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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她的身子下面竟是夏渊,她躺在他的胸口,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而她的两条腿,环在他精瘦的腰上! 一瞬的失神后,她蹑手蹑脚的抽出四肢,从他身上爬下来,猛打了个滚,身贴墙壁躺着,就是头皮扯的疼,她回头一看,原来头发压在他的手臂下面。 她手轻轻的握着头发,一点一点从他的臂弯往外扯,突然他臂膀抬高,缕缕青丝轻松被她抽出。 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翻转身子背对他躺着。 夏渊醒了,两人同时静默,只能听见彼此微微的喘气声。 “天还早,再睡会。” 夏渊在沙场上练就了气沉丹田的说话方式,平时他说话声如洪钟,淳厚有力,当他刻意压低住嗓子说话的时候,声线带着微哑的性感,音色里充满了磁性。 蛊人心魄。 香桃小小的“嗯”了一句,声音低的估计也就她自己能听见。 她阖上眼,努力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喝了一碗“绿蚁”,整个人轻飘飘,晕乎乎的,行为和思想都不受控制,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她好像拉了夏渊的手,还当着他的面坐到桌子上,最后在摸他的脸? 啊! 冷静,她告诉自己不要慌,摸个脸而已,刚才还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呢,这样一想,好像摸脸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了。 她应该没做更过分的事了。说不定夏渊还不知道她扒在他身上睡觉这件事。 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以夏渊冷漠寡情的性子,早把她仍浔水里了。 如果只是摸手摸脸,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再说,夏渊比她喝的还多,说不定还是他先动手的呢。 饶是她努力说服了自己,整个人还是像煮熟的虾子,耳窝脖颈红扑扑的。 头脑还是昏沉,她拍拍自己的脸,还是睡觉吧,希望一觉醒来,大家都忘了。 她的手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嘴唇。 “啊——”她失声大喊,弹跳着坐了起来。 她的嘴唇怎么变得那么大?她又摸了摸,是肿了,嘴角还有一丝甜腥,嘴唇还被咬破了。 夏渊直身坐起,怔怔看着她,默然不语。 他想到她醒来后会情绪激动,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不管怎么说,是他情难自己,轻薄了她。 昨夜,她双唇压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她的唇瓣丰盈软糯,他吃不够,欺不足,直到蹂.躏的她几近凋零。 她娇花一样的人儿,那经得住那般摧残,嘴唇高肿是必然的结果。 香桃捂住嘴,拼命回忆,怎么都想不起自己的嘴是怎么肿的,喝完第二碗酒,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恍惚中她好像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谁,她不记得,只是那份甜蜜,在她心中还留有余韵。 做什么梦,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嘴弄肿呀。 她猛转过身,怒视夏渊,夏渊迎着她的目光,抿了下嘴唇。 “是你。”香桃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失声指控。 夏渊点点头。 “为什么?”香桃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 “因为我们都喝醉了。”夏渊苍白的解释道。 香桃心里一沉,脑中一片混乱,她拼命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眼眶不觉蒙上一层薄雾,对面那张凉薄的脸,模糊成一片。 她是他的小妾,即便重生了也是他的小妾,他本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但,一定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么? 他平时不是一副端方自持,清贵骄矜的样子么? 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 他本来就不是君子,是个薄情寡义,冷心冷肺,肆意妄为的大坏蛋。 见她怔住,泪花子在眼眶打转,夏渊心里一揪,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别哭了。”他温声安抚。 不说还好,一说香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夏渊顿时手足无措,撩起衣袖就要帮她擦眼泪。 香桃一把推开他的胳膊,两个粉拳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口,哽咽着怒斥,“你不是自诩千杯不醉么,怎么偏就昨晚醉了。” 夏渊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没用,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待她发泄够了,两手抓住她的皓腕,“别打了,手疼。” 她的小手柔嫩,打在他坚硬的胸肌上,疼的可不还是她。 香桃愤然躺下,留给他一个倔强的美背。 夏渊也轻轻躺下,试图哄她,“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做,除了那个.”亲亲。 “也没有人看见。” “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嘴上的血你别害怕,是你咬的我。” 香桃薄薄的香肩猛然一抖,冷哼出声,“那对不起了,夏将军。” 夏渊知道说错了话,轻皱了一下眉心。 他果然不擅长哄人。 突然,他想起一件什么事,翻身坐起,忽的从身上摸出一瓶药膏,对香桃道:“今日府里举行家宴,你的嘴这个样子出门不便,这是军中最好的消肿药,你抹上后,半日之内,即可消肿。” 香桃这才想起,国公府每年都是中秋的第二日办宴席,届时阖府的家眷都在,看到她这副模样,难免一番盘问。 她翻身欲要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