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惬意人生 第19节
“上面的住房都要卖700块钱一个平方，不知道哪个会去买啊？住单位不要钱的房子不好吗？” “你看走眼了吧，听说好多人在那里卖房子住，说房间宽敞,买房那些都是实打实的万元户，早早就下海做生意的人。” …… 几个吃早饭的本地人在议论着新闻，原来这么早省城就有人搞房地产开发了，八万块一间的门面，确实不贵哦，随着省城的发展，过个五年这些门面价值可能就会翻几番吧！ 许青青吃完早饭，找了个有自来水的地方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进候车室等开往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的卧铺上晃悠了一夜后，早上八点，火车准时抵达上海站。 想起老爸说的，马小伟的爸爸会来接自己，许青青出站时格外认真的到处看，以为他会像张宝妹一样举个牌子站在出站口外，结果她站在出站口站了五分钟，也没有看到有举牌子接自己的人。 “请问，你是惠城县来的许青青吗？”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在离许青青不远处焦急的询问一个穿着有点土气的年轻姑娘。 “神经病！”年轻姑娘大概也是第一次出门，被吓坏了，骂了一句后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马大哥，我是许青青！”许青青走过去和脸上涨得通红的中年男子打招呼。 “哦，我刚才看到你了，还以为你不是许老师的女儿。”老马尴尬的和许青青打着哈哈，“我估摸着你是今天的火车，就是公交车有点挤，来晚了点。” “没关系的，马大哥。”许青青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老马说了柳城市办事处的位置，办事处就设在市政府不远处的一幢民房内，不算大，大概有五间房，包括工作人员居住的房间和客房一起，厨房和卫生间设施挺不错的，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办事处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许青青觉得自己住在这里不是很方便，就找老马开了个介绍信，拿着介绍信住进了就在附近的**招待所，明天自己单独行动时也比较方便。 在招待所洗了头洗了澡的许青青，在总台借了个电吹风把头发吹干后，美美的睡了一觉后醒来已经下午四点了，才想起还没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直叫唤。 许青青拿上随身带的小包，花钱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回家，报了平安，然后在附近的国营饭店随便吃了点，吃完饭，许青青看时间还早，就搭车到了外滩，去看看那些古老而具有域外风情的建筑。 出租车把许青青送到外滩，如果不是看到建了一半的东方明珠，她都以为自己穿越了，这些建筑实在是让人震撼。黄浦江畔散步的人蛮多，大多数应该是像许青青这样的外地来上海出差或者学习的人。外滩的“情人墙”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情侣们要不手牵着手，要不勾肩搭背，果然是外滩一景。 天开始暗了，街上的霓虹灯和广告牌里的灯次亮起，夜晚的外滩展现出迷人的风情。 许青青看着人头攒动的南京路，本来想去逛街的念头烟消云散，人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像全上海的人都到了这里一样。 她坐出租车回到了招待所，在总台处碰到了老马，他是来请许青青去办事处吃饭的，许青青婉拒了，看老马挺不好意思，许青青只好说要老马明天带她去吃早餐。 明天刚好是周三，许青青想一天就把事情处理完然后直接买火车票回家，唯一就是不知道开户需要多久。 因为今天有大事要做，许青青没睡懒觉，等她收拾清楚不过八点钟，等她下楼时，看到老马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报纸，旁边还坐着办事处那小伙子。 “小许啊，我们办事处的小刘可是上海通，今天让他带我们去吃地道的上海阳春面和生煎包。”老马热情的介绍了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小刘，许青青估计老马今天要让小刘当自己的“导游”。 “吃完早饭后，就小刘带你到处去走走，别白来上海一趟！”老马边走边安排。 “马大哥，心意我领了，今天别耽误小刘的工作，我等会还要去**出版社办事呢！”许青青找借口推脱了小刘这个“导游”。 不过小刘带着去吃的阳春面和生煎包却称得上是舌尖上的美味，许青青吃的心满意足，对小刘这个上海通也刮目相看。 吃完早餐后，许青青与老马和小刘告别，直接打车去了陕西路的“文化广场”，附近刚好有工行的营业部，许青青把汇票拿出来，要求兑八万块现金。 按规定取这么多的现金必须提前向银行报备，许青青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不过银行的人得知许青青是要去交易厅买股票时，马上劝说许青青在**证券公司开户，开好户后，这八万块钱可以直接转到她股市的账户上，以后要取钱时，钱也可以从股市账户直接转到许青青的工行账户上。 有这么方便的事许青青也不纠结于要取娶现金了。她在银行的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到“文化广场”里面超大的证券营业厅，找到某某证券公司，开了个户，又跟着银行的工作人员在银行开了户，折腾了一上午钱终于到了许青青的股票账户上。 许青青道外面的小店吃了碗馄饨当中餐，下午交易大厅一上班，许青青就在柜台填单。虽然按照许青青对梦境的回忆，江浩说11月17日才是沪市的最低点，但是买股是买不到最低点的，许青青没犹豫，二话不说，把账户上所有的钱都买了“爱使股份”。 “姑娘，你胆子可真大呀，股市这样子还要跌的！”一位在柜台旁犹豫的老股民劝说到。 “应该都跌的差不多了吧，400点了！我又不炒短线，也不差这几毛钱，现在价格已经很低了，大哥，该出手时就出手！”许青青反过来劝他。 “你说的也有道理。”老股民不再犹豫，也同样下了单。 诺大的股票交易厅，冷冷清清的，工作人员比买股票的客户还多，看样子就知道目前股市行情不好。许青青看到自己的股票已经成交，就出了股票交易厅，直接打的去火车站买了明天到省城的火车票。 钱都买股票了，许青青也没钱去“血拼”，到国营饭店买了几个上海本地菜打包到办事处，请老马和小刘一起搓了一顿，告诉他们明天自己就回去了，火车票已经买好。 老马实际上是巴不得许青青早点回去的，许青青在这边他责任重大，生怕有个什么，所以只象征性的说了句“下回再来”后，就没挽留了。 “过完年我还要过来的，到时给你们带点惠城县的土特产！”许青青的话让老马吓了一跳，只好笑着说了两声“欢迎”缓解自己的尴尬。 第二天，许青青吃了阳春面后，打包了两份生煎包提在手上，背着自己行李包上了火车，在省城火车站转车后，许青青坐了一天多火车，终于回到了柳城市。 张淑兰和许秋实两口子接到老马的电话后是望眼欲穿，看到风尘仆仆的女儿站在门口，张淑兰忍不住红了眼睛，上前轻轻的拍着许青青的肩膀，“你这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大？想去哪里就要去哪里，一点不听劝！” 许秋实则接过女儿的旅行包，故意板着脸说道：“青青，你再不回来你妈可得找我算账了，这几天我可是度日如年啊！” 许青青拥抱了mama，又去安慰老爸，终于把两人安抚好后，去卫生间洗头洗澡，然后下楼美美的吃了一顿外公外婆准备的午餐，吃饱后，许青青舒服的叹口气，“还是家里的菜和我的胃口！”把外公外婆高兴得又许诺明天再给做几个拿手菜让她好好补补！ 第31章 体检 “青青,我堂伯回信了！”吃完晚饭，黄莉拿着信来找许青青，“他说我走了之后才听到我们家的事情,上门去劝过我父母,也批评了我哥嫂。不过他说我哥嫂根本听你进去,一看就是在敷衍他，这学期我meimei和弟弟都辍学了，问我又什么想法,他能帮的会尽力帮忙。” “我meimei和弟弟成绩都很好的，莫金莲那个坏女人，我真想拿刀砍了她！”黄莉咬牙切齿的骂道，想到弟妹可能是因为帮了自己才辍学的,她心里既愤怒又内疚。 “你现在想怎么办呢？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分家，才能让你们三个和你大哥脱离关系，要不再等个三五年你meimei长大了,又要重蹈你的覆辙。”