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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孟修言在阮府说的守孝几年的话,那全是孟母的缓兵之计。

    唐力得到了消息自然就顺水推舟,心中还暗暗庆幸还好阮潆自己已经不想要这门婚事了,也已经秘密谋划要退婚了,就这孟家,先不说孟状元就知道听母亲的话,没有自己的坚定立场,孟母又是一个愚蠢的苛刻的女子,那个表妹也不是个省心的,就这样的人家真的嫁过去了才是有的苦头吃呢。

    所以他下手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了,既然那么喜欢自己的外甥女做自己的儿媳妇,那就别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了。

    那日事成之后,孟修言也有过不安,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和表妹故意设局,因为他将将就喝了一杯酒水,怎么就会不知不觉发生这样子的事情呢。

    不过孟母素来霸道,而且还开解了自己儿子,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谁又能知道呢,孟修言也就不再多想了,是呀,只要是下人们守口如瓶,谁又能真的知道呢,不过今后一个月倒是减少了和这里的走动,孟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不舒服,也没有说什么。

    而这天陈楚儿一早上起来就感觉有些不舒服,唐力买通的丫头赶紧劝她去请个大夫瞧瞧,就这样发现了陈楚儿也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的事情。

    陈楚儿登时觉得六神无主,她和表哥仅仅就一次,怎么就会有孩子了呢?

    这怎么就这么巧了,随即,陈楚儿也不纠结了,一切都有姨母在呢,自己这怀的也是孟家的孩子,怎么说自己不仅没有错处,反而是有功劳呢!

    遂赶忙让将此事传给姨母那边,她可是知道自己最大的依靠是谁。

    孟母刚接到消息也是喜上眉梢,不过一时高兴之后也想到了在这个关键时候若是楚儿怀胎这事传出去,怕是要真的不好。

    她想着这事还是要瞒下去,还有不到三个月,这段时间只要把楚儿藏得好好的,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到时候,楚儿肚子里那个才将将四个月,也看不出来,到时候找个法子掩盖过去就是。

    只是眼下她还在纠结这件事到底告不告诉自己的那个傻儿子......

    而等孟母张氏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的时候,孟状元纳的妾怀了一个月身孕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短时间内传的人尽皆知。

    这自然是唐力的手笔,事情只有人尽皆知了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否则孟家若是悄悄的把人藏起来岂不是一切安排就要落空了?

    而且他也安排了人从现在开始就盯着那个妾的院子,绝对不会让人突然间就不见了的。

    “小姐,我兄长有事求见!”暖裯悄悄告诉阮潆,这段时间都是暖裯的兄长和唐力那边沟通些消息的。

    暖裯一家是英国公府的家生子,前生是阮潆的陪嫁,一家子对阮潆忠心耿耿,最关键的阮潆的哥哥忠心稳妥,是一个可用之才。

    “带他去书房等我!”阮潆得先去换身衣裳,这阵子天气突然热了起来,她在家都是穿轻薄的常服,实在是不适合见人。

    等阮潆换了衣裳过来,暖裯的兄长白春生也刚刚喝两口茶。

    “就坐着吧,是什么情况?”阮潆到上首座下就问道。

    “是孟家那边,传出来那个妾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而且孟修言和他娘这个月时时去看她,整件事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林生将唐力提供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京城中舆论能够这么快的发酵,必然是唐力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果然是个可用的人才,自己没有选错人。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马不停蹄去正院求老夫人做主才是正理,而且现在暂时还不能让娘知道这事,怕刺激到娘亲。

    还好阮潆刚刚将娘亲的院子清理了,现在青鸾院里应该不会有人敢乱嚼舌根,吩咐了暖裯去青鸾院那边嘱咐林mama和云环他们,阮潆一边收拾出发。

    阮潆本就有心理准备,刚刚更衣的时候她就已经收拾妥当了,起身就奔着正院而去。

    阮潆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行动迅速了,到了正院才发现该在的人都在了,除了大家默契的想要瞒着的母亲。

    “潆儿见过祖父、祖母,父亲、二婶。”阮潆盈盈一拜。

    阮家就两个儿子,父亲和二叔都是祖母嫡子,父亲因上次事件调回京城,二叔却常年驻守北疆,所以现在只有二婶带着一双儿女在英国公府内。

    “好孩子,快到祖母这来。”

    老国公夫人赶忙招手叫阮潆过来,此次屋内只有这几个长辈在,阮清和兰姨娘那种角色是没有资格参与今天的事情的。

    阮潆只感觉祖母和母亲疼惜的目光游走在自己身上,祖父面含怒色显然是气的不轻。

    父亲脸上有尴尬之色,看样子是刚刚为孟修言开脱被二老给怼了,此时讷讷的不敢言。

    要说自己这个父亲是真的......。

    胸无大志不说,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以往也只是在军中做个不大不小的官,还差点一时疏忽送了性命,全然没有继承祖父的文治武功,反而是二叔随了祖父,现在是驻守北疆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前生却被大房那对愚蠢的兄妹拖了后腿。

    一想起前生自己这个父亲,竟然就带着爱妾庶兄逃了,阮潆就很不屑,刚重生回来的时候,阮潆看到他还觉得恨,此时却已经无感了,这个人就这样了,懦弱偏心,却要在妻女之事上显示自己的夫纲和父纲,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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