本族长不管是不是误会,伤害确已造成,若我外甥无事,还好,若有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司族长放心,待事情调查清楚,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 司容琰冷笑了一声,也不知信了没信,甩开众人走到前方。 他身后,众人对视一眼,眉间皆是悻然,同时暗含怒火,昭明寺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司容琰说出那番话,主持也在,谁知转过头,就让他们自打嘴巴。 一众人赶到珍珑山中央,见到衡予老祖,纷纷行礼。 “衡予老祖。” 衡予老祖面色淡淡,他身后的驱魔司一长老站出,将事实真相讲予众人。 昭明寺诸人脸色难看,还要辩驳,仙门众掌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重伤的古玉桢身上。 沧澜派掌门蹙眉,查验徒弟伤势,幸好未伤及根基,拧着眉丢过去两瓶丹药。 “弟子无事,只是在山中,被、被银魔所伤。” 古玉桢一字一顿,道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银魔! 众人脸色都变了。 衡予长老也变了脸色,肃然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古玉桢缓了缓,缓缓将他在珍珑山遇逐不宜,两人一起进入深山,如何遇见两只银魔一事讲出。 “两个银魔,其中一个是照无痕,他许是使了什么秘法护住一脉生机,得以不死,转而投入一孕妇腹中。另一只邪魔,身披黑袍,看不清身份,修为却比原本的照无痕还要强……” “……那黑袍银魔险些救走照无痕,是逐道友带路,找到了他们,才得以除掉照无痕,可我们却非另一只邪魔的对手……” “因照无痕死去,那黑袍魔离开之时,引动了满山血魔。逐道友带着弟子,一路拼杀,半路见有还有活人,复又回去,将人救出,便是这人,秋夏。九死到了山下,却撞见封山阵,我们出不去了……” 古玉桢一句银魔,引得众人震撼不已,凝神细听。 然后,他们就听了一个跌岩起伏的少年双杰诛魔故事。 这时,小女孩秋夏也醒过来,一见这么多人,吓得缩回古玉桢身后,大大的眼睛带着恐惧。 “是,那个大哥哥,救了我。” 听到古玉桢的话,秋夏小声附和,她虽很怕那个人,但他救了她,她不能忘恩负义。 说完,她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古玉桢拍拍秋夏的背,复杂神色渐变清明,心境愈发澄澈。太公所占卜的预言,只代表了一种可能,不代表绝对会发生。他今后会竭尽全力,去阻止逐不宜犯错。 有了想法,古玉桢决定,待他养好伤,便回去星宿海,见太公一面。 太公出关一次,会在占星阁停留几月。太公是他唯一的亲人,可他们之间,一人忙闭关,一人忙修炼,很久没说过话了。 听古玉桢说完在珍珑山上的经历,众人都握紧了手中灵器。 银魔,一出现便是两只,难道万年前死去的银魔,全都复活了吗。 银魔复活,那么夜魔赤那野—— 一道沉笑声打破寂静, “古小友亲口所说,逐不宜上山是为了诛魔,他诛杀了一只银魔,救下两条人命,结果换来什么——九死一生回到山下,却发现有人布下封山阵,将他锁在山里,还口口声声说他是祸世者,要为九州除害。” “衡予老祖,诸位,事到如今,谁是祸害,还分不清吗?” 司容琰说到这里,语声苍凉又悲愤。 “我那外甥诛魔的本事和天赋,说是同辈里的佼佼者,不为过吧,他甚至让我这个当舅舅的,自愧不如。昭明寺此番作为,是不是得给我那外甥一个交代?” 衡予老祖颔首,摸清楚了这事的来龙去脉,“是该给个交代。老夫想不通,你昭明寺为何一心想要逐不宜死,在见到了他诛魔的能力之后,反而更想让他死?” 他看向昭明寺众人,眼神充满了质疑。 仙魔两道的高位者,都将目光定在这些人身上。 执法者们硬是被看得生出心虚和恐慌。 是啊,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逐不宜? 那时,他们心头火热。只觉得心底欲望被无限放大,几乎丧失了理智,仿佛杀了逐不宜,就能得到什么似的。 “他展示出来的能力,过于恐怖……” 有人干巴巴地解释。 但还不如不解释。 众人眼底的怀疑都要溢出了,昭明寺竟忌惮那种诛魔的能力,为什么? 衡予老祖说话直白,“既然你们解释不清,那就查一查吧,往常都是你们查别人,却从未自查过,哪里坏了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