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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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拿着最后一张单子,快乐地离开了并盛。 让五条悟跟Reborn玩儿去吧。 他宁愿去出任务,最好一去大几个月。 回来是死是活让系统结算得了。 太宰治虽然转行好几年,但做起这些事情,还像是本能一样。 他虽然答应织田作当个好人,但参考了五条悟之后,觉得区别不是很大,甚至连打击对象都有所重合。 杀不杀人的,视自己的标准而定。 混这条道的,想必都做好了哪天死掉的准备,安排好后续,规避对无辜群众造成的伤害就行了。 比以前多花了两分心思提前布局,太宰治换上侍应生的衣服,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仪态和神情。 镜子里的青年穿着浅灰光面的衬衫,领子稍高,扎着白色的领巾,领巾上别着蓝色宝石夹子,将脖子上的绷带遮住,又不显突兀。 黑色的马甲勾勒身形,凸显腰线,显得他挺拔而消瘦,苍白的脸色,阴暗的眼眸,这一切让青年看起来有种病态而阴郁的美感。 装上尖牙可以直接去cos吸血鬼。 这对太宰治来说有些陌生。 虽然身高还是22岁的身高,但这身板不太像啊,瞧着也比少年时期要凶。 怪不得五条悟自打进了副本,就试图培养他吃甜食的习惯。 太宰治将燕尾的制服外套穿上,往胸前的口袋上别一朵蓝色的玫瑰,收敛气势,把下垂的眉眼往上提了提,藏起眼里的阴云,再戴上客气而礼貌的微笑。 完全就是优雅而帅气的豪华场所侍应生。 重新拿出实力派演员应该有的演技,他自信地走出换衣间,端着托盘,开始在宴会里晃荡。 他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做一些幕后工作和涉及组织交易的,偶尔上前线也是跟中原中也直接去端据点端组织。 是以虽然这里都是一些极道名流,但没有认识他的。 森鸥外叫他确认有哪些组织在港口黑手党的两位外出,外加武斗派缺能力者的情况下密谋敲横滨一块吃,并且获得他们的行动方案。 先前的行为,俗称钓鱼。 这场宴会是序曲。 经理走过来,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目露满意,说:田中先生在一号休息室,让送些饮料和零食过去。 这场宴会是一个二流家族的家主女儿的成人礼。 宴会的邀请名单却是这位田中先生授意的,他的人脉很广,这次正是他牵的头。 事情太过顺利,以至于太宰治升起警惕。 侍应生青涩的面庞上染着紧张和害怕,还有些许的推拒:可是招我来的人说,我只需要在大厅工作。 经理挑起眉头:我们开这么高的价,你却连这点额外的工作都不敢做吗? 背景干净,性格合适又长得好看的人可不好找。 像是面前这个这么出色的,出事之后又好处理的,可遇不可求。 青年脸色变得惨白。 经理心底升起兴奋,但还是安慰他:也不必害怕,你要是出来的快,就什么事也没有,要是留在里面,也有可能一夜登天不是? 如果没有人垂怜的话,只能灭口。 但这人生得,实在是招人喜欢,想必会有大人喜欢这份点心。 好好的。 经理看着他从桌上取了甜点,和几杯果汁,试图就这么过去,恶劣地笑笑。 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休息间里可不缺酒水。 太宰治一路应付着经理的各种提问,假装听不出来对方暗藏着的变态想法,同时也因此放下一些警惕,顺利地到达休息室门口。 经理打开门,他低着头,余光朝里面瞥了一眼。 然后见鬼一般地睁大眼睛。 伸手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太宰治在经理你干什么的质问中,勉强维持住人设,语带畏惧地说: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这钱我不赚了,这就离开。 他把手里的托盘连着托盘底下的监听器一起塞到经理手里,坚决地说:这个您送吧,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经理又把托盘塞给他,然后掏出枪就指着他的头:由不得你。 门内的几个人也被太宰治的动作惊到了。 攒局的田中先生皱起眉:这侍应生好不懂规矩。 有人惊鸿一瞥瞧见那侍应生的样子,语气玩味儿地说:美人嘛,哪怕是笨手笨脚的,也动人得很。 一直翘腿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听着他们逼逼些阴谋诡计的青年突然站起来,迈着大长腿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一眼看见太宰治被经理拿枪抵着额头,立刻吹了一声口哨。 