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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公孙说的“信号”释放给白若兰,有对白若兰的了解,传这种幼稚话有些多此一举,效果绝对和现在的情况无差,像一根针掉进深山,没有回音。 我对关欣的钦佩之情在公孙25周岁生日时升至顶峰,我一定要强调一下,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牛逼的女人! 她张罗公孙的生日,作为女朋友,她邀请了白若兰。 我在停车场看到白若兰的车时,当今日会有一场偶遇大戏,没想到荒诞情感剧本早就写好了,只等我着笔誊写。 第9章 这一晚极其精彩,暗流涌动又刀光剑影,使我如临谍战片现场。 公孙檐难得休闲西装、挺括衬衫,灯带环绕,音乐飘扬,他事先不知情,在高羊茅草坪踩出一圈浅浅脚印,来来回回确认这真是他的生日派对。见着白若兰他略有讶异,飞快掩饰,扭过的方向恰对上关欣,情侣对视,心照不宣。 美村田园风,未留洋的人明显不能完全浸入到应有的轻松氛围,反比正式中餐桌上还要局促,努力装腔,肩头强行支棱成宽阔的平肩。 公孙狐朋狗友甚多,他前前后后招呼,挽着关欣。从大家别具深意的眼神可以看出,多在暗叹他口味的大变。 行至甜品长桌,银制精致餐盘上,各色精品小蛋糕,他瞥了眼略过眼下的裸/色指甲,没话找话:“这好吃吗?” 回复也是恩爱有加,“你最近在减脂,别吃了。” 本在犹豫的修长手指左右一点,下了决定似的,拈起一块薄荷色糕点往餐盘一搁,扭身走了。 白若兰消失在木质洗手间景物处约15秒,公孙紧随其后,我下意识看了眼表,又飞快转头看向关欣。她不着痕迹斜睨公孙脚跟消失的方向,踩着纤细高跟无视软草地,与众人浅笑周旋。 我拿余光注视她的神情,直到20多分钟后,公孙出来,她圈圈微褶雕出的云淡风轻有瞬间破碎,许是我眼花,飞快被红酒调适的天然酡红粉饰,她娇偎入他怀里,替他扯了扯凌乱的西装,“如何了?” 公孙于灯火辉煌的焦点中心左右巡睃,终于锁定我,冲我扬了扬下巴。 我顿了几秒,才试探地站起,他冲我皱眉,这时我才觉察清其眼色,溜进洗手间。 对眼前的场景有所准备,我飞快关住门,控制住翘起的嘴角,戏谑道:“有点激烈啊。” 白若兰在看手机,指尖滑动,头低着,卷发散落在光洁的背上,羊毛披肩铺在马桶盖上,皱皱巴巴,流苏还在晃荡,似仍醉在春/情里。隐隐一滩湿湿的渍色暧昧扩散于格纹间。 她扯扯肩带,头靠木栏,食指拎起地上可怜的白布片,透过微光看了看,无奈摇头,丢进了垃圾桶,趿拉着高跟鞋站起,裙摆坠下,掩饰真空。 她走向镜子,拨弄发丝,“干嘛不告诉我?” 木门外有人在敲门,我说里面有人,那人犹豫了下,两脚消失在门缝下。 我转头:“告诉什么?” “他说的什么‘信号’,让你转达的。” 我噗嗤一笑,“说了有用吗?” 她理了理衣服,“不管有没有用,可我都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吗?”能感受到他们的暗潮汹涌,却无法把握到他们的情感脉络。 据说人会血管畸形,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团畸形的血管。 “你猜!”她忽地回头,冲我邪魅一笑,我没准备,这里空间狭小,飞扬的发尾搔过我的脖颈,痒到骨子里。 我抖了抖,又咽了咽口水,傻乎乎问,猜什么? “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有调戏之意,似被这个无解的问题困住,眸子一暗,撑住并不牢靠的装饰大理石台,“我也想做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孩,乖巧安稳,普通长相,普通工作,普通男友,我有时候觉得我真糟糕,日子总在风口浪尖,过得乱七八糟,没有谈过岁月静好的恋爱,没有拥有过稳定的生活,每一个说爱我的人都在我身上有所贪图,而回望过去,我好像没有爱过谁。”说到最后,耳旁的声音掺杂了湿漉漉的鼻音。 “你是不是很鄙视我?”她拉住我的袖摆,我刚要摇头,门便被大力地敲动,震得木板都要掉了。我问谁,外头沉默两秒,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的口气,“公孙檐!” 我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颇有将相之势,噗嗤笑出来,“来了。” 洗手间有一扇钉死的百叶窗,通风作用。外面轻舞悠扬,时而有酒醉的脚步摇曳至此,遮住光线,将白若兰的脸映得鬼魅。 公孙走入暗处,手在墙上摸来摸去,嘴里嘀咕,“管理的说这里有灯的啊,在哪儿啊,”没几秒,他贫瘠的耐心告罄,“靠,这哪个狗/日的设计的!” “啪——”地一声,柔光也刺目。白若兰手按在开关上,定定看着公孙,“如何?” 公孙冷静回视。他看着她,话却是对我说的,“丁烟,我说这个厕所坏了。” “哦。” “关欣有点不信,你要不要帮我出去做个证?” “……” 我合门的瞬间,听见公孙问:“这次说好?” 欲望不加克制,让公孙的爱看起来像个笑话。可我暗暗羡慕这种笑话,想来白若兰也是。 有多幸运,可以跟爱不留痕的公孙纠缠,成为他的朱砂痣、白月光,成为他的特别,可天性里的不安导致她认为,她平平无奇的运数承受不来这种特别。这是个天生的渣男,她这样的Bug一定会被系统修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