许青青想到黄莉那丧良心的大哥大嫂，也是一阵心塞。 “青青，你不是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吗？我相信我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弟弟meimei。”黄莉眼神坚定，“我马上写信告诉堂伯,就说我想分家,靠自己供弟妹继续读书。” “好，你堂伯既是村里的长辈，又是村支书，他肯帮你分家，你哥嫂估计也不敢不答应。” “嗯！”黄莉转头回房写信去了。许青青拿着手上的报纸看有没有股市的新闻，她从上海已经回来一个礼拜多了，想到八万块都被自己投进了股市里,许青青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八万块可以在省城的蓝天花园买十间门面房了，这个见效益虽然慢，但比股市可稳当多了。 许青青昨天看到前段时间的报纸，还有因为炒股发狂，亏干净了跳楼的消息，幸好自己去上海之前没看到这报纸，要不估计自己可能会打退堂鼓了，干完这一票再不进股市了，许青青觉得自己受不了这刺激。 最近几天的报纸上都是对股市利好的消息，深市已经止跌反弹，沪市也紧跟其后，看样子前世江浩没胡说，这一轮牛市真的是从17号开始的，17号沪市跌至386点就开始触底反弹，最近几天都是报复性的反弹，形势一片大好，许青青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的八万块保住了，前提是2月中旬前一定要去上海卖掉股票，她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月底黄莉兴奋的和许青青算账，“青青，这个月我们除了房租以外，一共赚了六百多，每个人可以分三百块！对了，那些橡皮筋，发卡和头花也卖得差不多了，除掉本钱三百二十块，我们赚了四百出头，这钱我建议别分了，原来的本钱还给你，赚的钱就拿去继续进货。上次张宝妹答应可以帮我们进货的，到时让她用包裹邮寄过来，我们花点邮费，比专门派个人去广州进货省路费钱。” “是，黄老板，青青书屋有你这么精明的老板，定会财源滚滚！”许青青收了分红和老本，和黄莉商量要进什么货，毕竟什么货好卖还是黄莉最清楚。 “再让张宝妹帮进点不干胶贴纸，这个也卖得差不多了，一块钱一张那些孩子买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闷声发财就行！”许青青半开玩笑的应了一句，黄莉是不晓得前世那些孩子追星的狂热，眼前买个贴纸或者海报算什么啊。 许青青给朱雪飞打了个电话，朱雪飞告诉许青青，她已经正式辞职下海了，张宝妹的公司这两年发展得不错，愿意给朱雪飞一部分股份，聘请她当总经理。朱姐老公在政府部门上班，看到昔日的同事下海发了财，心里也痒痒的，但是他自己又下不了决心，看妻子这边有现成的机会，除了工资还有分红，两口子合计了好几天，最后朱雪飞辞职下海了。 “恭喜你，朱姐，祝你和宝妹一起发发发！” “谢啦，青青，为了庆祝我下海，你得创作一本新书，让我来个开门红！”朱雪飞十分看好许青青，主要是觉得她的创意很新鲜，哪里知道许青青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许青青自然不能推辞，朱雪飞对她可是有知遇之恩的。 打完电话，许青青和黄莉一起陪着老妈看电视，老爸刚清闲几天，又忙得看不到人影子。许秋实原本今年是带高一，不过今年李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明年的高考成绩比今年再更上一层楼，就把许秋实又动员回去做了高三某班的班主任。 许秋实是个十分负责的人，答应了李校长就会竭尽全力，所以别说许青青了，就是张淑兰也很难见到自己丈夫，每次许秋实回来时她已经睡着，等张淑兰早上醒来时，许秋实已经出门去守学生们上早自习，两口子天天都是完美的“错过”。 “你爸那个人，人家只要和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本来就不该再带高三，结果，李校长哄他几句他就全部答应了，我想拦都拦不住。”张淑兰坐在客厅和陪伴她的两个姑娘吐槽，念了一大通许秋实的啰嗦。 