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经理收回枪,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新来的服务生,动作鲁莽,惊扰到您了。 太宰治表情冷漠,松开手任由托盘往下掉。 五条悟眼尖瞅见上面全是他爱吃的,立刻伸手稳当地接住。 然后单手端住托盘,另外一只手拽着人就往屋子里走。 被拖拽的年轻人抗拒地说: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 拽着他的黑帮大佬邪魅一笑:我需要一名长得好看的侍应生随时为我服务。 太宰治: 你别的时候不行,怎么这个时候就演技爆棚了呢? 强忍着给五条悟一枪的冲动,我们敬业的影帝太宰先生,苦着脸焦灼地试图推开他:您别这样放开我! 然而他这点儿力气,对人家大佬来说就跟小猫爪子挠人一样,一点儿作用都没起到。 直接就被拉进去,坐人家腿上了。 第44章 太宰治被五条悟紧紧地搂着腰, 无暇去观察在这里密会的人都是那些组织的,而是如临大敌地看着五条悟喂过来的草莓奶油蛋糕。 他是真的不喜欢太过甜腻的东西。 特别是五条悟那个恐怖的甜度标准下的,超级加倍的糖, 总是让他觉得甜到发苦。 五条悟强硬地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台词:我亲自喂你, 是你的福气,不要不知好歹。 太宰治: 垃圾桶呢? 他要把这个男朋友丢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青年面色窘迫,犹豫再三, 还是张开嘴吃了一口。 白色的奶油沾在他的嘴角,妆点浅粉的唇瓣,叫人垂涎。 而他郁郁的神色和意图反抗却不能的姿态, 亦是十分可口。 五条悟捏着他的下巴,细致而不知餍足地舔掉所有的奶油, 然后把人按在怀里不让人看。 先前还以为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的经理面露喜悦:如果各位没有别的需要,在下就先行离开,有任何事都可以按响桌上的铃,我会立刻进来的。 太宰治窝在五条悟的怀里, 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谋划搞垮港口黑手党, 抢占横滨港口,掌控港口货运等等,偶尔还要被扒拉起来塞口甜食, 还要挨几口亲。 区区一个任务,居然第一天就让他损失这么大。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的森鸥外都不是好东西(森老板:?)。 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一次讨论就能决定好全部部署的。 其他人的目的主要是想拉五条家入伙, 让五条悟打头阵, 所以这场密会总结一下就是:确认阵营, 并且给五条悟画饼。 五条悟先前听得很是不耐烦, 但在太宰治来了之后, 反倒偶尔嗯两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其他人大喜过望,觉得这是小美人叫这个祖宗满意了,情不自禁地朝太宰治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场所的老板甚至打算晚点儿把人带走,教导教导,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会吹枕边风的小情人。 五条悟听了一会儿画大饼,表情又rou眼可见地变得不耐烦起来。 在场的都是人精,脑子可能不好使,但眼力见都相当可以。 当即就明白了什么,说了些客套话就都出去参加宴会。 偌大的一个包厢,只剩下□□大佬和清纯男侍应生。 太宰治凉嗖嗖地说:玩得开心吗? 五条悟往前探头又偏过来看他的表情。 太宰治依旧是那副伪装出来的表情,对上他眼神的时候,甚至给了个礼貌的微笑。 这就是非常不爽了。 他放开捆着对方的手臂,又给人放到沙发上,墨镜搁桌上,脱掉外套,端着蛋糕乖巧地靠进太宰治的怀里,用堪称是撒娇的声音说:大人是想先吃蛋糕还是想先吃我呀~ 把一个伺机上位的小妖精演得十分逼真。 除了体型不够娇小,态度有些随意之外。 太宰治: 拽着五条悟的领带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五条悟一手撑在他腿边的沙发上,另外一只手还稳当地端着蛋糕,睁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和他对视。 太宰治铁石心肠,丝毫没有被美色所惑,甚至因为某人毫无悔改之意而眼神更加阴沉,他笑着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的。