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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小芽急忙道:“还是别了。” 江远山:“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 梅林就在去书院的路上,还没到书院,因而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 雪夜里,一股冷香扑鼻而来。 白小芽闻到花香味,看着大片的梅林,激动得从袖子里抽出手三两步跑进了梅花林中。 她站在一株梅树下,伸手摘了朵梅花,两指捏着拿在鼻端嗅了嗅。 看着月色下漫山的梅花,她不由得念出那句脍炙人口的诗。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江远山站到她身后,伸手摘了一支梅花,插在她鬓间。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他淡笑着接上。 其实这不是同一首诗,但都是一个人写的,也都是写梅花的。 江远山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笑着道:“好看。” 白小芽弯着眼笑了下,突然伸手摇了下江远山身后的梅树。 扑朔朔的雪落在他身上,有些还落入了他脖子里。 冰冷的雪顺着后脖子滑入脊背,江远山被激得打了个寒颤。 白小芽哈哈大笑着跑开,江远山随手在梅树枝丫上抓下一把雪,捏成雪球砸向她。 被雪球砸中,白小芽啊了声,她也赶紧团了个雪球朝着砸向江远山。 两人在梅林下追逐打闹,你扔我一团雪,我扔你一把雪。 闹到最后,白小芽累得气喘吁吁,呼出的热气凝成白雾飘在眼前。 她一手叉腰,一手摇摆着:“不玩了不玩了,累死了。” 江远山走过去,两手捧着她的手搓了搓:“冷不冷?” 白小芽摇摇头:“不冷,就是手凉。” “那我给你暖一暖。”江远山温柔地搓着她的手。 “你自己手都是凉的怎么给我暖,除非……”白小芽转着眼珠子,狡黠地笑了下。 “除非什么?”江远山问。 白小芽从他手里抽出手,两手捧住他的脸:“这样才叫暖,还有这样……” 她快速把手伸进江远山后背,“这才叫暖手。” 江远山后背冷不丁一凉,啊的叫了一声。 他伸手捏了下白小芽的鼻子:“你再弄我,我可不客气了。” 其实他也就说说而已,哪里敢对白小芽做什么。 白小芽却忽然踮起脚凑到他脸跟前:“那你想怎么不客气?” 江远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忽地心跳加速,周身血液都在急速奔涌。 他呼吸有些凌乱,眼皮微颤,连心都跟着颤了颤。 白小芽看着他薄薄的唇,线条优美的下颌,再到鼓起的喉结。 月色下,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梅香,眼前是长相清俊的男子。 要说没有点旖旎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把推开江远山,转身往梅林外走去。 江远山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快速追上去。 他拉着白小芽的手:“你怎么了,不高兴了吗?” 白小芽:“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时辰不早了,走了,该回去睡觉了。” 两人肩挨着肩,又慢悠悠往回走。 在快要到饭馆时,江远山突然拉住她的手停下。 “你再等等我。”他握着白小芽的手,轻轻摩挲着,“待我考取了功名,我再和娘说。” 白小芽点点头:“嗯,到时候再看吧。” “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也希望你能等我。最多就两年。”江远山有些慌,他怕白小芽不愿意等他,不给他机会。 白小芽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好,我等你。” 江远山低头倾身,抵着她额头沉沉的笑出声。 这一夜,白小芽睡得很安稳,甚至还做了个甜美刺激的梦。 醒来后,被子夹在腿间,身下的单子都揉皱了。 第96章 (捉虫) 萝卜烧牛rou 听着屋外的鸡叫声, 白小芽扯过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扭得跟蛇一样。 她想起昨夜的梦,内心一阵羞耻。 这样的梦, 不是没做过。以前她疯狂迷恋一个明星, 满墙都贴着她爱豆的海报。 结果有次晚上,她做梦和爱豆一起坐旋转木马, 一起在草地上翻滚,滚着滚着就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时醒来后, 她又羞耻又有些回味, 同时还觉得自己很龌龊,感觉玷污了自己的爱豆。 之后她又梦到过与军训时的教官,这样那样…… 这种有颜色的梦, 都是人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不能搬到台面上的事,其实也是正常的一种现象。 谁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到了一定的年纪, 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昨夜梦里翻云覆雨的对象成了江远山, 这就让她更加羞耻尴尬了。 透过窗子, 看了眼将亮未亮的天, 她已经很清醒了,却仍旧没起床。 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听出来是江远山,白小芽用被子盖住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直到外面响起江玉红下楼的脚步声, 她才松开被子露出头来。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她坐起身,穿衣起床。 当她打着哈欠下楼时, 江远山正在楼下洗脸。 他外衫脱了搭在身后的椅子上,只穿着修身的中衣,衣襟口松松散散的敞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