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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仗怎么不叫我啊!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陶文昌泼完了人,冲向陈双,再一手拉住已经拎起拖把的薛业,把这两个炸了毛的刺儿头压在怀里。“你俩都他妈清醒一点!” 随后他抽出左手,飞快拧开了旁边的水龙头,一个两个三四个,全部打开之后,哗啦啦的清水冲进了水槽。 “打水仗咯!”陶文昌把两人一推,鞠了一捧的水往前面泼。 刚进来的是几个同校,被陶文昌这么一泼,说不上生气还是不生气,体育生热血上头,肾上腺素向大脑发动指令,不能白白挨泼,赶紧泼回去。 张毅和赵刚已经全身都是泥水,周围的人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全部陷入了打水仗的情节里。可是男生打水仗不是温柔地弹水,几乎每个人都抄上了盆。 国骂都飙出来了。 一时间,冷水和脸盆齐飞,拖鞋和抹布乱丢,谁都泼了水,谁都挨了泼。 发起这场泼水节的陶文昌苦不堪言,还要防着薛业和陈双反应过来再冲第二波,这时,挨泼的那哥们儿拎起了桶,哗啦,从头到尾给他浇到了底。陶文昌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高二之前也是打架小王子,要不是为了保护膝盖,才不会金盆洗手。 他把旁边接了胶皮水管的龙头打开,趁着乱,把水管头塞进了那人的脖子里。 听到动静的人越来越多,可能是最近的苦逼训练把大家逼疯了,打水仗成了发泄的出口,不少光着膀子的人也加入,还有人去扒队友的裤子。陶文昌都快找不到那两个小祖宗了,只求祝杰千万别来,祝杰千万别来。 因为薛业那边是个一带二的,他和祝杰是点一个炸一对,两个人在一起王炸。 结果下一秒,门口出现一个一身全黑的圆寸。 “艹,薛业呢……”祝杰刚好来这边找人,刚一进屋,不知道被谁泼了一身水。 陶文昌倒吸一口凉气,娘嘞,完。 半秒后,首体大男子三级跳选手薛业举着桶杀了过去,直接把水桶扣在了那人的头上。 场面越来越热闹,画面太美陶文昌不敢看,只求白洋和唐誉赶紧来,最起码来个屈南也行。可能是上天听到了直男的卑微请求,下一秒,他看到了闻声赶来的屈南。 “南哥!南哥!”陶文昌终于看到救星,这人绝对靠谱,这人绝对不出问题,不会一点就着,更不会像祝杰薛业,点一个炸一对。 半秒后,首体大男子背越式跳高选手屈南一手抓着一个人的后脑勺,将那两个人的脸压进了水槽里的脸盆里。 而那两个脸盆之所以没人去动,是因为它俩太脏了。 他非常阴狠,在陶文昌的注视下,简直就是趁乱杀人。那两个人是外校生,脸被死死压在水里,上身不断地挣扎,可是屈南就是板着一张淡然处之的脸,不放手。 瞬间,他拎着那两人的头发将人揪上来换气,下一秒再毫不犹豫地摁下去。他不是要打架,他像是在用刑。 这他妈邪门的基佬大本营,陶文昌真想冲出大门,让我走!好在下一刻白洋和唐誉一起赶到了,真救星驾到,陶文昌心想,稳了。 “干什么呢!”唐誉躲开了一块抹布。 “停!都停下!”白洋被人泼了一脸水,“教练来了!” 一听教练驾到,所有玩儿疯了的逐渐安静,盥洗室从一锅沸水状态开始冷却,慢慢地没人嚷嚷没人乱跑了。留下的是满地狼藉,不成对的拖鞋,还有被人扒下来的训练短裤,被踩破的塑料盆。 每个人都是全身湿透,湿淋淋一整排。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闻讯而来的王国宏和黄俊到了门口,“都他妈疯了是不是!” “白洋!”黄俊立刻问,“怎么回事?” “报告教练,我们也是刚过来。”白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看样子是打水仗呢。” “打水仗?都他妈几岁了?训练训练不行,吃饭闹腾都他妈第一名!”王国宏一掌拍向门板,“谁带头的!” 闻言,没有人站出来。 陈双这才发现屈南已经过来了,而自己那三个高中同学,各个脸色涨紫,好像憋着大气。 “没人说话是吧?”黄俊瞟了一眼。 “报告教练,是我。”陶文昌这时站了出来,反正一顿水仗,大家新仇旧恨都发泄光了,总要有人出来买单,“最近训练压力太大,我想着轻松一下,结果没想到……大家好像憋疯了,越大越收不住。” “你带头的?”唐誉根本不相信。视线范围之内,屈南陈双、祝杰薛业,这几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像好好打水仗的。 “咳……”可白洋立刻站出来,和唐誉唱反调,“昌子啊,你这种表现可不好。队里还评你为训练标兵呢,你应该做榜样,怎么能带头玩闹呢?” 其实白洋也不相信,只是面前这局面很清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逼得昌子不得不打一场水仗。再看那三个气得快炸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的校外人员,就是上次找陈双麻烦的人,白洋更确信了,屈南没制止就是为了出气。 而白队的话,就是一个信号,通知陶文昌他都知道了,而且这事立刻降级,变成了带头玩闹。 “我压力大啊,最近也没见着女朋友。”陶文昌扭脸和教练打哈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