作妖的某人诚实地应了,又说,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开心。 这侍应生都演的毫无不适,为什么要对额外的戏码生气? 亲密什么的,他俩不是正经情侣吗? 太宰:突然还是觉得你三四年前的样子更可爱。 那会儿只是讨人厌,还没有现在这么难缠,也没有这多时间天天缠着他。 也没有这样炙热而外溢的感情,叫他难以承受。 五条悟又开始听不懂他的话,闻言往前凑了一些,和他额头抵着额头,语气带着点儿委屈:你难道喜欢年轻一点儿的?可是我这几年变化也不大吧? 真正的最强永远十八岁! 太宰治亲了他一口,含着笑说:那你是希望我先吃蛋糕呢,还是先吃年轻力壮的你呢? 五条悟犹豫了一下,说:你可以吃完蛋糕再吃我。 你到底对让我长胖有什么执念? 五条悟:骨头架子抱着不舒服啊。只要吃得够多够甜,就能变得强壮的。 他总觉得太宰治稍微用点力就碎了。 而太宰治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甚至还会放任其恶化虚弱。 他时常有种稍有不慎就摸不着人的不安感,所以总是忍不住再主动一点,强势一点,尝试着改变什么。 太宰治嫌弃地松开扯他领带的手:那不关我的事,把你的蛋糕给我拿开。 他已经对五条悟忽高忽低的情商感到绝望。 被嫌弃的家伙仰躺在他的腿上,卷了卷睫毛,摸不透他的想法,但讨好地说:你今天穿这身衣服好好看。 很好看吗?太宰治不在意地问着,伸手开始解五条悟的领带,又慢条斯理地解他的扣子。 五条悟喉咙发紧,异常诚恳地说:特别好看! 他乖巧地维持着姿势,任由对方动手动脚,掀开他的衣服。 冰凉的手指点在热烫的皮肤上,细致地顺着肩上的纹身用指尖描绘,叫他很快渗出汗来,晶莹的汗水顺着紧绷的肌rou向下滑落,浸湿白色的衬衫,让其变得半透,贴在皮肤上。 太宰治瞧着依旧被坚强端着的蛋糕,微微一哂,用手指沾了奶油,胡乱涂抹在五条悟的胸膛上。 质感良好的肌rou又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道,在原本干净光洁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白白的痕迹。 幽静封闭的豪华休息间里,只有道上人人畏惧不敢与其对视的杀神,和临时送餐被强行留下的侍应生。 气氛火热,声息低一阵儿高一阵儿。 里面发生的事情却不如外人所料。 躺着那个任人施为的是杀神,穿戴整齐神色冷淡地把控主动权的人是侍应生。 经理站在隔音效果极佳的休息间门口,脑子里滚过各种带颜色的内容,脸上的笑很是猥琐。 正当他脑补得上头的时候,门忽然从内侧打开。 他带过来的侍应生衬衫褶皱都没多几道,表情冷淡地看着他:拿一套侍应生的衣服来,按照他的体型。 经理脑子都是懵的,小心翼翼地开口:谁? 太宰治:里头那个,他有一米九,别拿小了。 经理不敢相信,矮身朝里面看,试图看清楚大佬是不是被这臭小子迷昏过去。 匆匆一眼,只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蛋糕,和躺在沙发上衣衫凌乱,表情不爽的男人。 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开,太宰治挡在门口,一字一句浸着寒意:谁准你往里面看了? 经理对上他的眼睛,背后发凉,大脑空白了一瞬。 他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无害来着? 经理:你到底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办好我说的事情。 太宰治说完,直接关上门。 然后立刻被人按在门上,气势汹汹地质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把我搞得上火就停下来? 天晓得他刚才多激动,还以为可以体验之前没有体验的新姿势呢。 结果这家伙嚯嚯完蛋糕,自己摸爽了就推开他去把门打开。 过分! 太宰治看见他生气就舒服多了,背靠着门,一点儿都不紧张地笑着说:我对你动手的时候你又没拒绝,我可没事先说会做到最后。 要不是物种不允许,五条悟能给他气成河豚那样子。 我怎么就喜欢你这么坏的男人! 他骂骂咧咧地抓着太宰治的手,舔干净上面的奶油,又狠狠地咬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 正打算咬点儿别的地方出气,动作非常快的经理就敲了门。 门隔了好一会儿才被打开,太宰治拖着一个超大挂件,神色如常地伸手接过经理手上的袋子,然后就要把门重新关上。 等一下!经理满头大汗地扒着门边,在两人颇具威慑力的眼神盯过来的时候,害怕地低下头,随后还是鼓起勇气说,五条先生这个,老板让我来问问这位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