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第56节
孟丹枝问:“你拍过写真吗?” “没有。” “那你试试呗。”孟丹枝靠近他,原本就在一张床上,现在靠得更近,“我已经给你想好了拍什么类型的。”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好像说悄悄话。 “那种电视剧里的霸道军阀。” 说出来,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周宴京陡然转身,孟丹枝猝不及防没有搭的支撑点,摔进她怀里,“所以你呢?” 他们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我是女将军!”孟丹枝笑眯眯地口出狂言,又补充:“我们是二分天下的那种。” “二分天下?”周宴京咀嚼这四个字,复而漫不经心道:“像现在二分一张床类似?” 孟丹枝微微睁大眼,耳朵染上些许粉红。 ——陈书音说得对,他好像确实比之前更直白。 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颜色话题。 “……你正经一点。”孟丹枝迅速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是认真的。” 周宴京挑眉,“我没有不认真。” 他上下打量她。 其实孟丹枝睡衣穿得很完整,但她还是立刻把被子拉高,“你还不睡吗?” “不急。你睡你的,催我做什么。”周宴京对了下手表时间,随口:“孟将军有管别人的空闲时间?” “……” “女将军”三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白天在台上做翻译似的,那种毫无违和感和流利。 孟丹枝不知道该怎么回比较好。 回“管一下怎么了”还是回“别这么叫我”? 反正哪一个都很奇怪。 周宴京喝了酒怎么这样啊! 好在周宴京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主动关灯。 房间陷入黑暗与安静中,孟丹枝以为的这样还不止如此,他不比之前那样温柔又或是强势,而是挑逗她。 他们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 周宴京细密的吻从上而下,流连在她的锁骨下方处,随后是任何一个他可以触碰的地方…… 孟丹枝明明很自由,却呼吸不稳,很快拜下风。 等他再度与她同等水平线时,她惩罚地咬了下他的喉结,以示一点反抗。 周宴京闷哼一声,又亲她的鼻尖。 “哪有人拍写真拍女将军的。”他告诉她。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 次日清晨。 今天是工作日,也是孟丹枝有课的一天。 周宴京吃完早餐,回房间取手表换衣服,顺势叫她起床:“枝枝,该上课了。” 三遍过后,孟丹枝才睁开眼:“上课?我有课吗?” “你为什么会以为没有课?”周宴京问,他停顿了几秒,“是因为昨晚——” “我记错了!” 孟丹枝一下子清醒,其实真是因为周宴京之前的行为,导致她现在分不清周几,记忆错乱。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周宴京没再说,她恐怕会恼羞成怒。 他换好衣服,戴上手表,孟丹枝才刚刚慢吞吞下床,从他面前经过,他伸手拉住。 孟丹枝:“?” 周宴京手上还拿着条领带,“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孟丹枝的思绪还不是那么顺畅,可他这个角度,都能看到他敞开的衬衣领口。 喉结还有牙印的痕迹,好明显。 他们现如今离得不远,加之各自的动作,就好像是正常情侣会出现的情况,一点也不像没有感情的样子。 孟丹枝又往下看,提前堵住他的话:“我不会系领带,真的,别让我做。” 当然,实际她是会的。 周宴京轻轻地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昨天答应的事情不要忘了。” 他拍了拍她的头顶,嗓音低沉。 “孟将军要说话算话。” 孟丹枝瞪他,“不准这么叫我!” 昨晚本想用来逗他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被调侃,她当时就不应该多嘴。 周宴京问:“那怎么称呼你?” 孟丹枝:“反正不要这个,要当我也当那个把你的领地都占领了的军阀吧,孟大帅。” 虽然也不怎么好听。 但怎么也比在床事中出现的将军好点。 “……” 周宴京哑然失笑。 他的“那你要不要当军阀太太”没说出口。 周宴京思忖:“所以现在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是吗?” “不错。”孟丹枝漂亮的脑袋轻轻抬起。 昨晚还是二分天下,今天就已经攻城略地。 周宴京看了许久,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刚刚还颇为嚣张的孟大帅没料到这样的变故,红着脸,受惊地后退一步。 第30章 美人计。 孟丹枝警惕地看着他。 他们从来没有在清晨有过什么亲密举动,这好像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始料未及。 又让她有点心动。 “我没刷牙。”孟丹枝娇声咕哝。 她连镜子都没照,不知道睡了一夜是什么鬼样子的,头发会不会乱起来了? 周宴京佯装反应过来,“好像是。” “……” 这是什么回答。 “没关系。”周宴京道。 有好大关系。 孟丹枝更别扭了,头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她的确头发有些乱,眼睛被揉得有点红,乍一看,像是被欺负过的兔子。 她只稍微露出点表情,那种柔弱感顿时远去。 “这才对。”孟丹枝满意。 外面有脚步声逐渐远去。 周宴京应该是离开了。 等孟丹枝出来后,公寓里果然只剩下她一人,这回桌上没有粥,但有生煎。 明明她也在帝都生活过这么久,就没有他来得一切都知道的感觉。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就连前几天去宁城,他在那边也不会有任何陌生感。 孟丹枝一边咬生煎,一边想,难道男人都是这个王者的?不是吧,起码学校里的同学不会。 两相对比,成熟男人更让人无话可说。 而学校里的学生,始终会带着股未出社会的青涩。 一想到早上那个角色扮演,孟丹枝就突然起鸡皮疙瘩,她怎么会和周宴京那样? 头皮发麻,好幼稚! 当时自己一定是没睡醒。 周宴京一定是故意趁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