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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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张了张嘴,忍不住问:“说了又怎么样?”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害怕就可以避免的,也不是喜欢就可以得到的,就像当年,哪怕她再害怕,她还是要去封印恶蛟。 然而雁危行却说:“虽然没什么用,但我最起码可以陪在你身边。” 年朝夕没有说话。 但是她想,不,这已经很有用了。 她当年甚至都不求一个陪在她身边的人,她只是想找个人说一下自己的害怕而已。 魇儿不行,她会心疼她不假,但是说给她听,她怕是比自己还害怕,然后惶惶终日。 那时的她是魇儿的支柱,她不能害怕。 而牧允之则是觉得他根本不应该害怕。 这一刻,年朝夕突然后悔为什么当年父亲为自己定下和雁危行的婚事时,她没有去问一问对方的名字,然后找过去看看。 她只要去看看,就一定会喜欢他的。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从他怀里起身,转移话题道:“好了,处理恶蛟,处理完之后我还要回去看花花呢。” 雁危行从善如流:“你想怎么处理?” 年朝夕早就有了决策。 她说:“烧了,尸骨不留,最好连鳞片爪牙都不要剩下,烧出来的灰烬撒入大江大河!” 这是最干净的处理办法。 并不是因为她有多恨恶蛟,所以将它挫骨扬灰。 而是一具强悍的极致的恶蛟尸体放在这里,年朝夕想不到有心人会拿它做什么。 恶蛟浑身都是宝,每一个部位都能拿来大做文章。 年朝夕不想再闹出如战神图谱一样的事情,大家再像争战神图谱一样争一具尸体。 她也不想守了恶蛟这么多年之后再去守它的尸体。 她也怕有人效仿净释,往恶蛟尸体里派什么乱七八糟的灵魂。 修真界的乱子够多了。 所以,烧了干净,一了百了。 当天,困龙渊火光冲天。 来自魔界的魔焰在困龙渊里燃烧起来,三天三夜,恶蛟终于尸骨无存。 第114章 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反正年朝夕只觉得自己撸着花花还没撸出手感,半个月都快过去了。 其间,年朝夕试图在月见城后的几座山上大规模养殖竹子喂花花。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竹子品种不同的原因,花花吃她从无音宗带来的竹子吃得香,月见城本土的竹子它是一口不碰。 年朝夕试图把从无音宗带来的竹子种在月见城,然后发现那竹子种不活。 于是花花的口粮就有了大危机。 年朝夕飞快的用玉简联系了无音宗,然后在半个时辰内和无音宗定下了长期竹子竹笋供应关系。 于是无音宗靠着竹子又有了新进项。 无音宗那边收到年朝夕的紧急传信时,一度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毕竟在年朝夕关起门来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修真界可并不平静。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曲崖山和它所带来的后续事件发酵成功,特别是在有关战神图谱的真相被年朝夕亲口说出来之后,整个修真界先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后几个因为战神图谱之事曾敌对过的宗门和世家回过味来,终于意识到他们是被人耍了。 有人想要修真界乱,那仅凭几个小宗门或者一二散修是乱不起来的,于是他们几个大宗门就成了活靶子,被挑动着彼此争斗,基本上除了有清规戒律约束着的佛宗,几个大宗门都或多或少被卷进去过。 于是他们也就成了损失最重的那批。 这半个月下来,几个明里暗里都有斗争的宗门突然就联起手来,誓要把搅混水的人都给抓出来。 年朝夕说过半个月后持拜贴来月见城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不假,他们也或多或少猜到了过这件事多半与至今仍被囚禁在月见城的宗恕有关。 不然的话,几个和小城主有过过节的人,如今连小城主那个前未婚夫小城主都一副懒得和他计较任他自生自灭的态度,为何宗恕就被囚禁至今? 宗恕如今是一地霸主的医修,那位霸主据说就靠着宗恕活命了,但他几次三番来要人,又几次三番威胁施压,小城主那边始终不肯放人。 她甚至放出话来,直说就算她如今肯放人,半个月后,整个修真界怕是都不肯。 