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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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锅(气息微弱):嗯? 秦越(更加委屈):你说过,我叫你师尊,你就会给我的! 唐小锅(欲哭无泪):你那也得我还有才行啊!唔! 第41章 教导 第二日的试练, 依然是摘桑葚。 这次,秦越没再使用幻翼之力,而是和其他人一样, 凭着体力,一下下的薅着桑葚子。 不过,昨日他已经轻轻巧巧的采了近一百株树,如此一来,剩下的工作量可谓是大大减少。 其余五名少年, 都觉得捡到了便宜,对秦越更是大哥前大哥短的, 就差俯首帖耳了。 可这景象落在郝锦年眼中,就不那么美妙了。 看着秦越和其他人一样,背着箩筐跃上树, 摘满一筐后再落到树下, 他忍不住问道:呵,今日不用你那些小把戏了? 秦越抬抬眼皮,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清空了箩筐,纵身奔向了另一株树。 望着秦越的背影, 郝锦年的手握成了拳, 恨声道:好生无礼!也不知六师叔, 到底看中了这小子哪一点? 此时的秦越, 对人类的爱恨情仇,还不甚了了。他只是本能的觉得, 这郝师兄,对自己似乎格外冷淡。既然如此,那远着这人, 双方都少接触些,不就好了? 他哪里会想到,这无意间的举动,会一点点的给自己埋下隐患。 到了夜里,其他人都睡下之后,秦越照例起身,换好了外出的衣服。 在梳头发之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自己从幻翼之国带来的织银发带。 等他落到后山桃树林时,唐斯文已经到了。 此时已是初秋,月光如水般温柔。唐斯文约莫是有些累了,微闭着眼睛,倚在一棵桃树上。月光透过摇动的树叶,斑斑点点洒下来,在他精致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柔软的阴影。 秦越看着这呼吸平静的师父,悄无声息的往前迈了两步,想要叫醒他,又有点儿迟疑。 唐斯文确实困乏。他这一整个白天,都在这后山忙活,连两餐都略去了,只胡乱吃了几口干粮。 不过,当秦越靠近他时,他没听见声音,先闻到了那熟悉的冷香味。 他有些迷瞪的睁开眼,看着秦越,恍惚恍惚间已分不清这到底是哪个世界,脸上绽开一个温暖的笑:你来啦。嗯?你又把头发梳起来了?真可爱。 这笑容,这语调,弄得秦越后退一步,脸上微红,粗声道:什么可爱不可爱的。你,你让我来是做什么的? 唐斯文揉揉眼睛,渐渐清醒过来,语气也冷了些:让你来,自然是教你学艺的。 他直起身,对着秦越指了指一旁的空地。 那原本是一块空旷的草坪,现在上面,似乎多了些东西? 秦越走过去看了看,疑惑的问:这都是什么? 泥土中,围了一圈木桩,每根木桩间相去不过半尺。而木桩之上,又支出一些分叉。秦越数了数,都是上半截支出三根,有如人的胳膊,下半截支出一根,像是人的腿。 秦越一脸狐疑的绕着木桩走了一圈,弄不懂唐斯文要做什么。 唐斯文轻咳一声,说:你现在,站在圈外,随便选一根木桩,用手推一把。 秦越依言照办。 一瞬间,所有的木桩竟都呼啦啦转动起来,上面的桩手,平平砰砰的直朝秦越撞去。 秦越下意识的伸手格挡,却发现在这般联动之下,桩手的力量大得出奇,砸的秦越手臂顿时一麻。他奋力一推,却只换得桩手以同样的力度,再度向他撞来。 唐斯文走到秦越面前,手臂顺着那木桩往前一滑,手掌回握,借力一带,愣是把整个哐哐直响的木桩圈停了下来。 这一下,秦越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叹服之色:这?!你如何做到的? 唐斯文收回手,一脸高深:借力打力,不过些许巧劲。 接着,他又道:秦越,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我都远不及你。但你看,你对这木人桩无可奈何,我却可以凭着技巧制服它。 他特意停了停,给足了秦越思考的时间,又继续道:其实,体术、技巧,与幻翼之力,并不矛盾。你若是能熟练掌握了,再配合上幻翼之力,你想想,那是何等可观? 秦越又想了想,终于笑道:有些道理!这等技法,在幻翼之国是从来没有的。我若是学会了,再以幻翼的速度出招,那我想,整个西方大陆,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很好。那你今日,便仿着为师刚才那招,先学会从外面制住这木人桩。唐斯文神色自若的,下达了师尊的第一道命令。 而秦越,没有回嘴也没有不屑,老老实实的对着木人桩比划起来。 唐斯文走到暗处,靠到树上,轻轻呼出口气,同时揉了揉手腕,在心里叹道:唔,还是很酸痛啊。 虽说他刚才表现得轻松自在,但其实,他只会那么一招。而且,就这一招,还是他勤学苦练了近两个月才学会的。 这半年来,他除了背诵心法以外,唯一实地练习过的,就是这木人桩了。