说完这些，张淑兰又说起她在百货大楼上班的同学张阿姨，就是上次帮他们家帮忙买家电的那位，“张阿姨突然肚子痛的厉害，到县医院做个b超，医生说是卵巢肿瘤，现在已经到省城治病去了。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得了这么可怕的病，我心里渗得慌。” mama前世得的也是妇科肿瘤，这件事一直压在许青青的心上，她长叹一口气，“妈，等张阿姨从省城回来，我们去看看她，送点钱，表表心意！” “嗯，等她从省城回来。”张淑兰想着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都是这个年纪了，看到熟悉的朋友突然得了癌症，她心里也毛毛的。 “妈，我们一起去做个体检吧，特别是妇科。”许青青刚好趁这个机会，劝mama去做体检，要是平时和她说这事，她肯定嫌浪费钱不会答应。 “好，检查检查心里放心，黄莉也和我们一起去。”张淑兰难得没有拒绝，还把黄莉给拉上了。 体检结果出来后，唯一有问题的是老爸，有严重的颈椎病，其余的人都没什么毛病，许青青暂时放下心来。 许秋实检查出颈椎病可把张淑兰急坏了，到处去找偏方给许秋实治病，还严正警告他，带完这届高三不准他再当班主任！ 第32章 大伯娘的计划 许秋实倒是不在乎,说实话，这个年纪的人谁没有个三病两痛的，这颈椎病更是经常伏案的老师们的“职业病”。听到家里人身体都没事,他就笑呵呵的随张淑兰折腾,反正配合治疗,只是照常加班不误。 许青青看着mama忙碌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mama的病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上，如今能搬走这块石头,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庆幸，幸亏自己回来的早，一切都还来得及。 以前许青青在网上看到一些文章，说人得癌症最主要的原因是长期精神压力大,心情郁闷。有时候许青青都忍不住想，前世mama的病是不是和自己不听话有关系，毕竟在九十年代初,有几个女孩敢不经过父母的同意就自己跑到婆家结婚呢？ 想到这里，许青青泪流满面，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她的自私行为让父母颜面扫地,特别是mama,一贯要强，肯定因为自己的事在阿公阿婆和大伯娘面前抬不起头…… 这次体检后，许青青和爸妈定了个“规矩”，家里人每年都要去医院做一次体检，有病早治疗，没病安心。张淑兰想起同学得病后做完化疗骨瘦如柴的样子，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大哥到乡镇上班后基本上一周才回来一次,许青青每次见他都是来去匆匆，虽然忙碌，但是却精神奕奕，干劲十足。 大嫂的老娘邱大婶被请到米粉店来帮忙，一个月大嫂给她八十块钱工资，开始邱大婶还有些不安，怕亲家母和亲家外公不高兴，毕竟没听说哪家媳妇这样“明目张胆”的拉扯娘家的。邱大婶做得几天后看到张淑兰不仅没给自己女儿脸色看，还经常来店里帮忙，心里踏实不少，觉得女儿的命好，嫁到了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好人家。 许青青除了上班以外，剩下的时间不是在书店和黄莉一起忙碌，就是在家里码字。她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很满意，家人们都健康的生活着，努力工作着，为了明天更美好的生活努力奋斗着。 唯一的不和谐就是家里人（除了老爸之外）和老街那边的老许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以前还勉强维持个样子可以给外人看看，自从大伯娘赵仙娥在背后说许青青坏话被张淑兰抓了个正着两人打了一架后，两妯娌算是撕破了脸，在街上大碰头都不打招呼。 许家二老又怪小儿子把房产证办在孙女许青青的名下，怪儿媳张淑兰媳把自己娘家人拉到城里来开店……反正小儿子家做的事情两个老人都看不顺眼。 许秋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不按他们的要求办，两老也没办法。