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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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木多从河里站起来,跳到岸上,将手里的红枪护在身前,说:你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没能让你使出全力让我感到羞耻。请继续。 五条悟:使出全力对我来说,反而是会带来困扰的事情。 毕竟他不会没事儿想着毁灭世界。 五条:那让我上呗。 他戴着封印呢,打人不疼的(?)。 Lancer,撤退。 肯尼斯语气阴沉,虽然对结果极为愤怒,但也不想在第一战里就失去从者。 身为魔术师的他自然看出来了,五条悟刚才那一下使用的魔力发出去之后就立刻恢复了。 在大直径的精准攻击中,Lancer的超高敏捷也只能勉强做到避开要害。红枪造成的伤害很快会被治愈,黄枪无法触碰对方。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大招。 除非五条悟和一开始一样不使用魔术,不然这场战斗必然以Lancer的失败告终。 他这个从者实在是太没用了,要是圣遗物没有被偷走,他就能够召唤出享誉长史的征服王。目前的局面就绝不会如此被动。 迪卢木多抿起唇,但还是垂下头:遵命。 五条悟不太高兴,问:圣杯战争可以换御主吗? 好好的枪兵跟这种御主,明珠蒙尘都没有这么憋屈。 他旁边的五条复读:圣杯战争可以换御主吗? 他想要一个宠着他的御主,比如爱丽丝菲尔。 五条悟转头看他,语气危险:你对我有意见? 他:非常有意见。 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打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伤及无数弱小(河里的鱼)。 对彼此造成的伤害是互相扯掉了一缕头发。 本来想跟五条悟比划两下的吉尔伽美什直接失去想法。 不跟幼稚鬼打架。 掉价。 围观群众纷纷离开,当买完东西的Rider带着韦伯开着战车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两只头发凌乱白毛惆怅地站在仿佛遭遇了连番轰炸的现场,思考该怎么办。 伊斯坎达尔:啊,好像来晚了。 韦伯生气地说:还不是你说什么战争开始之前囤积粮草非常重要,非要拉着我去买薯片和酒。 五条悟投去视线,语气带着点期待:你们是来打架的吗? 伊斯坎达尔:为了增加破坏公共场所,制造过大动静的共犯? 韦伯:那还是不要了。 撺掇其他御主来攻击五条悟的监督者,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还是不要引起对方的注意比较好。 其实我还是很想见识一下你的,但更不想承担不属于我的过错。下次再说。 征服王留下这句话,又开着车,带着韦伯,一路火花带闪电地飞走了。 太酷了,以至于两只瞬移赶路的五条先后复读道:有机会想坐这个。 他们愉快地决定跟Rider和他的御主搞好关系。 然后隔着两层布条看了对方一眼,相看两相厌地转过头去。 五条:我出去玩,你自己等着惩罚吧。 五条悟:呵。 现场似乎只剩下一个人,还处于没有遮挡没有防备的状态。 懒得再思考怎么跟太宰治解释的事情,五条悟让系统给他看一眼在观望他的那个人的公开信息。 【卫宫切嗣,男,29岁,入赘爱因兹贝伦家族,妻子爱丽丝菲尔,女儿伊莉雅。Saber阿尔托莉雅的御主。】 哦,人生赢家。 【前身份为猎人,被称为魔术师杀手,擅长使用非魔术手段击杀魔术师。】 五条悟:嗯? 他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第30章 太宰治回教会躺了一会儿。 此世之恶的buff实在是有点折磨人, 把他对情绪的感知能力提高到极点,还附带各种负面状态。 要通过地脉里传递过来的魔力才能不那么费力地保持理智和本心。 教会有个好处,就是干净。 因为这里的人在不接触外界的时候, 都是木头脑子, 哦不, 虔诚地信仰着神明, 不会产生太多影响他心情的情绪。 同时还能看神父焦头烂额地处理五条悟被袭击事件造成的影响。 社会新闻给出的解释是工地附近的煤气管道泄露导致爆炸, 然后又引燃了路过的运输石油的车,造成了连续爆炸。 尽管有人质疑那个鬼地方根本不会有车路过,但只要能量大, 就能压下去。 太宰治不吝夸奖:你好熟练,不愧是见证了两届圣杯战争的老人。 言峰璃正:谢谢。您今晚是要出去吗? 还特意换上了刚开始穿的那套西装。 不对劲。 去拜访美丽的小姐。 太宰治伸个懒腰站起来,准备出门。 他得赶在五条悟发现他是大圣杯之前把事情整得复杂一点,不然很可能出大事(比如圣杯战争直接结束之类的)。 卫宫切嗣的妻子, 来自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爱丽丝菲尔是人工生命。 