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坏婢[重生]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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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显得他对这贱婢的事情上,太优柔寡断也太好说话了些,他有必要那么给她脸吗。也没听说过做主子的宠了哪个丫鬟,就非得给她做脸,还留她下来的。

    谢狰玉拧着眉头,推开挨着他的胭雪,没推动,不是他没力气,而是胭雪好像整个人都变沉了,谢狰玉察觉到不对,眼神沉沉地盯着那道蜷缩起来,变得娇小脆弱的影子。

    半晌,他才抬手摸向了胭雪的额头,热得有些吓人,呼出来的气都透着guntang之意,联想到今晚下了那么大的雨,刮了那么久的风,就知道她这种娇弱的小身板不顶用,感染风寒了。

    三津端着避子汤前来,谢狰玉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多问了句,“什么药。”

    三津眼睛只放在盘子上,连现在衣衫不整的谢狰玉都没有多看,也就不知道床上的人处于昏迷中,“是不易有孕的药,世子现在没有娶妻,但凡近身了的女子都要喝,以防诞下庶出,引未来世子妃不喜。”

    谢狰玉沉着脸,他似乎也没想到事后会给人喝这个的,但他也没有不同意。

    三津请示得到同意后就打算端过去,结果谢狰玉叫住他,“今日就算了,让人去开感染风寒的药,给她吃了。”

    三津很不赞同,觉得还是要让胭雪先喝了避子汤最重要。

    谢狰玉冷声道:“已经晕了,你打算给她灌进去么。”

    “属下这就派人去抓药。”三津心里一沉,觉得胭雪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灌药这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做下属的帮主子处理了多少事情,区区一记灌药,怎么遇到那丫鬟就不行了,世子对她未免也有些不同。

    谢狰玉看透了三津想的什么,在他走之前淡淡道:“等她醒了以后再喂也不迟。”

    那就好。

    今夜的事明显是豫祥院的算计,要是真让一个丫鬟先怀了身孕,那就是如了他们的意,绝不能让一个卑贱的丫鬟所生的庶出子,坏了世子的名誉。

    三津一走,胭雪若有所觉的,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谢狰玉在越过她要下床,他打算离开这,可生病中的胭雪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的身影,觉得只剩自己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未免也太可怜了,谢狰玉一点也不怜惜她。

    她不知道自己病了,还委屈上了,用了那么点软弱的力气竟然拽住了谢狰玉的衣角。

    她明明是害怕他的,这时候竟然想要他留下来陪她。

    谢狰玉脚步一顿,回头看过来,眯着眼打量发热发得头昏脑涨的胭雪,分辨她到底发的什么疯。“松手。”

    胭雪激灵了下,渐渐有些清醒,谢狰玉目无喜色,也无怜爱,她无知无觉地瘪起嘴,当着谢狰玉的面哼哼哭泣,“你、你不可以负心。”

    谢狰玉觉得她是病了,本来脑子不好,现在就更不好了。“滚。”

    他还有事要处理,首先要搞的就是谢修宜跟他娘高氏,那对贱人母子,算计他就得付出代价来。

    胭雪不让,人生了病心理就会变得脆弱,她觉得自己太惨了,已经失了身,现在好像生病了,这人居然还要离她而去。她胆小慌张到了极点,顾不得惹怒谢狰玉和害怕他,只想留个人在她身边,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被抛弃就行。

    谢狰玉也自认有些见鬼,他吃的是寒食散,种的是情药,又不是什么蛊毒,她怎么还有本事控制人心。

    他不肯承认刚才有一瞬间,看她露出的可怜神色有那么一瞬松动,所以讲话又恶毒寡情起来。“滚回床上去,再不松手就把它剁了,送你去叫花堆里乞讨去。”

    胭雪被他吓到了,竟然扑着往谢狰玉怀里拱去,一面害怕地四处张望,“哪里,叫花子,在哪里。”

    谢狰玉整个脸都冷臭了,他甚至都怀疑胭雪是不是在给他故意,借病在这装疯卖傻。

    他刚要用实际行动来让她听话,胭雪搂紧了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凑到他耳垂和脖子那块皮肤上亲了亲,讨好地说:“乖乖,伺候世子,世子待我好。”

    她反复说了几遍,好像只会用这一招求宠的手段,博得他留下来的机会,一时间谢狰玉拉开她,盯着她烧得脑子模糊,像盛开都糜烂的娇艳容貌,竟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第32章 难为情。

    谢狰玉凛然的掰开胭雪扒着他的手指, 神色没再那般阴鸷,居高临下的对她道:“回去乖乖躺下,我还能赏你一片衣角, 再吵,割了你的舌头看你怎么闹。”

    胭雪被他唬得乖乖的, 缩在他怀里小声嘟囔,“不敢了, 不敢了,不割舌头,不割。”

    三津本是在门口等候谢狰玉出来, 熬药的人已经去了, 这里也就不需要谢狰玉再待了, 并且他还安排了人烧水准备衣物, 方便谢狰玉沐浴更衣整理一番。

    结果世子竟然没出来, 他提起耳朵仔细一听,里头没什么动静。

    谢狰玉坐在榻上,屋子里还残留着点点情热过后的味道, 三津只看了一眼, 就对上了谢狰玉直视过来的冷凝目光。

    他尴尬地喊了声,“世子。”

    三津劝道:“世子不如先回去,这里自有陶媪看着。”

    谢狰玉也是淋过雨的, 身体底子比看上去要强悍,不像胭雪一样, 闹了一晚上吹点风雨就病倒了。

    他似乎刚从沉思中脱离出来,褪去了一身阴霾讶异的沉重,又穿上难以接近的铠甲,刚要起身, 动作便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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