这木人桩的打法,看似简单,实则变化无穷,而且上手快,又有配套的功法讲解,用来引秦越入门,最适合不过。 按照唐斯文的想法,其他弟子能入门,都是已习武多年,底子扎实。而秦越,这完全是依靠天赋力量。如果秦越不能在这一个月内掌握基本功,那等拜师之后,开始集体练习青云派功法之时,秦越会更加不适应,甚至难以自处。 因此,唐斯文早就打算好了,好歹得在一个月之内,让秦越了解道东方武艺的皮毛。 原本青云派明令,在内门弟子正式拜师之前,不得修行本门内功心法。这木桩对战之术,虽说只是基础功法,并非本门要义,但唐斯文到底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带着秦越去练功场,因此只能托人额外造了这一圈的木桩。 今日白天,唐斯文便吭哧吭哧的把木桩运到这后山,再一根根打进土里,又反复试验了一番,确保自己的装逼不会被拆穿。 好在,这些苦力活没白干。看着秦越神情专注的模样,和极力调整的身姿,唐斯文有些欣慰的想。 他打开系统界面,瞄了眼【主线任务1】,发现,嘿,进度条突飞猛进!一下涨了13%!现在总进度达到了25%! 他开心的打开详细提示,发现上面写着: 【宿主装逼成功,特定NPC好感度轻微上涨,任务完成度3%】 【宿主夸奖特定NPPC好感度大幅上涨,任务完成度10%】 【特别说明:特定NPC明明如此可爱,为什么宿主你要嫌弃他?为什么?!】 唐斯文嘴角抽了抽,切回游戏环境,摘掉了落在肩膀上的一片落叶。 此时天气微凉,又困又乏的唐斯文,打了个哈欠,听着耳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再次迷糊了过去。 师师尊。半梦半醒时,唐斯文听见,秦越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 他睁开眼,看见这人站在半米开外,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自己。 哟,今天知道主动叫师尊了啊。唐斯文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 秦越板着脸,说:按照你们的时间,已经快子时了,你要睡在这儿么? 唐斯文一下子清醒过来:子时?!不不,你快送我回去,直接回青莲居! 他一定是累糊涂了,居然睡到了快12点。 秦越也不再多问,带着唐斯文往下飞。这一次,他没再跟钳制犯人似的架着唐斯文,而是搂住他的腰,让唐斯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等落到青莲居以后,唐斯文连跟秦越道别都顾不上,飞奔着跑回了屋,把门重重一关,敷衍的吼了一句:你快回吧。 话音刚落,唰一下,唐斯文就动弹不得了他重新回到了锅上。 秦越有些莫名,也不并问为什么,就这么回了齐心斋。 接下来的每个晚上,秦越都按照唐斯文的要求,努力练习基本功。 不过,除了最开始那一手之外,唐斯文再也不肯亲身示范了,每次都是动动嘴皮子,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解动作。 他一开始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装逼失败?不过,秦越仍是非常认真,基本是唐斯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也不会要求:师尊,你能不能陪徒儿比划一下? 唐斯文不由有些飘飘然:嘿,原来少年的秦越,这么好骗! 直到那天,秦越再托着他往山下飞之时,好久没触发的【品鉴】技能,又亮了起来: 【这家伙,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其实和我一样,根本不会功夫。只不过,他很用心的把功法都背了下来,还仔细想过了要怎么样讲给我听。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不拆穿他了,勉勉强强的尊他为老师吧。哼,幻翼之国那么多大师,我都是直呼其名的,偏偏是这个人类,我得叫他师尊。】 唐斯文瞥了眼一本正经的秦越,又瞥了眼已经飙升到50%的主线任务进度条,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再过几日,秦越就要正式拜到唐斯文名下,换上青云派的服饰,住进内门弟子的院落了。 这一天,唐斯文和往常一样,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琢磨怎么拆解了讲给秦越听,突然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进院内,站在门口喊:六师叔!六师叔! 唐斯文开门一看,此人是贺云止门下的弟子,郝锦年的小师弟。 他神色慌张,舌头都有些打结的说道:六,六师叔。不好了,那个,秦越,秦越,把外门弟子打残了! 