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书迷正在阅读:我和女主在一起了、你踏冰雪而来[花滑]、这游戏怎么没完没了 NP、我只是个情劫工具人罢辽、公主她又亡了国(NP)、折断穿书女配的金手指、我惦记你很久了、摘星局、魔尊他念念不忘(穿越 修真)、怪你过分妖孽
李沙沙在这点上很积极。 张阿姨昨天才去过超市,采购了不少食材,李沙沙一一作了汇报,李相浮报出两道菜名:水煮rou片,鱼香茄子? 都可以。李沙沙邀功:rou我已经解冻好了。 李相浮洗净手,进厨房掂量了一下菜刀,摇头:得磨。 张阿姨喜欢老一套的东西,还在用磨刀石,他调整好刀刃和视线的角度,往石面上淋了点水。手搭在上面,闭了闭眼为之后的发力酝酿。 爸爸,你的表情像是要在超度这把刀。 李相浮:我不擅长做体力活。 李沙沙为他打气:跳舞好的男生腰都有劲。 随着李相浮弯腰低头,尖锐的嚯嚯磨刀声瞬间充斥整间房子。 三十度!角度超了!李沙沙在旁像个指挥家一样指挥:轻推重拉,不要分神。 重心前倾,别一字腿。 换磨刀石,抛光! 严厉的话语飘到外面,刚到家的李戏春愣住。 今早遇到一位难缠的客户,在一个问题上纠缠许久,身心疲惫地回来,乍一听到这种说教的口吻,只有一个感觉你在教我做事? 定了定了心神,意识到这话不是在和自己说。 干什么呢? 李相浮举起刀,对着窗户欣赏锃亮的刀刃:磨刀。 那他李戏春复杂地望了眼李沙沙。 李相浮:终极理论大师。 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李戏春亲眼目睹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弟弟轻松把rou片切成薄厚均匀的大小,放在一边腌制,同时开始准备配料。 起初李戏春是抱着玩味的心态做旁观者,直到锅底炒出红油,花椒的香味几乎炸出来 的刹那,她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时候学得做饭? 留学时。李相浮给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形如一台精准的仪器,每味调料需要放多少克数,全都拿捏得精确无比。 给我抵一百五十克左右的豆芽。 李戏春随手抓了几把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李相浮拎起来控干水掂量了一下,蹙眉:少了大约四十根。 李戏春觉得好笑,还真跟他杠上了,找出秤来准确称重,几秒钟后沉默了,重新递过去些豆芽。 李相浮将豆芽煮熟后单独捞进一个漂亮的大碗里垫底,尔后熟练掌勺,炒好的酱添好水很快煮地咕噜噜冒泡,rou一下锅,跟着翻腾变色,油烟机开到了最大,但香味依旧不时往鼻子里钻。 李戏春迫不及待在后面探头探脑。 稍微离远一点。撒了些花椒和辣椒末,李相浮最后烧了一勺热油淋在上面,顷刻间椒香溢散,光滑的rou片泛着油光,单是看着就觉得过瘾。 李戏春也不怕烫,直接用筷子夹了一片放进嘴里,rou完全不柴,细腻爽滑,又麻又辣的爽感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怎么这么好吃? 同一道菜,过往吃到最后要么油要么腻,但她换了双干净的筷子夹满一小碗吃完,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李相浮:得要配着主食,否则晚上容易胃不舒服。 因为一人暴风吸入太多,李戏春被委婉地请离厨房。 家里人似乎都随了李老爷子,喜欢吃面,米次之,之后一盘鱼香茄子上桌,李戏春很快配着馒头解决得差不多,李沙沙也吃得很满足,给出了五星好评。 李戏春完全没有留菜的想法,不仅如此,在知道张阿姨请假一周后,还专门私信给了李老爷子和李怀尘。 李怀尘看到消息回复要下周再回来。 李老爷子跑回度假村,也是决定先外出一周。 李相浮不由感叹:原来张阿姨才是我们家的灵魂纽带。 李戏春优雅地擦拭嘴角:现在是你了。 吃饱喝足,一天很快过去。 翌日清晨,美梦被敲门声打断。。 醒了么?李相浮照例抱着古琴站在门口问。 李戏春爬起来:我醒没醒,为什么醒,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清晨难得有些凉风。 李戏春躺在摇椅上,脚趾勾着拖鞋一甩一甩,素颜朝天,和一丝不苟着装弹琴的李相浮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忍不住拍了张侧颜发朋友圈,配文:【美好的一天从陶冶情cao开始。】 听完一首曲子,李戏春去洗漱,回来后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她不禁愣了下,从前都是自己给男友准备早餐。 因为高寻不放心家里请阿姨,早餐她又想让对方吃点好的,通常选择亲自下厨。 李相浮食量不大,吃完拿出一份准备好的便当递给正在换鞋子的李戏春:工作顺利。 谢谢。 