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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江阮突然又翻了个身,仰躺着,拽住他手腕,脸颊贴他手心里,谢时屿就捏了一下,软的。 谢时屿对他笑,指腹蹭过他眼睫,说:“谁跟你生气?” 车上还有助理,江阮忍不住害羞忸怩,抬手勾着谢时屿脖子,叫他低头,才小声说:“你都不叫我……” “叫你什么,”谢时屿听他说完,重新坐好,搂紧他的腰,一把抱他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让他再靠着自己,挑了下眉,丹凤眼稍微弯出一点弧度,嘴唇蹭过他耳朵尖,低声说:“宝宝。” 江阮红了下脸,埋在他肩窝里,闭上眼睛装睡。 但路上真的一不小心睡着了,等回到酒店,车突然停下,他才醒过来。 他说想吃糖醋排骨,谢时屿惦记他今天的戏拍完马上要开始减重,嘴馋也馋不了几天,就叫人去买了。 但不光买了糖醋排骨,大晚上吃太油腻怕他胃疼,还买了小面和几份素菜。 江阮晕晕乎乎跟他去吃东西,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只想往他怀里倒。 可是太饿了,只能硬撑着扒饭。 谢时屿一抬头就瞥见他在打瞌睡,忍不住笑,他想去叫醒江阮,又坏心眼地没叫他,先拿手机拍了张照。 然后等他吃得差不多,才过去抱他,“乖,睡觉了。” 江阮勉强去洗漱,他困得头疼,但是躺倒床上,却突然睡不着了,抱着枕头滚了几下,滚到谢时屿怀里。 “小孩儿,”谢时屿掌心摸着他后脑勺,把他揽到肩上,说,“使劲睡,待会儿就睡着了。” 江阮是真的睡不着,但又觉得自己挺烦人的,乖乖地点了下头,蜷到谢时屿身边,脑袋顶着他心口装睡,眼睛越睁越大。 “真睡不着?”谢时屿等了一会儿,江阮呼吸声还没变,捏着他下巴低笑。 “……对不起。”江阮呐呐。 他这一整天太麻烦谢时屿了,要是换成别人,他拍戏执拗依然执拗,可别人不会心疼他。 他知道他拍“游.街”那场戏的时候,谢时屿眼神落在他身上没挪开过,因为那场戏,不会拍到谢时屿的正脸,只会拍到他的背影和后脑勺。 凭借他语气的颤抖,越来越弯陷的脊骨,呈现邵雪君的心理状态。 邵雪君始终是背影,没勇气去面对,但祝春风的每个镜头,即便不是正面,也都会拍到他的眼睛。 所以谢时屿虽然在说邵雪君的台词,他不想江阮陪他NG,所有戏份都是一条过的,但眉头却一直紧蹙,盯着江阮,怕他摔倒,或者磕伤。 拍戏时,江阮没抬头,但他都知道。 “睡不着怎么办,”谢时屿撑起身,指尖点了点他柔软的唇瓣,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眼中噙着坏笑,说,“做点别的?” 江阮满脸红透,竟然点了头,他腿搭在谢时屿腰上,小声问他,“你有没有把那条旗袍拿回来?” 谢时屿下午拍摄前故意吓他,说那条旗袍后期都用不到了,他要拿回来留着。 “……”谢时屿捧着他的脸蛋揉了揉,含着他嘴唇亲了亲,垂下眼说:“宝宝,没跟你生气,我就是舍不得你累,你不用这样哄着我。” 可能当年分手的事,江阮总觉得亏欠他,谢时屿有时候感觉江阮对他太过于纵容了。 但他偏偏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账,改不掉,管不住自己,江阮越纵容他,他就欺负他越狠。 他舔江阮脆弱的喉结,江阮不躲开,反而压着他的后颈,让他往下埋,他浑身的血就都烧起来,想咬碎他的脖子,揉他到骨血里。 “我知道……”江阮脸颊更烫,他抱紧谢时屿,默不作声地撒娇,又说,“我想要你……再累一点,就能睡着了。” 那条旗袍,谢时屿还真的拿了,不过没打算做什么,江阮穿过的戏服他都收着,单纯不想被别人碰而已。 他去拿过来,江阮抱着被子,朝他伸出手,他就俯身帮他穿上,手摸到被子底下,柔软光滑,他才发现江阮没穿内.裤。 江阮察觉他指尖一顿,小声催他,谢时屿喉结微动,帮他系上最后一颗盘扣。 这次江阮没等他动手,他躺在床上,眼眸盯着谢时屿,白皙清瘦的指尖搭上去,一点点、很慢地又去解那几颗盘扣。 然后手指一蜷,攥紧衣领,眼睫漂亮柔软,有点醉蒙蒙的,但透着很温柔的笑意,亲手一把扯开了衣料。 冷白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他打了个激灵。 连旗袍下摆,他也像谢时屿白天对他做的那样,撩起来,都堆到了腰际。 谢时屿舔了下虎牙,俯身想去亲他的眼睛,一顿,竟然没敢亲,往下蹭到了他鼻尖和嘴唇。 江阮松开齿关,眨了眨眼睛,指尖小心翼翼地戳了下谢时屿的耳朵,谢时屿脸色微冷,皱眉偏了下头。 “……你耳朵红了。”江阮摩挲他耳根后的敏.感.带,眼睁睁看着那只耳朵红透guntang,谢时屿咬着牙没躲,肩膀、手臂肌rou紧绷,撑在江阮脸颊旁边的手背青筋暴起。 江阮又说:“好烫。” 谢时屿没说话,一声不吭,抬起江阮的膝弯搭到自己手臂上,俯身想往下滑。 江阮指尖却突然插.进他后脑勺的头发,没太使劲,拽住了他。 他抬起眼暼向江阮,脸色比刚才还冷,丹凤眼没有一点温度,瞳孔漆黑,手指收紧,深深陷入江阮小腿软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