第42章 陷害 唐斯文心中一凛, 飞快掩上房门,跟在这小弟子后面往齐心斋方向跑,边跑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详细说来! 小弟子跑得有些喘,说话也不太利索,只说秦越不知道为什么和几个外门弟子打了起来,然后那几个弟子都头破血流的,看都没法看了。 唐斯文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只能忍住心中焦虑,同时加快脚步, 飞速奔往齐心斋。 待赶到齐心斋时,贺云止和郝锦年带着几名弟子,已经在院里等着了。 原本住在齐心斋的几位少年, 正在为地上的四名外门子弟包扎伤口。那四人脸上的的确确是鼻青脸肿, 从身体姿势来看,估计有两人还被卸了关节。 而秦越,两手交抱着, 站在一旁,脸上颇有些愤懑之色。 见唐斯文赶到了, 贺云止开口道:六师弟, 我听锦年说, 刚才这齐心斋里, 似乎有些冲突。锦年,你跟六师叔说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 郝锦年行了个礼,声音带着些恰如其分的愤怒:六师叔,再过五日, 便是拜师仪式了。按例,外门弟子需得将制备好的衣服送过来。就这么简单一件事,我便交代了外门的师弟们。不料,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人急冲冲的过来,说秦越突然出手,打伤了师弟们!我原本不信,直到我赶来时,亲眼看见,秦越把这几位师弟从房内扔了出来! 接着,郝锦年转过头,对那四个人道:你们,把刚才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那四人当中,有一位伤得没那么厉害的,努力直起身,道:是这样。这几日,齐心斋的几位师兄诸事繁忙,闲杂事务就都由我们包办了。我们准备好了师兄们的衣物后,就得按人送到各位手上。其余师兄的,我们都送到了。唯有这位秦越师兄,还在房内午睡。我们当时也是欠考虑了,直接推门进去不想,这就唐突了秦越师兄,惹得他发了好大的火。 唐斯文听到这,已觉得这话里有话了。果然,郝锦年追着他问:午睡?这个时间了,秦越竟还在午睡? 这时,一位个头不高,肤色雪白的少年,站了起来,道:啊,锦年师兄,莫要生气。秦越哥哥最近晚上都外出勤奋练功,白天太累了,偶尔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一听到这声音,和那句秦越哥哥,唐斯文立刻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要让秦越教他轻功的少年。 这少年,好像叫汪明皓?长得倒的确是明眸皓齿,只不过,他此时能说出这番话,唐斯文可不认为,他的心思和外表一样明净。 毫不意外的,郝锦年眉头紧皱,道:晚上都外出勤奋练功?此话怎讲? 到了现在,唐斯文早已明白,今天这一出,只怕根本就是针对秦越的。如果他再不吭声,任由郝锦年追问下去,只怕就没机会发声了。 因此,唐斯文直接截断了郝锦年的话,对着贺云止道:大师兄,听上去,的确是秦越动手伤了人。可万事皆有因,我们是不是也听一下秦越的说法? 贺云止脸色已是有些不好了,但仍然点了点头。 唐斯文赶紧对秦越道:秦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越脸色阴沉,道:这四人,行为不端。 唐斯文心中暗叫不好,还没吭声,去听见郝锦年追问道:行为不端?如何个不端法? 秦越抿了抿嘴唇,不肯再说。 这时,坐在地上的外门弟子,带着哭腔道:秦越师兄,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我们只是将你送衣服过来,虽然没有在门口通报,的确是失了礼数,但也不至于要挨这顿打啊。 这时,那汪明皓也说:啊,秦越哥哥,这几人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你?如今大家都在,不如你说出来,看看他们到底错在哪里? 唐斯文知道,行为不端这四个字,可大可小,去不是可丁可卯的。如今这情况,在现场的只有秦越和外门弟子,即使秦越把对方如何不端的,都一一说出来,另外四人只要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也是空口无凭,唯有秦越打人了是确凿无疑的。 因此,唐斯文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道:秦越,为何这个时辰,你会在房中午休?他知道,秦越的精力极佳,别说白天了,就算是夜晚,也就只需要睡12个小时。这也是他敢于让秦越每晚都高负荷练习的原因之一。所以,秦越会在日间午休,本身就十分古怪。 秦越脸上露出些许迷茫,道:我我也不知。今天,喝完他们送过来的水之后,我就格外困,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