一个上午李戏春又在和客户扯皮。 艺术是无价的,当画作明码标价放在画廊,中间的沟壑便是世俗带来的困扰。投资方看中的画师虚有其表,她是真的不想为这种人cao办画展。 中午准备叫外卖时,突然想起有便当,看到鸡排上用番茄酱挤出的笑脸,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样的弧度。 李戏春继续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习惯性屏蔽了李老爷子等人,配文:【感谢弟弟的爱心午餐,工作又充满了干劲。】 晚上加完班回去已经是深夜。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李相浮正在陪李沙沙玩拼图,看到她时微微一笑:我熬了粥,适量吃一点。 李戏春闻言沉默了一下,默默发朋友圈:【夜晚有一盏灯为我而亮,回来看到孩子纯真的笑颜,突然间觉得特别温暖。】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酒桌上,一名高大的男人低着头不时看手机。 他正是李戏春的男友高寻,本来今天是和客户来谈生意吃饭,饭桌上却一个人喝闷酒,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最后一条朋友圈上: 【会做便当,还能在家里照料孩子,深夜又有夜宵。感谢小弟,我现在看男人的眼光完全变了呢(微笑.jpg)。】 高寻看得头皮发麻,还没来得及评论,旁边传来一声咳嗽,一抬头就看见秘书在拼命朝自己使眼色。 工作这时已经谈得差不多,客户离开后,包厢内一片寂静。 高寻硬朗的侧颜有几分不安,在对面,明明坐着的是一位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倒映在瞳孔中却只让他觉得畏惧。 我不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高寻主动承认错误。 他在公司干到如今的地位不容易,秦晋又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脾气上来了直接把自己抽调到其他部门也不是没可能。 我不需要一个混淆个人生活和工作的员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高寻心中一慌,知道老板接下来的决定会否定他之前的所有努力。 秘书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这一幕,告诫自己要引以为戒。 眼看秦晋动了动手指,就要给出最后的决断,高寻也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是因为李相浮。 说出来他自己都怔住了。 秦晋视线扫向他,冷酷的眼神闪过几分玩味。 高寻跟着老板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揣摩他的心思,在外人看来秦晋应该憎恶李家人才对,偏偏对方愿意重用和李家人在一起的自己。 这时秦晋眯起眼睛,终于再次开口:你不是在和李戏春谈恋爱?怎么扯到她弟弟头上去。 高寻心头微微松动,愿意问证明还有机会,他打开朋友圈摆在桌面上,向对方展示那个被李戏春评价为人间理想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后: 秦晋: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第8章 秘书出于好奇,伸长脖子努力去捕捉屏幕上的文字,渐渐的,脸色微变。 秦晋的手骨节分明,轻轻滑动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让高寻险些吐血的那条朋友圈: 【会做便当,还能在家里照料孩子,深夜总有一盏灯为我而亮。感谢小弟,我现在看男人的眼光完全变了呢(微笑.jpg)。】 一字不落地看完,秦晋头朝后仰了些,阖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寂在包厢内蔓延开,只余下高寻内心的忐忑。 稍顷,秦晋终于发话:发条消息问李戏春,她真觉得自己弟弟有这么好? 面对老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高寻犹豫着打下文字,正好和女朋友已经几天没有说话,这可以当做一个重新联系的借口。 大拇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几秒,略一迟疑按了下去。 过去三分钟,秦晋耐心告罄:她回了么? 高寻如遭晴天霹雳:她把我删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红色感叹号,证明更早些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对方的好友列表。 