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第21节
“你还没结束?”苏侃眼疾手快,“那我们先回去了,这会儿还有人在楼下等。” 郑锐还想说什么,只好作罢。 上回郑芯苒跟他说周宴京回校了,他还想着苏侃他们怎么也会给他接风洗尘的。没想到到现在才聚,他还不在里面。 其中的关系远近几乎不用明说。 “我这次没叫他。”进电梯里,苏侃随口问:“你还记得他吧?” “他meimei和枝枝一个系。” “……?” 原来是这种记法吗? 苏侃都不知道郑锐meimei叫什么名字,至于什么专业,那更是从来不放在心上。 “你是回家还是?” 周宴京说:“回公寓。” 苏侃以前还去过那个公寓,“我以前不是和你买的同一栋楼吗,去年刚卖了。” 他问:“你那个房子是不是有人住啊?” 周宴京点头:“还用我说?” 苏侃无语,翻白眼:“回去吧你,别乐极生悲。” - 得益于孟丹枝之前的提醒,回到公寓时,周宴京刻意放轻了声音。 但当他打开卧室门,看见坐在床上看剧的人时,他就知道,她的提醒只是提醒他的。 她才不会早睡。 孟丹枝抬头,“这么早?” 周宴京回:“不然要到什么时候?” “你们男人不是喜欢胡天侃地,吃完饭喝完酒,约个足疗啊什么的。”孟丹枝胡说八道。 “……” 周宴京懒得回她这无厘头猜测。 孟丹枝支起上半身,闻到一丝酒味,仔细端详他的脸,除了好看以外,轻微的红。 还真喝酒了。 周宴京从浴室出来时,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 孟丹枝本以为是他朋友的电话,探头看一眼,上面写着“苏姨”二字,她愣在那里。 “你的电话。”她坐回原位。 以前这上面的备注是孟姨的。 周宴京察觉她情绪不对,看见名字时了然,接通:“苏姨,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坐在床边,浴袍松散,头发没擦干。 有种说出来的味道,怪吸引人的。 苏文心说话很温柔,先是问候,而后才是正题:“听说你和枝枝要订婚了,日子有没有定下来?” “可能下个月。”周宴京沉声。 “那还有段时间,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苏文心停顿一下,“枝枝从小被宠得脾气大,你多担待。” 周宴京没开免提。 孟丹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他清沉的嗓音:“我觉得刚好。” 什么刚好? “那天您肯定是要出席的。”周宴京对外一惯知礼,语气平静:“如果定下来,我一定通知您。” 孟丹枝心思都不在剧上,但偷听又不太好,她下床去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上床后蹭到他背后。 起码面上有个好借口吧。 头上有人为非作歹,周宴京自然清楚,尤其是孟丹枝还在另一侧耳朵小声说:“宴京哥,我帮你擦头发。” “……” 手机里依旧是苏文心在说话—— “我知道当初的事是个意外,但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她不多说,很快结束话题。 电话一挂断,孟丹枝就打算扔了毛巾,继续去看她的剧,刚想,还没动手,就被抓住手。 “干嘛?”她问。 周宴京说:“偷听完就跑?” 两人对视,孟丹枝心虚:“我又不是擦头小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知不知道。” 她有些心不在焉。 周宴京松开她的手,状似无意道:“你mama说你脾气大,有一点点。” 刚刚就是说这个吗? “瞎说。”孟丹枝反驳。 周宴京问:“所以刚刚听到想听的没有?” 她现在学会忍住好奇心了。 孟丹枝不说话。 周宴京望向她:“枝枝,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 第12章 “我们结婚吧。” 他突然这么温柔,孟丹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坐下去,“算了,也没什么好问的。” 对面的人到底说了什么,能过来问周宴京的,无非是自己的事,就像陈书音当初问的一样。 周宴京没动。 不过片刻,孟丹枝又扭过头来,“你刚刚说什么下个月?” 周宴京说:“订婚。” 孟丹枝哦了声。 如今已经是下旬快月底,这周过去就是下个月,确实最快也是下个月了。 “戒指快好了。”她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样子。” 以前的设计都是从自己的手下出来,一针一线都是她自己绣的,比谁都清楚。 这回直接见成品,她不紧张才怪。 “你自己设计的,不喜欢也没用。”周宴京关了灯,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这意思是要逼迫我戴吗?”孟丹枝问。 “我没这么说。” “你是这个意思。” “确实。” “……” 两个人拌了会嘴,孟丹枝毫无睡意,今晚周宴京似乎也没有和她深入交流的想法。 难得平静的一晚。 黑暗中,身侧响起男人的声音:“刚刚我们说,订婚那天,你mama会出席。” 孟丹枝愣了一下,“她是我妈,不可能不出席。” 再怎么关系差,也是亲生母女,就算她不说,孟教授那边也会让她来的。 能听说订婚的事,想必消息也够灵通。 可专门打电话和周宴京说她脾气差又是什么情况,以一个不管她的母亲的身份? 孟丹枝嗤了声。 “是这样。”周宴京道,“不开心?” 孟丹枝说:“哪有,我听起来像不开心的样子吗?” 周宴京想了想,“有一点。” 孟丹枝转移话题:“你今晚去哪儿了?之前不是下班后没有应酬的吗?”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妻子质问丈夫。 周宴京溢出一声笑:“和苏侃他们聚了下。” 原来是苏侃他们,孟丹枝记得他们。 苏侃是个富几代,以前他们上大学时,她去他们宿舍,苏侃喜欢拿各种东西给她吃。 是真把她当meimei了。 “他说我是禽兽。”周宴京低声说。 孟丹枝慢慢回过味来,大概是苏侃知道是她了,她没忍住笑起来:“你就是。” 每次这样那样时最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