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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被之?前副本里最后的切手给吓到了。

    “谢谢贺少。”路靖尧礼貌地说,“没事的话, 我们?就?回去了。我想贺少你也?需要休息一下。”

    “好,”贺言章说,不过他很快又朝路靖尧看过去, 犹豫?,“等你休息完,能不能和我联系一下?我……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每次项目之?后,一起探讨复盘一下项目内容也?是同?事应尽之?意。路靖尧答应了下来。

    她这次的副本拿到了一个B 的评级, 世界观解锁度只?有60%,这还可能是因?为她回到了过去基地的探索情况下,张三和希拉他们?的评级和世界观解锁度应该更低。路靖尧没有急着?抽卡,她按了按太阳xue,问了一下孟庭柯上个副本的情况。

    孟庭柯在五天前副本结束后就立刻返回了现实。他这次是和周嬴一起组队过的,副本?在地是个废弃的宾馆。任务目标是在宾馆里住满七天。每到晚上,宾馆里就会出现各种亡灵鬼怪,玩家也?开始不断死亡。他(在大佬的领导下)发现了宾馆曾发生过的凶杀案,并且(给大佬打下手)抽丝剥茧查出了事实真相,最终在七天之?内消灭了亡灵,返回了现实,还拿了个不错的分?数抽了几个不错的?具。

    多么正?常且让人安心的亡灵游戏副本啊……为什么她的比起来就特么全是地狱难度!

    可能是因?为胡乱报警心虚的缘故,孟庭柯鞍前马后嘘寒问暖端茶倒水按摩伺候得格外周到。路靖尧抑郁的心情在小孟子周全的伺候下很快好转,洗完澡躺在床上吹了头发,就打算就寝了。

    “路路,我能进来吗?”孟庭柯在外面敲门请示老?佛爷。

    路靖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高傲地一抬手:“准。”

    “嗻。”

    孟庭柯相当入戏地低眉顺眼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黑色的背包。

    “路路,这是我刚开始去健身房找你的时候,在更衣室里面发现的背包,可能是你的。”孟庭柯说,“后来忙着?找你去哪了,我就忘了。我没打开看过,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路靖尧想起来了,这是她当时去健身房的时候背的包。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就只?有一本她原本想要带进副本的【背叛者的日记】。

    “谢了,我看看。”路靖尧接过背包,略过里面的换洗衣服之?类,黑皮笔记本仍然静静躺在里面,她拿起来翻了翻,确实是之?前的日记本。

    “你当初是想把这个带进副本吗?”孟庭柯在旁边看着?问?。

    “嗯,失败了,没带进去。”路靖尧有点沮丧,“这东西写了【无法装备】,看来就只?有在那种真身参与的副本里才能使用?了,有点鸡肋。”

    孟庭柯也?盯着?那个日记本,突然,他略带迟疑着?开口:“路路,这东西虽然说无法装备,可……它的意思是不是,让你在现实中使用?的?”

    路靖尧微微惊讶:“现实中?”

    “对?啊!路路你也?抽到过那种可以?在现实中使用?的?具吧?这个日记本,虽然描述中没有很明显,可也?是有可能的啊!”

    对?,她抽到过,那张始终没用?过的【论坛邀请券】显然就是可以?在现实中使用?的?具之?一。她重新打开日记本,一直翻到了最后,那张印着?薛天瑞惊恐鬼脸的空白页面上。脸的颜色有深有浅,真的能用?来写字且看得清的地方,一共也?只?有五行左右。

    就是说,如果在这一页写背叛者人名,可以?写五个。作为一件?具,?经很多了。

    “你写个试试!”孟庭柯撺掇。

    “……这个只?能写背叛者,写完名字还要展示给当事人才有用?。我现在写不是浪费?具吗?”

    “路路,你不能这样想。你看,这里有好几个写名字的位置,显然是给你试错用?的啊!要不然,就算你真的能把?具带进副本,到时候写谁的名字,怎么写,用?水笔写还是必须用?人血啊什么的,写出来自己会受到什么副作用?都不清楚,岂不是在关?键时刻坑了你?”孟庭柯振振有词。

    “……”

    这个人,为什么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现出一些特别强大的说服力!

    路靖尧被说服了。她看了看笔记本,回忆了一下自己遇到过的能称作叛徒的人,?试着?写下了“王大虎”。

    黑色中性笔的字迹落在纸上,很快又消失了。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事。

    “是失败了?难?真的要用?人血来写?”

    “不对?。”路靖尧否认,“这个人?经死了,也?许死人是没有办法震慑的。我再想想。”

    她又写下了秦毓非的名字。这次名字停留的时间?稍微有些长,但仍然是消失不见,显然是也?不可能展示给他看。

    “算了。”孟庭柯有点放弃了,“你还是收好吧,我们?也?没法随便写人名字,万一真的把人害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路靖尧却有点不太死心,她也?不想真的用?人血,想了想,她把最近遇到的一个最让她憎恨甚至恐惧的名字写到了笔记本上——

    “Horror”。

    最后一个字母写完的刹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路靖尧心情烦躁手抖了一下,中性笔的鼻尖忽然一个颤抖,咔嚓一声折断了。黑色的墨水漏了出来,眼看就要把刚写好的名字污染,可路靖尧却眼尖地看到,那一滴墨水像是被一层空气托了起来,并没有染到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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