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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裴宴一用力,郑岚呜咽一声,“你觉得我们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没?” 裴宴下手有些毛躁,结束之后带郑岚去洗了澡,自己再去,洗完出来,郑岚还没睡,靠着床头,挤着眉。 裴宴走过去,掀了被子躺在他身边,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 本来是十分温馨的时刻,郑岚却在裴宴收回手的时候咬上他的指尖,“唔嗯嗯嗯嗯嗯嗯嗯。” “说什么呢?”裴宴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松松口,该咬不咬……” “我哪儿没有了?”郑岚吐了他的手指,还推他一把,气愤地躺下来。 裴宴看着他的背影,自己笑了一阵,挺猖狂的,但郑岚没理。 裴宴又转过身面对他的脊背,按了按他的脊柱。“我说错了,我很舒服,可以了吧?” 郑岚一扭身子,把裴宴的手甩下去。 床垫陷了一下,这回裴宴直接靠过来,从身后将人搂进怀里,严丝合缝的。 他一偏头,先在那片纹身上极尽亲吻,亲得郑岚开始发出呜咽声,才把下巴抵在他肩头。 “身上疼?”裴宴温声问。 郑岚摇摇头。 “不疼发什么脾气?说什么呢刚才?”裴宴啄了一口他的脸颊。 见郑岚还是不愿意说,他也不管了,把被子给两人盖好,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睡觉。 没一会儿裴宴的呼吸就放松了,郑岚抬手覆盖在他放于自己小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着。 他刚刚想说:我男人不给我名分。 又念起柏皓。 不知道裴宴被睡服没,反正他是服了。 郑岚在裴宴家里吃了晚餐才走,裴宴又给他上了次药,还是没问。 是郑岚先忍不住,问他:“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弄的?” 裴宴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过了会儿,又像没事人一样,说:“给外婆磕头,磕挺响的。” 裴宴猜中了,郑岚也不再说下去,从他唇上偷了个吻就和他告别了。 门被人轻轻关上,裴宴还望着玄关的方向。 药箱也不想再弄了,他走回房间拿自己手机,给唐渡打了个电话。 “渡爷,麻烦你个事儿。” 唐渡那边有勺子碗轻碰的声音,大概是在吃饭。 “什么事儿你能来找我?” 裴宴要说话,唐渡却道:“等我猜猜,你那小医生?” “什么小医生……他有名字啊。” “吃什么歪醋啊。”唐渡笑他,又说了句不太相干的话,声音离话筒远了一些,是说给身边人听的。“别光挑rou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什么?” 裴宴一挑眉,正好调侃他,“你养儿子呢。” “得了,有事儿说事儿。”唐渡正色道。 “帮我查查他外婆是怎么去世的。”裴宴道。 “现在要查了?以前让你查你怎么不查?” 当年裴宴和郑岚分手之后,唐渡曾经提议他去查查郑岚外婆的死因。 “当时尊重他,他愿意告诉我我就愿意听,不愿意就不听。现在我觉得……”裴宴想到郑岚额头上的伤,“可能我是有必要,也必须知道的。” “好。”唐渡答应了。 郑岚的伤口好得比他想象中慢一些。 那天晚上回家时柏皓就被他的额头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扑上来看,手都抖了,问他:“裴宴虐待你?” 郑岚搞不懂他又在乱想些什么,无奈地说:“不是……” 柏皓看起来反而更惊讶了,连连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想到什么啊你?”郑岚快无语了。 “没想到你们在床上玩儿这么大。” 郑岚把沙发上的抱枕朝柏皓扔过去,解释:“这是我给咱外婆磕头留的。” 柏皓一怔,被枕头打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恭恭敬敬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额头上的擦伤结了一块块小痂,不太好看,弄得郑岚久违地容貌焦虑。 医院的医生们挨个儿来问他怎么了,他就说不小心撞墙上了。大家听完之后表情都很精彩,郑岚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们这么误会下去。 连带着,这几天有空他也只给裴宴打电话,不肖想再去他家了。 但郑岚倒是开始计划着给裴宴做饭的事情,他的厨艺一绝,常常被柏皓夸,裴宴吃了应该也会很满意,万一要是萌生了想把他带回家当厨子的想法,那当然更好。 于是每天下班之后,郑岚都会去超市买很多菜,给柏皓做了吃,一道道尝试。 做好之后还要给裴宴发照片,几天下来,裴宴受不了了,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他想干嘛。 郑岚被问懵,拿着手机,无措地说:“你不喜欢吗?” “看得到吃不到,你喜欢?”裴宴还在加班,桌子上一碗泡面,整个办公室都是味道,他仰头靠上椅背,揉了揉太阳xue,想到什么,笑了,说:“好吧,你好像确实喜欢。” 郑岚不知道裴宴又在打什么哑谜,只说:“那我以后给你做。” “以后啊?”裴宴问,“现在我就想吃。” 郑岚一听,傻了,想到他额头上的疤,不干:“现在不行。” “为什么以后都可以,现在就不行?”裴宴逼问他。 “我还在公司,这都晚上几点了,一天才吃了一顿,你不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