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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镜头对准的那幅画是一幅小雏菊。 窗边的雏菊花朵笼罩着柔和的光线,鲜活盛放,很有生命力,画面是干净且安静的,但似乎又透着浓烈的情绪氛围。 凌川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下,绵密的刺痛感自心脏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他捂住心口的位置,手肘撑在腿上,缓缓地躬下了身子。 一直没听到凌川说话,许嘉言反转镜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这个姿态,下意识“卧槽”了一声,“川哥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凌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想回国了。” 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特别的语气,许嘉言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想回国就回来啊,你早就该回来了。” - 凌川在英国两年,也不是说回国就能立马回的,他有很多事情要交接处理,还有项目要收尾,真正坐上回国的航班时,已经三月底了。 林溪源是在许嘉言的朋友圈得知的凌川回国,那天,她作为曾光瓦亮的电灯泡跟罗斯乔和纪辞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晚饭,纪辞和罗斯乔去夹娃娃,林溪源实在是不想太“亮”,就说出去打把游戏,让他们结束了再来找她。 一把游戏结束,她刷朋友圈时看到了许嘉言半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配文——接风洗尘。 下面带了张会所包厢的图,图中凌川正和一个女人说话,那个女人背对着镜头,长发微卷,风姿绰约,凌川的视线很明显是落在女人的脸上,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林溪源的心脏像是被重击了一下,初春的晚风裹挟着凉意席卷全身,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有无数个问题环绕。 他回国了? 他回国了没有告诉她? 他是有女朋友了吗? 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她了? 林溪源放下手机,抬眼怔愣的看向街边闪烁的霓虹,忽然视线一顿,在马路对面的会所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车边,正在和照片里的那个女人说话。 他看起来沉静内敛了不少,好像瘦了,虽然嘴角挂着笑意,但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清冷了,冷冽又深沉。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将林溪源从晃神中拉了出来,紧接着她就被罗斯乔攥住了胳膊,“圆子,学长回来了你知道吗?你看到许嘉言朋友圈了吗?” 林溪源的视线落在马路对面,语气很平静:“我看到了。” “那——”罗斯乔还想说什么,忽然被纪辞拉住了,示意她看对面,罗斯乔顿了顿,顺着纪辞的提醒望向对面的会所门口。 正好看到凌川和面前的女人拥抱了一下,又替女人拉开车门,目送她离开。 罗斯乔哽了哽,偏头看向林溪源,后者神色平静,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 凌川送完人,刚想转身回会所,像是有感应般,他忽然顿了一下,抬眼朝马路对面看了过去。 目光越过马路上疾驰的车群和闪烁的车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光,深沉又遥远,与她的视线遥遥相接。 恍惚间,林溪源想起了大一运动会那次,她和他的视线越过cao场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遥遥相接时的情景。 与那次不同,此刻,林溪源淡淡移开了视线,对罗斯乔和纪辞说了句,“我们该回去了。” 便径直转身离开了。 凌川站在会所门口,久久未动。 - 第二天,林溪源是被李乐安打来的电话吵醒的,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红肿的眼睛像极了小兔子,声音有些哑,不是很开心的问李乐安:“怎么了呀?” 李乐安说:“有人看中了你那幅小雏菊……” 他还没说完,林溪源就说:“不卖。” 李乐安顿了顿,“他开出的价格很可观,七位数,名画也不过这个价格,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林溪源并不买账:“七十位数我也不卖。” 李乐安默了默,继续劝:“他说想和作者当面聊聊,要不你来画廊一趟?说不定他会成为懂你的知己,知己难寻,说不定聊完之后你都想直接送了呢,这位凌先生很有品位,也懂画,你考虑一下?” 林溪源怔愣了一下,犹疑的问他:“你刚才说,什么先生?” 李乐安:“凌先生啊。” 林溪源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红肿的眼睛涌上一层水汽,丢下句,“我的画不卖给这个姓氏的人。”就挂断了电话。 第42章 见她 “回到我身边吧。” 单凭一句“凌先生”,林溪源并没有觉得想买画的人和凌川有什么关系,毕竟相同姓氏的人多了,这个姓氏又不是被他家承包了,而且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出这么高的价格买她一幅笔触青涩的画作,买回去干嘛,膈应他女朋友吗? 但她情绪不好,昨天很晚才睡,刚睡下没多久冷不丁的被李乐安一个电话喊醒,说有位“凌”先生要买她的画,还偏偏是《小雏菊》,她本能的就发xiele这么一句。 被李乐安的电话吵醒,林溪源忽然又不想睡了,靠在床头发呆。 其实她昨晚就在想,都两年了,两年不见,学长不喜欢她了好像也很正常。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变优秀了,也会看到更大的世界,见到更美的风景,遇到更惊艳的人。再回首,年少时的执念与初心已成了风中的沙粒,而岁月中那个人的出现,则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注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