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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山翻了个白眼:“当初是谁一身血衣躺在山中……” “唉唉,打住打住,上遥兄弟,你扯远了。”朱佑明及时制止了江远山的话。 两人闲聊了几句,也没说太多。 江远山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跟个闷葫芦似的,任谁都没法和他畅聊。 朱佑明叮嘱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 如今诺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江远山和白小芽。 白小芽把自己的计划和江远山说了,包括朱佑明为她提供大烟的事。 听完后,江远山沉默了一瞬问道:“你有把握吗?” 白小芽:“有。” 江远山:“好,到时候我找刘文采他们过来,在暗中帮你一下,约王平安见面的地方就定在北街的花楼。 那里人多混杂,夜里烛光暗淡,你再乔装打扮一下,没人会过多注意你。 你就装扮成男子,先进花楼定个包间,再约王平安他们过去,送完东西,你就离开。” 由于江远山的伤比较重,一时半会养不好。 然而白小芽已经等不及了,她现在就想把王平安送进大牢定罪。 她跟江远山说:“我明天就想回去,你一个人先在这里养着,陈员外会找人来照顾你。 等忙完后,我再来接你。” 江远山挣扎着,强行坐起来,让白小芽去拿纸笔。 他写好后交给白小芽:“你拿着这个去书院找刘文采,他会带着人在暗中帮你的。 刘文采那人,平日里虽然读书不用心,但其他方面却很精通。 他会帮你乔装打扮,掩护你进去,保证没人会注意到是你进了花楼。” 白小芽拿着江远山写的信回了柳溪镇,她先去书院找了刘文采,在得到刘文采的肯定后,她又立即赶回白村。 她回到白村,没回江家,直接去了白家,找到白永贵,与他说想请他出面,把jiejie白小蝉叫回来一趟。 白永贵本来是不想叫白小蝉回来的,他觉得丢脸,白小蝉对他来说是一个耻辱,他压根不想再见到白小蝉。 白小芽道:“爹,江远山说了,这次他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他若出息了,定会回报咱们白家的。 以后只要您一句话,他上刀山下火海……” “别废话了,爹这就去柳家。” 白永贵亲自去了柳家,把白小蝉带回了白家。 见到原身的这个jiejie,白小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脑海里关于白小蝉的记忆,大量的涌现出来。 原身的长相随了白永贵,皮肤不白,只是五官还算清秀。 两姐妹,一个随父亲,一个随母亲。 而白小蝉的长相则完全随了陈桂花,原本也是个肤白貌美的,白白嫩嫩的皮肤,端正姣好的容貌。 若不是这样,柳金也不至于在她还是小姑娘时就把持不住要了她。 可现在,她原本乌黑水润的那双大眼,却毫无光泽,眼角还下垂耷拉,眼睛不再黑亮通透,眼白甚至泛黄,带着因为劳累过度休息不好而生出的血丝。 她的皮肤也不再白皙水嫩,一身好皮子被糟蹋得粗糙黄黑。 她那双原本白皙柔嫩的手,现在却又干又黄,手背上还有好几道被利器划伤的口子,手指头上也是伤痕累累。 她缩着肩,弓着腰,局促不安地站在院里,像个等待受审的囚犯。 “姐,jiejie,快进来坐吧,别在院里站着了。”白小芽急忙上前去拉她。 然而白小芽碰到她胳膊时,她却皱着眉嘶了声。 白小芽一把卷起她袖子,只见她胳膊上青青紫紫,全都是淤青,甚至还有好几处肿块。 震惊!愤怒!满腔的愤怒! 强.jian.犯、家暴男,跟着这样一个烂男人,简直生不如死。 白小芽又快速卷起她另一个袖子,只见也是满胳膊的淤青,一捏,发现胳膊上都是肿块。 “谁打的,姐,是谁打的,柳金吗?”她气得吼出声。 白小蝉赶紧放下袖子,急忙往后缩:“没……没没没,没有谁打,是我自己摔的。” 她说话声音很小,像受了惊的猫儿一样,小小的弱弱的,生怕吓着了谁。 “是不是柳金打的?”白小芽忍着一腔怒火发问。 然而想到计划,她又硬生生把怒意压了下去。 先忍一忍,那几个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她暂时不去追问白小蝉身上的伤,深吸一口气,她笑道:“姐,我今天托爹叫你过来,是有事想请jiejie帮个忙。” 白小蝉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小芽:“二……二妹,姐……jiejie能帮到你什么?” 白小芽:“姐,姐夫被调到柳溪镇做捕快,这事你知道吗?” 白小蝉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白小芽笑道:“上次我和李捕头闹了点不愉快,我想给李捕头他们赔个不是,但是我怕直接上门人家不见我。 因为我知道姐夫就在李捕头手下,所以我想请姐夫做个中间人,帮我在李捕头那里说几句好话,然后替我约李捕头和王捕快出来一趟。 就定在明天晚上,正好明天是七月初七,地点在北街花楼,你与姐夫说,让他转告李捕头,就说是我对李捕头说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们不来我不走,不见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