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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杜一庭二话不说就和同事撇清了关系,的确也不熟,印象里也没什么和她有关的片段,“我和她昨天怎么了吗?” “没什么,”林南也就是随便吃吃醋,也不当真,“不过你得记住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要记得避嫌。” 杜一庭低沉地笑了一声:“知道了。” 安静片刻,杜一庭又问:“所以昨晚你是和她一起把我送回来的?” “我一个人带你回来的。”林南在杜一庭身上捏了一下,比杜一庭捏他的力度要大。 “我能走?”杜一庭好久没试过喝得那么醉了,“能上楼梯?” “我拽着你走呗,上楼梯是我背你上来的,所以我现在也腰酸背疼着呢。”林南语气里带着一吹就散的抱怨,“不然还能咋地,把你丢在路边吗?” “辛苦了。”杜一庭笑了笑,“帮你活络活络。” 杜一庭的手又挪到林南的后腰上,捏两下又捶两下,更像是在占男朋友便宜。 “帮你洗澡也好难哦,你瞎撩完就睡了,”林南由着杜一庭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乱,“洗完后我自己身上衣服都湿透了。” “那你为什么要穿衣服?”杜一庭提出了直击灵魂的提问。 “……”这不是怕自己忍不住真干点什么吗! 杜一庭醉得没什么意识,林南自己一身汗,一身水,身心俱疲,大半夜的还要不要睡哦。 林南没说话。 杜一庭贴在林南身边,好像从这也体会到林南没说出来的话一样,一时间只低低地笑着。 笑完后,杜一庭忽然又说:“我打算辞职了。” 林南愣了一下,从杜一庭怀里半仰起头看着,看到对方神色不似作假:“……倒也不必。” 林南也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他真那么容易吃醋,杜一庭以后干脆都别在任何酒吧、餐饮店里工作了。 “不是,”杜一庭要辞职自然不是只是因为昨晚,只是昨晚的事情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我不太喜欢店里的环境。” “为什么?”林南问。 “挺多原因的,”终究就是太商业化了,杜一庭习惯却仍不喜欢,感觉自己是一个歌唱机器,要满足客人各种各样的要求,“不自由。” 林南半晌没说话,消化着杜一庭说的答案。 自由,一直也是林南所向往的东西。 “是吗?”林南默了默,用脚尖勾住杜一庭的足趾,“我也不太喜欢你工作的地方。” 杜一庭和林南窝在被窝里说话,说着说着头好像没那么痛了。 他挑了挑眉:“你又没来过店里,怎么知道不好?” 明明杜一庭没让林南过来过,林南也一次都没来过,难道从面试时林南就不喜欢那地方了吗? “面试的时候啊。”林南对它第一印象就一般,只不过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林南都不大愿意去干涉杜一庭的决定。 “嗯?” “不是说要陪酒什么的吗?”林南坦诚起自己听到过的对话时有些许不好意思,“你和老板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点。” “所以你并不喜欢我这工作吗?”杜一庭又问。 “也不是不喜欢吧,就是,可能也……”林南也知道要分清理想和现实,“哎,反正你高兴就好。” 不过要是如果是在一起之后杜一庭才去面试的话,林南想他会让他考虑下拒绝。 杜一庭低下头,与林南接吻。 ☆、第 72 章 林南是想睡觉的。 一般他过早醒来之后,能有一半的概率能再睡过去。 前提是,他的确很困,环境也允许。 而现在杜一庭拉着他说话,手上的小动作不断,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也惹人清醒。 天色渐渐就亮了。 床上轻微的香根草气息和柑橘气息混杂在一起,渲染出暧昧的味道。 杜一庭醒了,头有些疼,没想过再睡。 他搂着林南当大型的抱枕——可他之前其实并没有在床上要抱着什么东西的习惯。 谈了恋爱果然是不一样了。 喜欢抱着男朋友也是顺其自然养成的习惯。 他另一只手在林南头上,把玩着对方的头发,用拇指固定着、然后用食指卷着一缕缕发,企图把它弄乱。 但林南的头发软、柔顺,杜一庭放开指尖后,那被卷过的发丝没消多久就再度伸展开来,恢复原来的形状。 长期练吉他的人手上都会起茧。 杜一庭从高一开始练,练了六七年。 起初他拿着把小破民谣吉就跟着学,练得指腹、手心上的起了血泡和茧子,很痛,大冬天里皮肤皲裂、手指上有时练着练着血沾在吉他上,吓得季明佑拉着他上医院。 后来季明佑和范利安给他买了把好的吉他。 杜一庭继续学,手上的茧子会被磨掉,反复几次,落了又结,结了又落。 手指尖变硬,厚厚的茧子在常按弦的地方凹了下去,又被磨薄,掉过几层皮后就定型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磨出了茧子后,茧一直会存在,但弹吉他的时候,手不会再痛了。 杜一庭的手背是光洁的,只剩下指尖的位置有薄茧。 那稍硬的老茧在林南的皮肤上游走,有点儿让人发痒。 不知道杜一庭从哪学来的手段,指尖若即若离地从肩胛骨滑落,再圈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