这天晚上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煎熬。 李戏春瞧不上不说清楚直接删人的逃避行为,就算分手她也会明确和对方宣告要分开,但这次却因为一个心血来潮破例。 气过了,又觉得空虚。 她拿出个小镜子上上下下照,看到眼角的皱纹时晃了晃神。 时间倒回五分钟前。 当时李相浮正在泡茶,任何动作经过他的手就像是艺术,茶香四溢,泛着浅浅碧绿色的杯子送到面前,李戏春迟疑了一秒才伸手接过。 赏心悦目。 她一时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清茶降火。李相浮如同茶水一般,摒弃了浮躁。 从他身上瞧不见丝毫从前那个爱胡闹疯玩弟弟的影子,李戏春生出几分感叹:你长大了。 时隔四年,李相浮第一次打听起对方男友的事情:他叫高 高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往事,李戏春弯着眼笑了笑。 李相浮耐心静候下文。 李戏春站在很客观的角度评价:是一个对事业有强烈野心和展望的人。 高寻工作认真不解风情,身边没有一个暧昧对象,当初她就是被这点吸引。 李相浮点点头:那你们的分歧点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李戏春顿时陷入无奈:工作狂还能理解,问题在于大男子主义,他希望结婚有孩子后,我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 高寻认为孩子由母亲亲自照料更好,何况她一个富家女不愁吃穿,完全有条件这么做。 然而李戏春能把画廊发展到今天,投入了不少心血,不舍得就此放弃。 孩子我肯定会尽量照顾,忙得时候让长辈帮忙管一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乐意。李戏春轻叹道:周围人也觉得我矫情。 李相浮并未直接站在亲人的立场上对高寻进行指责,而是说:这都不是问题。 你们未来有孩子,我可以帮忙照顾,正好他能和沙沙做个玩伴。 绘画下棋我也有涉猎,当孩子的启蒙老师应该够格。家务也不用担心,没时间做饭时我可以帮忙多准备一份便当。 有条不紊地说了很多条,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出现的烦恼。 李戏春被他描述的蓝图吸引,片刻后意识到不对:该做的你都做了,孩子他爹还有什么用? 对,没用。李相浮点头,平静开口:所以不拉黑,留着过年么? 李戏春愣了下,就这么把高寻删了。 亲眼目睹这番cao作,李相浮正色道:孩他爹没了,暂时不会有孩子,一切问题圆满解决。 李戏春唇瓣动了动:相浮 李相浮正提着茶壶去加水,回过头表示:不用谢我。 才刚走到厨房,忽然听李戏春嚎了一嗓子:有人按门铃。 李相浮从厨房内探出脑袋:没看错的话,你离门只有几米远。 李戏春抖抖脚丫子,没好气道:我一个姑娘家去开门,万一是坏人合适么? 李相浮走过去看了下对讲屏幕,是位快递员。 请问找谁?他象征性地问了句。 有一份加急快递,收件人是李相浮。快递员对着摄像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那边李戏春听到声音:你买东西了? 李相浮摇头。 李戏春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跟棒球棒藏在门后。 李相浮打开门,并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单纯等他签收完后,快递员便匆匆离开。 他粗略摸了摸,文件袋只有薄薄一层。接过李戏春递来的水果小刀,拆开后掉落出一张精美的卡片和几片干枯的花瓣。 呦!情书。李戏春眉飞色舞,捡起密封袋,费劲识别上面十分抽象的寄件人名字,最后宣告失败:我猜对方是个医学生。 卡片上的字并不潦草,相反很漂亮,总共只有短短一行:欢迎回来,我的朋友。 李相浮多凝视了回来一词几秒,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另有所指。 窗户没关,一阵风吹来,花瓣散落的到出都是。 李戏春忽然轻咦一声,夹起一片卡在沙发边缘的花瓣细细观摩,眉头蹙了起来:仙人掌花。 李相浮对花卉知识了解不深:有什么讲究么? 讲究没有,但很贵。李戏春解释: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仙人掌花,花期没规律,曾经有一朵拍出千万高价的先例。 就这?千万。李相浮回忆卡里买完古琴剩下的余额,表情十分精彩,当即很现实问:如果把它卖出去 李戏春好笑打断:人家那是完整的活株,这些枯萎的碎花瓣卖个几十块我都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