她的外侧是人类,内侧是小圣杯。 小圣杯用于回收从者灵魂, 然后充当启动大圣杯的媒介。 算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关键的人物。 爱因兹贝伦在冬木市郊外的城堡, 迎来了圣杯战争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新更换的监督人, 太宰治。 他非常礼貌地敲了门,然后站在门外等待, 即使门被魔术装置打开,也没有擅自踏入。 唔为了不破坏贵府的结界和各种魔术装置,我可能还是需要一位引路的。太宰治对着监控礼貌地说, 还很大方地暴露了自己能力, 我具有消除魔力的体质。 他的话非常有诚意, 久宇舞弥出来接待了他, 然后把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花上。 那是一束白色的百合, 轻灵美丽,纯洁无瑕。 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好久宇舞弥无法对他产生信任,出声询问:你拿的是什么? 尽管几天前的交易顺利完成,但对方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们组有额外的令咒,就说明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友好。 她不会魔术,但总觉得这花有问题。 太宰治:一束白色百合。难道说它看起来不像吗? 她皱起眉:送给谁的? 他:送给爱丽丝菲尔。我觉得与她的初次见面,应该奉上礼物。 久宇舞弥很想关上门叫他滚,但只是冷着脸说:她已婚。 孩子都八岁了。 你没机会了,懂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这不重要,我不在意的。 他送的也不是玫瑰呀。为什么总是会这样,难道他看起来像是会随便勾引别人的男人吗? 受爱丽丝菲尔所托出来解围的Saber对太宰治说:进去吧。 太宰治跟着她们进了城堡:从卫宫切嗣那副冷脸上,还真看不出来他这么招女性喜欢。 阿尔托莉雅:我不喜欢他。 太宰治非常官方地说:因为召唤是以圣遗物为媒介,偶有御主和从者相处不和谐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后续如果还有圣杯战争的话,应当予以改善。 比如说从者对御主的不满值达到一定程度,扣除一道令咒之类的。 要创建和谐美好的组内关系才行。 是么?那很好。 只是跟御主勉强搭伙的Saber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带着他就进去了。 久宇舞弥对这个脸上就写着特别招女人喜欢的男人充满了警惕。 刚一进门,果不其然地看见爱丽丝菲尔直愣愣地看着太宰治,然后又看他手里的花。 太宰治毫不见外地跑过去,将花塞了对方满怀: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用大圣杯魔力制作的花朵,能够稳定小圣杯容器的结构。 他得让对方撑到这场战争的最后才行。 此前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对方的真实面目。 这些花几乎是这几天以来,冬木市地脉提供的所有魔力。 因为本身自带了魔力消解特质,太宰治这个大圣杯就是个漏的,存不住魔力。 他觉得系统就像神经病一样,给他加载了那么多技能,需要的魔力一个比一个恐怖,但是他每次通过此世之恶积攒起来的魔力,如果不及时用掉的话,就会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所以他不得把即将消失的魔力以实体的形态凝结,但实体魔力又没什么太大作用。 简直是在搞他心态。 【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把人间失格关掉。】 那还是不了。 在一个高魔世界里,人间失格还是很好用的。 【那就请停止对系统的诋毁。】 系统带了这么多届宿主,像是这么能折腾的,还真是少数。 爱丽丝菲尔看看怀里的花,又看看太宰治,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还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隐瞒了魔力的事情,笑着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太宰治:如果美丽的夫人愿意招待在下一顿晚饭的话,那么在花朵枯萎之前,我还会捧着新的花前来。 反正他又用不了。 痛苦面具.jpg 厨房还留着很多食物,稍等,我这就去为您端过来。 久宇舞弥眼睁睁地看着切嗣的夫人收了花,又眼睁睁地看着夫人端着给切嗣留的晚饭送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然后和对方相谈甚欢。 