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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旬一巴掌抽在周时轲的肩上,“你他妈在客厅逗狗?周时萱不是给你铲了场子的?” 周时轲被压得腰疼,“二哥。” 毫无疑问,周时轲是家里三个孩子中长得最好看的,他集齐了洛露和周吉庆两人所有优点,避开了缺点。 眉眼一软下来,就软哒哒地像朝人撒娇卖乖的猫咪。 周时旬狠狠搡开他,“你别以为周时萱跟你一起骗我,我就看不出来,求你俩了,这他妈是我的东西,换了件衣服我能看不出来?” “骗猪也不是这么骗的吧?” 阿周在后边一口咬着周时旬的衣角往后扯,小时和颗颗也来帮忙,扯得呼呼喘着粗气,龇牙咧嘴,口水直流。 “……” 周时旬懒得和他们计较,他推开几只狗,抱着手臂坐在了沙发上,比圈里整天拼命喝下午茶的贵妇们还要优雅,“傅斯冕下个月过来?” 周时轲从沙发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我哪知道?我就会混日子,这些名流,我可不认识。” “……” “希望你在傅斯冕面前也能这么应付自如。”周时轲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周时轲从小到大,只在傅斯冕身上吃过亏,那是对方狠狠烙上去的疤,周时旬不指望周时轲忘记,他甚至希望周时轲牢记,记住这次深入骨髓的教训。 “二哥这话说的,”周时轲给自己倒了杯茶,话说得懒洋洋的,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我跟他没见面的必要,生意都是jiejie在谈,与我有什么关系?” “见面肯定是要见的,宴会什么,周时萱最喜欢带着你了。”周时旬说道。 “我已经忘了,”周时轲的手指摩挲着杯壁的花纹,淡淡道,“二哥,这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谁能保证谈个恋爱就一定不会分手呢?” 男生眉梢眼角都带着薄情的笑,下颌角和颈线蜿蜒延伸至领口,举手抬足都自在又浪荡,在客厅炫眼的光线底下,像一朵盛开得糜烂又奇异的花。 - 江城。 整座城市都褪去了冬装,树枝上抽出柔软的新芽,垂着枝条,温顺婉约。 傅斯雅看着坐在餐桌旁边安安静静用着早餐的傅斯冕,还有他手边的行李,愁容未展,“你跟阿轲联系上了吗?” 傅斯冕拿着勺子的手微顿,然后摇了摇头。 毕竟是自己弟弟,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如果换做外人的视角,那就是活该。 傅斯冕这几个月变了很多,他彻底沉淀了下来,他从容得洒脱,得心应手,阿轲离开带给他的阴郁和冷漠也被他慢慢消化溶解掉,他甚至比少年时期,更要温柔,宽和。 他似乎反思了自己性格上的所有问题,也没让别人插手,自己独自慢慢改正,别人只看得到结果,看不见他每日每夜守着阿轲的稿子和留下来的其他东西,一遍又一遍扒着包裹着自己的那层坚硬的冰霜,敲碎了又重新塑造雕刻,于是成就了现在的傅斯冕。 想到上次过年时,傅斯冕鼻青脸肿地从北城回来,傅斯雅打开门,青年红着眼眶,第一次朝傅斯雅露出脆弱,周时轲的拳头不像是打在他的脸上身上,而是打在了他的骨头他的每一根神经上,他哑着嗓子,浑身的傲气轻慢消失得无影无踪,“jiejie,他不要了。” “怎么办?他真的不要我了。” 那是从傅斯冕初中后,第一次又叫傅斯雅jiejie。 傅斯雅看向窗外,淡金色的阳光在草坪上浅浅地铺了一层,她又回过头来,“我看了天气预报,北城最近都在下雨,气温也比我们这边冷,你多带点厚衣服。” “你要是见到阿轲了,你不要跟他急,有什么话,好好说。” 傅斯冕点了点头,不再像以前,傅斯雅说一句他就要清高又傲慢地反驳。 他用完早餐,司机已经开车停在了外面,阿姨收走餐具,傅斯冕靠在椅子上,眼神落在傅斯雅脸上,即使用再多再昂贵的护肤品,她的脸上依旧出现了细纹。 “与阿轲和好了,我就回来。”他轻声说,眼神坚定,“回来了,你要是不想……” “傅斯冕,住嘴!”傅斯雅低声呵斥他,她说完后有些疲倦地陷进沙发里,“我已经三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我没什么想做的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而诡异的寂静。 良久,傅斯冕站起来,阿姨递过来外套,他低头系着腰带,眼睫微颤,嘴唇削薄而因此总显得薄情,站在一旁的助理过来拎起行李箱。 他走了,傅斯雅才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 江城距离北城,一个小时零五十分钟的路程,江城的大好春光在飞机落地时变成了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压在城市上空,显然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傅氏娱乐在北城的负责人已经在机场门口久候多时,他没见过傅斯冕,但当傅斯冕出现时,他仍旧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两个助理拎着行李,走在旁边的秘书手里拿的是文件袋,傅斯冕最后才出来,他穿黑色的呢大衣,廓形将他的身形衬得瘦削笔直,整体装束偏休闲,显得没那么肃穆。 青年五官异常出众,眼窝偏深,鼻梁坚挺,他的唇角微扬使他看起来容易接触,侧头看人的时候,下颌角的弧度称得上是优越。 “傅总,辛苦了辛苦了。”汪顺楠弓着背,连声向傅斯冕道辛苦了,顺带还给了随行的秘书助理都送去了狗里狗气的几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