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你男朋友,我接手了在线阅读 -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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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现在剪剪吧。”屈南看了下手机时间,“我先把你的头发解决,再去吃饭。现在食堂的人一定很多。”

    “那……走吧。”陈双跟着屈南离开教室,自己这个发型不修理也说不过去了。他们离开教学楼,顺着马路一直走,走到一栋楼前,停住了。

    “去你宿舍?”陈双看向宿舍大门。

    “是啊,你放心,我们宿舍中午没有人,我带你回去速战速决。”屈南用尾指拨了下陈双的头发,“如果你不想让文宁知道你跟我回宿舍,那咱们换地方。”

    “为什么不想?我凭什么不能跟你回宿舍?”陈双打消了撤退的念头,“走吧,我听说男生宿舍楼里还有零食贩卖机呢。”

    屈南带着他往大门走,回头问:“你听谁说的?”

    糟了,这可是屈南在直播间说的。陈双嘴巴张开,换了一个答案:“听昌哥说的,他还说你宿舍是大鸟转转转酒吧……什么意思啊?”

    “嗯……我也不知道。”屈南带陈双进门,往楼梯走,“我不怎么上网,对网络用语不熟,大概就是……有人在宿舍里偷偷喝酒吧。”

    是吗?陈双也不确定。大三男生宿舍楼和大一新生楼不太一样,这时不少人回宿舍了,楼道里吵吵闹闹。但是不得不说,这里充斥着体育生的气味,一进来就能闻到。

    汗水味。

    跟着屈南往上走,陈双四处打量,楼很新,装修得也很好,十分干净,就是太吵了,运动员没有几个是安静的。终于,他发现了楼道远端的零食贩卖机,这时屈南打开一扇门,站在门口看他。

    “到了。”屈南说。

    陈双看了一眼门牌号,301。大一是四人间,大三是六人间,也有单独浴室,和屈南直播里形容得差不多,窗户非常大。要不是今天阴天,光线一定充足。

    “坐我的椅子吧。”屈南没将门反锁,拉过来一张滑轮椅,“我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嗯。”陈双环顾四周,首先看到的是白洋的床,因为屈南翻上去过。再看旁边,和直播画面一模一样,虽然没有太整洁,但好在不乱不脏。

    “学生会主席在宿舍里,我们屋是最干净的。”屈南放下书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喷壶,再拿去薄剪刀,“我只帮你修剪刘海儿,其他的地方不动,可以么?”

    “嗯……但是千万别太短,别……别露出来。”陈双已经坐好,看着tony屈做准备工作,“你真的会剪?千万别给我剪丑了。”

    屈南没说话,只是笑着拿小喷壶往陈双的刘海儿上喷了一下,随后用木梳一捋,拿起了剪刀。

    陈双吓得闭上了眼睛。

    随着第一声咔嚓落剪,他感觉到有东西轻飘飘地落下来了,马上鼻尖就痒痒起来。那是自己的头发,被屈南剪掉了。

    剪的是头发,也是他的安全感,保护罩。

    紧接着第二声咔嚓,在陈双听来无比刺耳,他好害怕这个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宣告他掩饰的终结,像被剥光,即将展示全部。

    “等一下!”他立刻睁开眼,屈南手里的剪刀停在半空中,于是陈双缓缓眨眼,忍住鼻梁骨上的刺痒,“别剪太短。”

    屈南神色淡淡的,笑容却从眼神一丝一缕泄露出来。“你得相信我,相信我对你做的决定是正确的,相信我能掌握这个度。”

    “那也别太短啊。”陈双又闭上了眼,听天由命。

    接下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没再断过。陈双不知道自己的刘海儿被剪到了哪里,只能通过毛扎扎的断发衡量。应该剪了不少,因为原先留得非常厚,像个锅盖。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声音时不时停顿,然后再继续。陈双一直没敢睁眼,怕碎发掉进眼睛里,也怕看到屈南的眼神。怕他流露出一丝苦恼,怕他拿自己的头发和脸束手无策。

    “别动,马上就好了。”屈南察觉到什么,手指碰了碰陈双不断抖动的睫毛。刘海儿太长,太厚,很不好打理,除了剪短还要打薄,最后剪出层次。一把剪刀成了修剪大师,他时不时退半步,再迈近,说好了不动别的地方,还是顺便把鬓角、耳后都收拾了一下。

    一张帅气的脸浮现,优越的骨相,漂亮的眉形。

    等刘海儿雏形修剪好,屈南用右手挡住陈双的眼睛,左手拿起喷壶再喷些水。原本是朝前梳,现在他把刘海儿全部梳向后。

    手拿下来,终于,他看清楚了陈双完整的脸。

    常年不露的额头肤色比下巴要白,眉骨和鼻梁骨形成凹形的眼窝。眼角分布在山根两侧略尖,可整张脸的野性又被下垂的眼尾给中和了。

    小狗眼。

    “你笑什么?”陈双还闭着眼,听见屈南笑了。

    “我没笑啊。”屈南将刘海儿往两边分,“其实……你真的很适合做模特。”

    “我不。”陈双往后躲,不知道屈南要做什么,忽然,后脑勺被人往前一按,自己往后躲避的脑袋又被按回原位,无法动弹。

    “马上就好,相信我。”屈南手上忙着,等了几秒又问,“有没有想过做手术?”

    陈双嗯一声:“咨询过,但是手术效果不一定完美,还有可能留疤,还要反反复复清洗,还特别疼。我怕疼,但最怕失望,能忍受它一直在,但如果给了我希望,最后掀开血痂时它还没掉色,我真受不了。小时候……它没这么大,发根里还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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