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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闻言,灰败的神色微微松动,双眼一瞬便浮上了水光。她没说话,也没回应,只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 那泪水砸了几滴在卫常恩的手背上,烫得她心头一颤。 她松开手,直视秦氏的双眼,微微抿唇,对她安抚似的笑了笑:“你不必说,我懂了。” 三柳引着秦氏走了。 卫常恩目送她离开,转身便见清文半拖着秦福根,往这边走来。 像是瞧见了方才的画面,秦福根冷着脸,双眼直直看着她,直到路过她身旁,已往前走了数步,他才收了目光转过头去。 卫常恩被他那阴鸷的目光渗出了一身冷汗。 她离开大堂,走至已铺满阳光的回廊上,才觉身上暖和了些。她驻足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闻见了风里草木的气息。 睁开眼,就见丁牧野放大的脸在跟前晃。 卫常恩吓得后退了一步:“大人,你不是走了吗?” “我在这门边等娘子啊。”丁牧野手里拿着他的硬翅乌纱,走至她旁边,脑袋微微一偏,像是青涩的少年般低语道。眼眸金灿灿的,透着些许意味不明。 卫常恩微愣,不着痕迹地走开一步道:“大人边走边说吧。” 见她往前走了,丁牧野微叹口气,像是在后悔些什么,末了还是恢复了一脸淡笑,提了口气追上几步道:“娘子觉得凶手是谁?” “秦福根。大人觉得呢?” “英雄所见略同。” “……”卫常恩见他气定神闲的,蹙眉道,“秦氏许是因着李宝儿之事一力认下杀人罪名。若要叫她推翻今日的口供,怕还是得查出李宝儿失踪之事与秦福根的关系。” “娘子觉得,今日秦福根那句话,暗含深意?” 卫常恩点头:“先前王得昌提过,李兆良将李宝儿递给了一名作道士打扮的男子。这名道士亦有可能是秦福根。” 两人并肩走出回廊,踏入后院花厅。才过花拱门,卫常恩停下了脚步:“倘若秦福根便是买家,他以李宝儿行踪为由,请求甚至逼迫秦氏说谎,可能性极大。” 丁牧野站在她对面,眼睛一直在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打转。心里不知想着什么,神思渐行渐远,然后被卫常恩凉凉的一句“大人觉得呢”给揪了回来。 他淡定地挪开目光,轻声道:“秦福根与李宝儿之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大人为何这般笃定?” “方才秦氏主动认罪,凡事必都想好了托辞,我便没有当堂细问。你可还记得海青班的方熠所言?他在窗口瞧见李兆良是独自一人徘徊在巷口。直至他跑去争执,后才见着秦福根过去。而以秦氏同秦福根的证词,秦氏是在方熠离开后才出现的。” 卫常恩倏地便明白了:“若李兆良是在家中吐露真言,秦氏大可在家中便发作起来。可她偏生于夜深之时,在外头同李兆良发作。可见,她定是跟踪了李兆良,偷听了他同秦福根的对话后才知晓了李宝儿之事。一时没忍住,当场同他闹了起来。” 丁牧野含笑点头:“娘子真是同我心意相通。” “……”卫常恩没理会他的不正经,“可她为何要跟踪李兆良?” “娘子你也说过,子女之于母亲是无可替代的。依我看,怕是她早便有些察觉了。” 卫常恩默了一默。 丁牧野又道:“若秦氏能推翻口供,自是铁证一条。眼下还须知晓,秦福根杀害李兆良的动机是什么。” 卫常恩垂首凝思,再抬头时眼中一片清明:“大人是不是想去杨村了?” 丁牧野笑道:“李宝儿之事,需调查秦福根进入纪朴道观前的背景过往,便交由清文同三柳去查。县衙无人,午后怕是还得委屈娘子同我跑一趟杨村了。” 卫常恩抿抿唇,心里头还有另一番计较:“自是听大人的。” 两人聊了一会,丁牧野又往前院去了。卫常恩回了自己房中,喊了榆荷来,在她耳边细细叮嘱了一番,心里才微微松快了一些。 近晌午了,丁牧野吩咐三柳同清文午后去调查下秦福根的过往,随后处理了一下案头堆积的公务,起身要回后院去用饭。 才出门,就见通往后院的回廊那,清文同榆荷说了几句话。 待清文回转了,他拦在回廊中间,冲他挑眉道:“可是大娘子有事?” 清文迟疑了一下,回道:“大娘子想借用一下李宝儿的拨浪鼓。” “作何用处?”丁牧野拧了眉头。 “属下不知。”清文急着走,“属下先告退了。” 丁牧野摆摆手,立在那沉思了一会,才慢吞吞往后院而去。 因着灶下老钱午饭做的早,卫常恩回房没多久便自个用了午饭。丁牧野那份她让砚章给送到他房里了。 饭后没多久,榆荷便自清文那拿来了李宝儿的拨浪鼓。 拨浪鼓搁在了她手边的案几上。 卫常恩低头细看,这拨浪鼓制得极为粗糙,鼓面中间略显光滑,有磨损的痕迹,像是常把玩的。 她静静看着,心中忐忑。她想知道李宝儿是否还活着,若活着,这拨浪鼓她便是碰了,也不会有什么。可若是人已经没了…… 她莫名有些害怕,生怕碰上去便出现些叫她心碎的场景。可又分明迫切地想知道李宝儿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