媳妇张淑兰这回硬气了，干脆连面都不露，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到老街这边的许家来。许老爷子倒是无所谓，许老太可气得够呛，要不是怕亲家张正和笑话，她早就冲上门去找麻烦了。 本来许老太还在老街的街坊面前学小儿媳妇吃里扒外，占家里的店面让亲家来开店，结果被吴小燕的娘邱大婶听到，邱大婶直接告诉街坊邻居，张家和自家女儿占用门面做生意，都是按月交房租给许家小姑娘的。另外那房子也不是许家的，是许家小姑娘当作家赚钱买的。 许老太无言以对，只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家，好几天都不敢出门，生怕人家笑话她背后说亲家的坏话。 大伯娘赵仙娥到张记老卤买过两回卤菜，第一回 许青青外公很客气的免了单，赵仙娥嘴上不住口的说着好话，手上却毫不客气的选了一只肥大的卤鸭。占了一回便宜的赵仙娥来第二回又来，照例是准备白拿一只卤鸭走，外公笑眯眯的对她说小本生意，只能送一回，这回得收钱。赵仙娥见邱大婶看着，忍着rou疼买下了这只卤鸭，回到许家老屋足足骂了半个钟头才消停。 这几天赵仙娥和公安局的某个同事聊天，刚好那同事有个女儿在县一中读高中，也是青青书屋的常客，这位同事听说青青书屋是赵仙娥的侄女开的，满口赞道：“你那侄女脑壳真是灵光，想得出开租书店的主意。你别看那小小的书屋，一天能赚不少钱呢！那天我去接女儿放学，看到里面起码有十来个孩子在借书退书，而且来来往往，就没有个空的时候。” 赵仙娥听到同事夸奖许青青，心里不是滋味，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敷衍几句了事。下班没事她就忍不住到一中门口去，想看看同事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青青已经下班了，也在店里帮忙。这时候学校已经放学，正是借书退书买书的人最多的时候，两人忙都忙不过来，谁也没注意到在外面张望的赵仙娥。 赵仙娥看到店里一个高挑的女孩正在收钱找钱，许青青则忙着取书，她看着学生们拿着书进去，又拿着书出来，心里嫉妒得快要发狂，忍不住往地上吐口水骂道：“死鬼儿，宁可便宜外人，也不照顾亲戚。” 回到家赵仙娥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觉得这个租书的生意自家也可以做，许青青的店子开在县一中门口，自家就在二中门口去找个店面，开个“丽丽书屋”。想到这里，赵仙娥激动得不得了，仿佛看到一张张钞票飞进了自己的腰包。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赵仙娥赶紧跑到二中门口，在周围出租的门面房看了看，只有一家小店子在转让，光转让费就要两千，一个月租金也要一百块，可是店面比许青青家的小了不少，书架都放不下几个。 赵仙娥又跑到书店一看，书的价格也贵啊，要是找不到批发价买书，用零售价买的书要租多久才能回本啊？无情的现实给脑子发热的赵仙娥泼了一瓢冷水，看来开个租书店也要不少的本钱啊。 晚上许春华看到婆娘闷闷不乐的，就问起了原因，赵仙娥这人虽然各种不好，但是命好，嫁了许春华这么一个心疼媳妇的男人。 听了婆娘说的话，许春华笑道，“你真是蠢，开个租书店起码也有有几百本书吧？哪个脑壳进水的会按零售价去买？青青书屋里面的书都是从广州买回来的，老二不是暑假时和青青去了一趟广州，听老二说那边批发书还是挺便宜的。” “原来是这样啊！”赵仙娥若有所思，经过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可以不花一分钱就能把书屋开起来，赵仙娥自己都佩服自己这颗聪明的脑瓜子。 第二天赵仙娥早早的下了班，等许春华下班回到家，赵仙娥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桌上还有一锅猪脚炖萝卜，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事，伙食开的这么好？许春华觉得今天自己婆娘有点怪。 等公婆都吃得差不多了，赵仙娥先叹了口气和公婆说道：“爹，娘，丽丽和青禾投生在我这没用的娘的肚子里，都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