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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是讨厌。” 苏妧妧有一肚子的不满与恼火,思来想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初九懒懒地卧在脚踏上一动不动,仿佛未听见她的话一般。 苏妧妧也没指望它会回应,自顾自地说了几句,可又发觉她恼火燕昀的地方并不好直白地用言语表达出来,虽说初九只是一只猫儿,可她到底有些羞。 苏妧妧这样想着,更生气了。 又稍躺了一阵,苏妧妧觉得腹中空得有些难受,想唤云眠进来,张了张口,却听得自个儿连声音都有些哑,莫说外边儿院子里的人了,连她自个儿都听不清晰。 苏妧妧只得歇了唤人的心思,撑着手勉强起了身,又觉身上难受得厉害,原本几步路便能到的房门,此时仿佛也变得遥远至极。 苏妧妧微叹一口气,忽觉进退两难。 燕昀早先被苏妧妧绊在了房里,待她睡去后才起身,待从城郊军中回来,日已西斜。 燕昀也知晓今日只怕是有些过,心中记挂着苏妧妧,一入府便回了院子。 待听得院中的侍女说夫人一整日都未出来,燕昀一时间也未想许多,只以为她是累得狠了,直至此时还未起身,便吩咐人备着清粥小菜来,自己则放轻了手脚,推门而入。 踏入房中才瞧见,苏妧妧只着了单薄的中衣,正坐在榻边,神色略微有些茫然,仿若刚睡醒一般。 外边儿天寒地冻,屋内虽烧了地龙,可她只穿了中衣定是不够,燕昀大步往前,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袍将人一裹,拥在怀里温声道:“醒了?我吩咐人备了吃食,你洗漱一番,便来用些。” 他身上还带着丝丝缕缕屋外的寒气,苏妧妧不由得打了个颤,自个儿拢了拢外袍,伸手推开他,往另一侧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燕昀瞧出她是怕冷,便解了大氅,又在炭盆前烘了烘身子,这才重新过来她身侧坐下。 苏妧妧心中那些莫名恼火的燥意又翻涌了上来,并不想搭理燕昀,便拢着外袍,一言未发。 燕昀尚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加之清粥本就一直在厨房熬着,很快便送了过来,燕昀便亲自布了碗筷,抬手欲扶她去小桌前,这才瞧出好似有哪里不大对劲。 娇美人半垂着眼眸,半分目光也未落在他身上。 约摸是生气了。 燕昀何尝不知晓自个儿做得过分?此时见苏妧妧有了脾气,便只有好生去哄的份儿。 “夫人莫气,身子要紧。” “你一整日米水未进,莫饿着自己。” “是为夫的错,夫人原谅我可好?” 燕昀说着,俯下身子半跪半坐在脚踏上,仰起脸来看她,凤眸一片清朗。 他这副模样,仿若只是一个不更事的少年郎,正懊恼着自己做错了视频,求得她原谅。 少年郎腰板挺直,眉目疏朗,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道不明的情意与缱绻的笑意,薄唇微抿,却又勾出浅浅的弧度,仿若一块美玉般,澄澈清透。 如何能想到这是外边儿那个凶名赫赫的淮侯? 苏妧妧正恼着他,却又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有些心软,便暗暗说服自己,不必和自个儿身子过不去,便勉强起了身,往小桌走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便觉有些不稳,正想找些什么来撑着力气,,就被燕昀一把捞进了怀里。 燕昀见她身子有些不稳,心中也是一紧,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却被娇美人含泪瞪住了。 燕昀当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娇美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正想好生问两句,刚开了个头,却被娇美人打断。 苏妧妧也不知怎的自个儿就又流了眼泪,顿觉有些丢脸,伸手将燕昀一推,赌气道:“我不想瞧见你!” 燕昀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温言软语问了好一阵,才明白苏妧妧是恼他今日不管不顾地做得太过分,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敢显,哄着人用了饭,又哄着人休息。 苏妧妧又困又累,哪里是那么容易便消气的,燕昀哄了一阵无果,只得无奈地又将人压在榻上:“夫人莫气了,不然为夫只能这样赔罪了。” 苏妧妧恼得面都红了:“你敢!” 燕昀只觉她这样可爱得紧,笑道:“夫人也很喜欢,不是吗?” 苏妧妧哪里是他对手,三言两语便被驳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如同板上鱼rou,被翻来覆去。 于是乎,她鼓起勇气发了一次脾气,后果便是又被加倍欺负了一回。 第34章 三十四只猫 花灯 年关将至, 天气愈发的冷。 屋里的地龙烧得旺,房中的空地里还燃着银丝碳,若穿得厚些, 只怕还要热出薄汗来。 苏妧妧坐在屋中, 身上还穿了一件披袄,却仍不觉得有多暖和。 允州地处南方, 冬日里虽也落雨雪,却不似北地这边儿刺骨的冷, 她才来凌城时天气尚好,虽也是冬日, 却日日暖阳。这几日来天气骤变,从早到晚都飘着鹅毛大雪,院子里雪都积了厚厚一层。 苏妧妧本就怕冷, 又初来北地,未受过这样冷的天气, 虽说平日里注意得很并未吹了寒气染上病, 可精神头难免有些不好,一整日都恹恹的。 纪夫人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也怕自己孙媳妇受了寒染个什么头疼脑热,索性免了那些礼数, 不必日日都特意去看她, 让苏妧妧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