在这个关头这样说,聪明一点的人都能猜到宗恕和战神图谱之争的关系。 但是,怕不只有宗恕。 几个宗门和年朝夕想得一样,他们觉得想要修真界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战神图谱乱成那样,一个宗恕怕还没有这么大本事。 这修真界,应当还有人和宗恕一样和曲崖山做过类似的交易。 年朝夕想把他们抓出来,几个吃了大亏的宗门更想抓出来。 而且他们想比年朝夕更早抓出来。 否则的话,亏他们吃了,人还是小城主抓住的,那真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于是便有了几大互相对立的宗门联起手来的奇观。 这段时间以来,整个修真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大家能少出门就少出门。 年朝夕这个关头突然联系无音宗,无音宗险些以为局势又有什么变化。 然后无音宗掌门就听到那个一手搅动整个修真界局势的人声音沉重地说:“月见城的竹子花花不吃,还要劳烦你们来月见城的时候带一批竹子来,我以后可以定期购买。” 掌门:“……” 听前半句他无力吐槽,听后半句他喜出望外。 于是什么天下局势的全都忘了,满脑子只剩下“定期购买”四个字。 “好的好的!没问题!”他一叠声的应了下来。 不就是带竹子吗,只要给灵石,他把自己大弟子卖过去都没问题。 无音宗得到新进项,十分满意,年朝夕搞定了花花的口粮,也十分满意。 满意的关掉了玉简,然后她就看到自家雁道君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怀里的花花,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拎着花花的后颈掂了掂。 花花手里的竹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它愣了片刻,随即嘤嘤叫着挣扎。 而雁危行在估量了片刻后,沉吟道:“半个月,重了这么多,兮兮,你都喂它吃了什么?” 年朝夕看着越发圆润的花花,心虚片刻,随即大声道:“什么叫我喂它吃了什么!花花这是在长个,它体重增长也很正常好吧!” 雁危行又看了手里的胖墩两眼,不置可否,似乎被她说服了。 他把花花放回去,随即若无其事地问:“天黑了,太晚了,今晚我能睡你院子里的空房间吗?” 年朝夕撸熊的手当即就是一顿。 然后她眯起眼睛,“雁道君,你的院子和我的院子一墙之隔,你出门右拐走跑步就能到,这个理由不成立。” 雁危行从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年朝夕闻言失笑。 “不行。”她声音难得柔软了下来,“明天就是邀请各大宗门的日子了,明天一大早舅舅肯定过来叫我,你要是被抓到,你就完了。” 雁危行闻言也不遗憾,但这并不妨碍他得寸进尺。 他声音低沉道:“那再来一次?” 年朝夕假装没听见,但是当雁危行靠过来的时候,她却也没有推开他。 …… 雁危行走后天色便暗了下来。 明天邀请各大宗门,今天年朝夕本想好好休息的,她入睡之前,燕骑军却突然给她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沈退的部分势力于昨夜叛变了,忠于沈退的下属护着沈退出逃,如今正向月见城发出求救。” 年朝夕一下子坐了起来:“叛变?” 燕骑军言简意赅道:“他压不住人了。” 年朝夕先是一愣,随即了然。 是了,沈退几番波折,身体早就已经垮了,而那个野心家的手下,应当也不缺乏如他一样的野心家。 沈退若能压得住他们还好,沈退一旦压不住他们,受到反噬的就会是他自己。 年朝夕缓缓皱起了眉头。 她问:“他向月见城求助,是沈退自己做主求助的吗?” 燕骑军摇了摇头:“是沈退的一个下属,以属下探查,沈退本人应当并不知情,是他的下属自作主张。” 年朝夕轻笑了一声。 “不用管他。”她不紧不慢道:“另外这几天稍微留心一些,如果他叛变的下属来月见城探查,一律挡回去。” “是!”燕骑军应声。 这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插曲一般,燕骑军走后,年朝夕如往常一般洗漱、躺下。 闭上眼睛之前,她却突然轻笑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少年时的沈退,最渴望的便是出人头地,于是他不顾一切的走到了年朝夕面前。 他走到年朝夕面前时,一无所有。 而如今,他也像当初一样,最终落了个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