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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劝你别洗。”林南说。 杜一庭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怕什么?” “怕我吃了你。”林南在杜一庭腰侧拍了拍,低声安抚着,“行了,快去洗澡吧。” 等杜一庭洗完澡,林南也该回宿舍了。 杜一庭拿着衣服进去,过了一会儿,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响起了。 林南坐在床边,弯下腰抱着膝盖,无意识地隔着衣料摸着口袋里的抑制剂。 半晌,他又坐起来,用手肘撑着膝盖,有点出神。 房间并没有比之前他来的那一次显得更整洁,桌上用来装烟头的易拉罐也快要装满,地面也有几根头发和看得见的灰尘。 墙上多了几张画,也是在杜一庭进了浴室后林南才发现的,可他此时却无心欣赏。 时间好像真的就只是过去了那么一会儿,杜一庭就出来了。 他没有穿上衣,只穿着一条休闲短裤。 他身上似乎只是随便擦了擦,或者根本就没擦,光裸的上身上面披着一层薄薄的水,在白炽灯光的照耀下反着光。 杜一庭洗了头,一头湿了的短发乱糟糟的贴在脑袋上,水滴聚满了由着自身的重力从发梢滴落到地板上,也滴落在肩上,然后滑下杜一庭身体。 那一股橘子味更浓了。 林南自认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经得起诱惑的人,他十分有自知之明,他的字典里自制力就是个虚词。 空荡荡的房间里,心跳的声音都仿佛更加清晰了。 一下一下地跳动着,不需要抚摸都能感受到是那么有力。 杜一庭走出来之后,林南才抬起头来。 他注意到了那滴从杜一庭发尾坠到肩膀、从锁骨缓慢地蜿蜒而下后流到裤腰的水滴。 他的呼吸都顿了一下,心脏更加活泼地跳了起来。 杜一庭的腰宽大概就只有肩膀的三分之二,昼伏夜出的工作时间和常常熬夜得来的冷白色肤色显得他更加高挑,肩宽腰窄,肌rou紧实,而腹间肌rou的轮廓清晰却不深刻。 那一颗滑过他身上的水滴原先是极其饱满的,走过一路后越变越小,它在杜一庭的身体上闪烁着钻石般的光泽。 是画龙点睛,还是爱屋及乌? 是因为杜一庭,林南才会连他身上的一滴水的都赋予了浓厚的艺术感吧。 林南一瞬不错地看着杜一庭向他走来,他的胸膛像无风的海岸上拍打着岸边的海浪一样轻轻地起伏着,他担心自己喘出声音来。 他像是真的置身在海里游泳一样,只敢小心翼翼地呼吸。 林南指尖蜷缩了一下,手撑在床上站起身来,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该回去了。” 他的脚步甚至显得有点匆忙,但刚走出两三步,手腕就被抓住,接着被压在了墙边。 林南感觉到自己衣服吸收到了杜一庭身上的水,他想往后退一点,却无路可退,警惕心骤起。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杜一庭喝过酒的低音嗓在林南听起来格外性感动听。 就是因为太动听了,林南甚至觉得口袋上的那管抑制剂都该派上用场了。 心脏乱七八糟地跳乱了节拍,原先精神上的吸引、纯洁的向往和好感全都变质了,生理上处处叫嚣着对对方的欲望。 林南怕杜一庭控制不住冲动,怕对方用信息素压制自己,以防万一,他带上了抑制剂,他需要保持冷静。 “不早了,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林南看着杜一庭的眼睛,只看见深不见底的眼神。 “别走了,好不好?”杜一庭说完后也没等林南回答,就凑上去去吻他。 舌尖撬开了齿缝,抵抗的心思片刻间就溃不成军。 杜一庭快速地用舌头描摹过林南牙齿的形状,将自己的气息灌入对方的身体。 橘子味,还裹着一点微妙的甘甜的酒香,与林南刷过牙后的薄荷茶香碰在一起,越吻越深。 林南手也不知道怎么放好了,在微弱的防御下曾抬起过手,男朋友光滑的肌肤洗过澡后是冰凉的,却烫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 在亲吻中又像是忘了矜持和理智,慢慢地重新抬起手回抱住杜一庭。 林南也吃过杜一庭给的橘子,他的嘴里也有橘子的味道,但又和杜一庭嘴里的有些不一样。 被杜一庭吻上的那一刻,林南就仿佛被一种清爽的柑橘味牢牢统治着,口中尝到了那种泡沫饮料似的微微涩感,就好像磨碎的橘皮,令他回想起无数被他留在桌面的黄白柑橘皮。 而他一向是喜欢柑橘的味道的。 矜持,矜持,矜持,Omega总是被教导着要矜持。 那些人嘴里常常说的话都是那些: Alpha什么年纪都很吃香,Omega过了25岁就不好找对象了。 Alpha可以随便玩,Omega不能交过太多对象,不然就掉价了。 不过林南听了那么多这些屁话,听进去了一点,骨子里却不以为然。 心在最初杜一庭压下来的时候悸动不已,后来慢慢就回过神来了。 他的眼睛睁着,看见杜一庭低垂下的眉眼。 杜一庭的眼睫毛还挺长的,扫在林南脸颊上,痒痒的。 心也痒痒的。 林南在被动的追逐后试探性地探出一点舌尖,惹来更热烈的回吻。 “唔……”林南使了点劲,好不容易推开杜一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