爱丽有其他的姐妹吗? 好家伙,这才讲了几句话,就叫上昵称了。 爱丽丝菲尔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但是对他的话感到忧伤,她垂下头,不熟练地掩饰情绪。 没有,我是独女。 那些制作失败的姐妹都很快被销毁了,她是唯一的成功作品,以至于连她的女儿都很可能逃离不了和她相同的命运。 太宰治:如果你有姐妹的话,会和她好好相处吗? 爱丽丝菲尔抬起头,眼神光都亮了:那当然! 太宰点头:你是非常善良和美好的女孩子,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很好,备用饭票有了。 自从遇见了切嗣,我就一直处于幸福当中。爱丽丝菲尔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余光看见他稍显冷清的样子,忍不住说,说起来,从见到太宰君第一眼起,就觉得非常亲切。 餐盘里的面没吃两口,太宰治放下叉子,笑着回应她:我也这么觉得。 大圣杯和小圣杯,能不亲切吗? 太宰君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太宰治:有几位jiejie,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亲人和富足的生活并不能填补他的孤独,也无法解开他的疑惑。所以他十四岁就离家出走,成为森鸥外的病人了。 她体贴地没有多问情况。 因为圣堂教会的人大多在选择了信仰之后,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和亲人疏远乃至于不再联系的不在少数。 注重家系的魔术师是永远无法理解教会的。 关于今天五条悟和Lancer的战斗,可以给我一个简单的过程陈述吗?我当时有些事情,没有在场。 教会的人当然也给他汇报了,只是显得很刻板和有所保留。 言峰璃正虽然被他下了精神暗示,但情感上依然偏向自己的儿子。 言峰绮礼因为他的插手,没有像预计那样跟远坂时臣演戏而假装退出,只以Assassin的御主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他会是很多人的目标。 爱丽丝菲尔想起那对奇怪的主从,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尽量客观地描述了自己所看见的内容。 当太宰治听说Lancer的红枪伤到了五条悟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上喜意。 这副本选的好哇。 竟然真的能够让五条悟吃亏。 当太宰治听说五条悟跟自家从者打架,把现场砸得碎碎的时候,脸上的笑又情不自禁地真实了两分。 这从者选的好哇。 直接就是五条悟他祖宗,还是用同款术式和能力。 打得好,打得再激烈一点。 爱丽丝菲尔:之前就隐隐有感觉到,现在来看太宰君你果然是在针对Berserker的御主吧? 太宰治收敛表情,端出无辜的架势:我可是中立的监督人,这是为了让比赛更具公平性。如果不禁止他对御主下杀手的话,他绝对会在对方挑衅之后直接杀死对方的。 五条悟不记仇,当然是因为真让他生气的,他当场就会报复。 圣杯战争要杀死五位以上的从者。 也就是说,它必然以血腥结束,卷进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既然要下死手,五条悟也不会在意对方是人类还是英灵。 他的禁令很有必要。 被禁止杀御主的五条悟掐着卫宫切嗣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墙面深深地向内侧凹陷,蛛网一样裂隙扩散开。 上一个试图用这种手段杀我的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五条悟把起源弹捏碎,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 若说他刚开始只是觉得既视感强烈,那么在对方掏出针对魔术师的魔术礼装,并且试图在他惯性用无限防御子弹而不闪躲的时候,突然用起源弹打他的时候,他就完全把这个人和某个家伙联系起来了。 最烦这种实力不到位,就千方百计耍小心思算计人的家伙了。 太宰治除外。 太宰算计他,那是在意他,也是因为他优秀。 卫宫切嗣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的血顺着脸往下流,显得十分狼狈。 上一个也是这么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五条悟冷漠地想着。 为了避免把人掐死,他松开手,好生地欣赏了一番对方的狼狈。 卫宫切嗣冷静地给自己止了血,又很冷静地说:没有治疗的话,我很快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