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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茗觉把要烤的鸡翅夹进烤盘回答:“是表示店员工作受到好评。月底可能会有奖金。” 邓谆忽然问洗手间位置,廖茗觉领他过去。他单纯在公共区域洗手,用烘干机吹干,在嗡嗡的风声中问她:“贴纸粘在脸上不痛?” “有一点。”她也伸出手去撕。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他不由得打断。邓谆托住她手肘,示意她暂停。廖茗觉轻轻放下,他却伸出手靠近,她顺势贴住他手臂。两个人肢体接触,像一座有体温的跨江大桥。 廖茗觉正在学化妆,技术拙劣,因而没化太多。她和他一样,假如要以浓淡区分,那一定是淡颜。邓谆端详她脸颊,一心一意解决起问题,指腹轻轻蹭起贴纸边缘,随即一鼓作气撕下。“好了。”他说着,把闪亮亮的彩色贴纸放到她手心。再抬头,却发现她盯着自己。 明明早该被形形色色的人看惯了,但这一刻,他却无缘无故地感到慌张。邓谆问:“怎么了?” “你眼皮好薄啊。”廖茗觉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你要小心,这样的面相会经常搬家,居无定所,没有房子住!” 邓谆狐疑:“这是什么理论?” “老家的算命先生说的,眼皮这里是家庭宫。你看,像我这样的眼皮,就人缘比较好,也更容易有幸福的家庭。”廖茗觉洋洋得意地贴近,用手支起自己的上眼皮,好像在做鬼脸,语气却无比认真,“所以啊……” 他憋笑,重复她的话:“‘所以啊’?” “所以你要多跟我在一起,蹭一蹭我的好运才行!”廖茗觉郑重其事地交代,笑容让人想到太阳的温度。 她说得那样煞有其事,可惜他一点也不信面相。邓谆不相信命运,虽然他运气大概很差,否则也不至于在其他条件都不差的前提下练习这么多年屡屡受阻。他一点也不迷信这些。但是,廖茗觉都这么说了。 “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只要看着她,心情就会变好,“我会的。” 回到餐桌边,四个人手机都在响,不用打工那两位掏出查看,原来是校运会的通知。 “哦哦哦哦!”廖茗觉调整了一下油烟机管道,自信满满地宣布,“终于到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邓谆说:“你很擅长体育?” “嗯!我跑得很快!高中跳远也破过校纪录!”廖茗觉表现得跃跃欲试。 然而,胡姗及时泼了她一盆凉水:“传媒部会很忙的。” “什么?” “不然你以为学生会是干嘛的?大二出去实习的时候,其他人爬山采花扎标本,传媒部代表还要扛相机。不过好像最后一天会闲一点。那天也有项目。”胡姗在翻看其他群的通知,“喏,这个。今年新设的,男女混合4x100。我们一家四口参加吧。” “好耶!”廖茗觉看了眼,刚刚还失落的表情转瞬笑起来。 然后就被店长批了:“小廖!别老聊天!” 吃过饭后,胡姗和邓谆就与要在店里继续工作到三、四点的廖茗觉和王良戊道别了。走出店外,只见人行道另一端是一排被碰倒的自行车。胡姗就要走,却看到邓谆优哉游哉上前,弯下腰去,帮忙一辆接一辆地扶起。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她站在原地,直到看着他全部扶起都没走。 邓谆直起身,看见她时也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慌,那张脸上反倒浮现笑容。他问:“有什么事吗?胡姗同学。” 胡姗摇了摇头,卷过的短发发尾轻轻摇曳。她的声音笃定得不容质疑:“其实我并不是不能接纳新朋友,对肖屿崇也没什么意见。但你就不行。” 他没有搭腔。 “你知道为什么吗?”胡姗一字一顿,透着抵触与戒备,“就刚才,你说的话每一句都跟廖茗觉有关,从头到尾也只想听廖茗觉说话。你态度装得挺好的,但其实根本不想跟廖茗觉以外的我们做朋友。” 邓谆仍然笑着,好一会儿,突然感觉疲倦。他已经只是普通的男大学生,无须再过度关照形象。想到这一点时,友善才像梦境褪色般消失。转眼间,他的态度却与刚才大相径庭,丝毫没有隐藏不耐烦。性质不同的笑容轻飘飘舒展,透着尖锐而扎手的脆弱感。 “啧,”漂亮的人就连恶毒也赏心悦目,他冷笑,“所以呢?” 第17章 复学生该不会喜…… 在别人面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大众情人, 原来私底下是这种刻薄的真面目,真让人讨厌,越发坐实了胡姗心中的鄙夷。不过, 话说回来, 一码归一码, 她也不觉得他没有可取之处:“至少你能看到廖茗觉身上的闪光点, 这一点,还行吧。” 她掉头走掉。 回学校的巴士上, 胡姗握着把手出神。 在她面前的男生和她差不多大,极有可能也是大学城某一所高等院校的学生,此时此刻正在热火朝天聊着琐事。 胡姗不否认, 自己对现在所能接触到的大多数异性感到不满。 初中到高中, 整整六年,她交过的男友数量要用两只手才能数清。然而, 男人好像就是那种东西。要面子, 无能, 意气用事,拿下半身当大脑。高二时, 她专心备战考试, 引起职高的男友的不满,分手后竟然还被堵在街口, 她表面装酷,实际后怕了好几天。 从那时起她就想, 等到了大学再说。大学都是成年人了, 男生理应成熟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