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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云桥起身准备回去,她还是怕呆久了对谢晏身体有损。 “顾苏,朕好像还没有真正送你回去过,今晚可以吗,朕就远远跟着。” 蓟云桥道:“好。”她愿意满足谢晏所有的愿望,尽量减少可能的遗憾。 谢晏在后头,两人慢慢走着,越来越慢,都希望这段路没有尽头。 谢晏突然道:“顾姑娘,我甚是爱你,你接受吗?”就像个毛手毛脚憋不住爱意的青涩少年郎,在元宵十五的月光下,向心爱的姑娘求爱。 蓟云桥停住,她低低说了一声什么,很快散在风里,因为后头的谢晏听不到,她才第一次说出口。 “朕听见了。” 原来什么时候谢晏已经靠近她不到一尺,久违的含着清晰吐息的声音响起,近在耳边,蓟云桥居然湿了眼眶。 下一刻她才想起得离谢晏远一点,她真是以逃命的速度蹿起来跑远,一直跑了二三十米才停下来。 “谢晏,你……”蓟云桥摸了摸脸颊上一个似乎还有温度的湿印,对谢晏这副无赖的样子无可奈何。 谢晏的笑声传过来,蓟云桥恼怒:“下回不许这样,你不要命了?” “今日是民间的情人节,我听见你说爱我了顾苏。我很高兴,当我是市井窃香的混混也好,不务正业的国君也好,我很高兴,朕很高兴。” 蓟云桥被他说动了。 满脑子里都是谢晏难得的展颜一笑,千金不换的东西不多,这算一个。 第40章 离开 再过两日, 年节的气氛渐渐消散, 宫里突然爆出一个消息--蓟皇后不慎感染风寒, 没挺过去, 薨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但总体是喜的占多数。不少大臣额手相庆, 皇室里终于不会有反贼的血脉, 大松口气的同时,心里盘算着选个什么日子劝谏皇上选秀。 伤心的人自然是蓟梳,她的主子是真的离开她, 连顾苏也要走了。 顾苏还活得好好的,“死去”的蓟皇后自然只能用一座衣冠冢代替。爱管闲事的大臣们纷纷表示千万不能入皇陵,不然谢家列祖列宗在天上也不能安宁。 谢晏这点上毫不退让, 直言蓟云桥生前帮他良多, 无去日之云桥,则无今日之谢晏, 入皇陵名正言顺。无论是原身的善良隐忍, 还是他曾今很长一段时间把顾苏认做蓟云桥, 她都值得。 而大臣方面只有一句:她是反贼之女啊!先皇先后在天之灵恐怕难以瞑目! 两方僵持了一个早朝。 最近, 蓟云桥为以防万一, 掩人耳目, 找了个小院所躲起来。但谢晏贴心地为她配了专业的情报渠道,十分周到。 因此,下朝不久, 她便知道这件事。她沉思了会儿, 提起笔给谢晏写一张纸条。 她离着桌案,除了手执笔,身体后仰,最后还是叫冬雪进来帮她叠好收起。全程没碰那张纸,她身上的气息致毒,还是小心为上。 “谢晏,我虽然并无权替蓟云桥作决定,但我觉得,如此玲珑剔透的女子,定不会纠于一点浮名。我看过她写的小诗,她说,浮华累身,身不由己。不如农女,采桑田间。” 谢晏收到信时,他正准备不管不顾,看完之后豁然开朗。 “是朕思虑不周。朕也希望她清清白地来人间,身无所累地转世。朕配不上她,怎么还能让她白担一个人妻的束缚?若无顾苏提点,朕差点又误了云桥姑娘!” 顾苏看完回信就把它烧了,她无意干涉谢晏的决定,只是,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诗集,一个有才气的女子,她的思想在长达数年无人可诉中,全都留在了这上面。 进宫非本意,倦鸟归无处。 她,只是帮一把罢了。 谢晏选了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请风水大师算过,来世一定投个好人家。谢晏征求了顾苏的意见,风水之事,她略懂一些,房子选址,大门朝向,有些人总忌讳这些,她研究古建筑的,少不得得接触。 她挑了两件蓟云桥以前穿过的、她嫌繁琐没穿的衣服,与凤冠霞披一起,两座衣冠冢,一个蓟云桥,一个蓟皇后。 顾苏在蓟云桥灵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一替谢晏感谢姑娘心善,二替自己忏悔毁她心血,三感谢姑娘身体借用。 其实按顾苏来看,古时有摸金校尉,现代有盗墓贼,墓室有多豪华,被不法之人盯上的可能性就有多大。守陵人随着权力旁落消失,保存完好的千年女尸被弃荒野不过一夜之间。如今这样倒是一石二鸟。 时间在皇后的丧事中流逝,等谢晏和蓟云桥回过头来,惊蛰已至。 虽然不愿面对,但事实无法改变,谢晏心里一天天数着日子,他是年轻气盛的帝王,却提早感受到过一天少一天的无奈。 同时,他为顾苏出行做的的准备没有落下。几乎是每天要问三元几遍“朕给顾苏准备的东西够吗?朕感觉还缺了什么。”三元起初还陪着陛下认真想,后来他看见了几大马车的东西,他就闭嘴了。 谢晏的老妈子病一时是好不了,能治的人大概只有顾苏。 有一天,谢晏上朝,正在谈论边关局势,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吓坏了正在发言的大臣。 “爱卿,你继续说。”谢晏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踱两步装作思考的样子。 下朝后,三元问:“陛下,刚才早朝是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