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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他多方探查,果然查到了盛未央多年曾救过温氏夫妇一命。

    顺着这条线,再继续往下调查,当年帮盛未央办事的宫女虽然都被她下毒弄死了。

    但总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这些蛛丝马迹虽极难察觉,但盛未晏太了解自己的meimei,又是先有猜测,他有七.八成把握。

    温雪翡就是大梁最后的皇族。

    眼下,就差用温雪翡的血去验证。

    可温雪翡却一直在躲。

    “不不不,我不要……”

    “说不定你是想杀我。”

    盛未晏已然有些不耐,但碍于几个老东西在,也只得耐着性子:“我要杀你,路上有千万次机会,雪翡,你要相信舅舅不会害你。”

    “这些伯伯,都是当年的朝中重臣,我们都是心向大梁的,为了帮你光复皇室。”

    那几个老头也赶紧附和,但温雪翡心里清楚,这群人各有心思,不过是需要一个光复的傀儡人罢了。

    温雪翡余光瞥了一眼盛未晏身后,又是同他扯了几句,见盛未晏有些不耐烦,她才哆哆嗦嗦地咬着唇应了下来。

    但温雪翡却道,第一刀要让她自己割,她怕盛未晏下手太疼。

    这几日的观察,温雪翡毫无内力,盛未晏自是不怕,将刀给了温雪翡。

    温雪翡颤着手去接,却在两人交接的瞬间。

    温雪翡忽而抬眸,眉眼微弯,露出了一个睥睨的讥笑。

    下一刻,温雪翡瞬间夺过盛未晏手里的刀,只一个呼吸,辖制住了盛未晏的脖颈。

    “诶,都怪你,这场戏我都没演完。”温雪翡懒洋洋道。

    而盛未晏却像是慢半拍反应,他想挣脱,却发现他根本挣脱不了身形比他娇小的温雪翡的辖制。

    旁边的几个老头,虽不明情况,但眼下却是拿下温雪翡为首要。

    几个老头忙向身后的黑衣人使出眼色。

    却见那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但温雪翡只是一掌轻扫。

    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全都倒了地。

    几个老头一惊,颤着手指着温雪翡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

    温雪翡粲然一笑,正想回答。

    一行人身后,一道清寒的男声响起。

    “这个问题,不如由本世子来回答你们。”

    几个老头和盛未晏身子齐齐顿僵,缓缓转身。

    只见一身黑甲的辜长思漠然地立在他们身后,旁边牵着娇娇弱弱神色惊诧的温雪翡。

    真正的温雪翡。

    而那位辖制住盛未晏的“温雪翡”,也就是重离高兴道。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这次会来的慢,寻思要不要把他们先全部放倒再等你们。”

    “这易容药水,虽能让他们察觉不出来,但难受的紧,我还得早些回去洗掉才行。”

    听到这里,震惊的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辜长思估摸着早就猜测这群人有所动静,故意找人易容成温雪翡的模样,来个引蛇出洞,摸清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再来个瓮中捉鳖。

    盛未晏也终于想起了当时第一日,为何他会有些不安。

    因为,太顺了!

    可他到底是怎么察觉的,又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辜长思约莫是发现前朝余孽把藏匿点放在朱雀东街和朱雀南街的交界口时,开始察觉的。

    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在这里建个酒楼,定然有什么事情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酒楼最为容易的是探听消息。

    这群前朝余孽想探听朱雀南街和朱雀东街的消息。

    而这两条街住的都是朝廷命官,或是高门世家。

    辜长思让暗探一家家排查,最后发现只有温府周围好似有了些蛛丝马迹。

    那个鹦鹉,躲得过辜长思暗探的眼睛,躲不过重离的眼睛。

    越发佐证,前朝余孽目标是温府。

    且极有可能是温雪翡。

    因为温雪翡入宫那几日,鹦鹉便没有在温府周围徘徊。

    其后,为了调查出前朝余孽背后的目的,辜长思故意让温雪翡来京郊,与易容的重离交换。

    沿路重离早已换上了特殊药水的鞋子,这鞋子用他们门派的独特秘方,能显出印子。

    方便辜长思们寻来。

    当然重离每到一个城镇,也会在屋内床墙后,用特殊暗号,交代她所知的情况。

    所以,此时此刻。

    真正的温雪翡也已然知道了自己可能是前朝公主的一事。

    路上,她同先前重离在盛未晏跟前表现的差不多,也是恍恍惚惚的,她消化的时间明显要比重离更久,直至眼下跟在辜长思旁边,她都还没消化好。

    但她其实那日出门,心便有些坠坠。

    因为早些时候,温母让她给雾隐写信,求免死金牌。

    当时的温母神色也是难以启齿,只道等真正把那个东西交托在温雪翡手上之时,便告诉她一切真相。

    眼下,温雪翡亦然懂得了温母的难言之隐。

    辜长思沿路虽是着急赶路,也一直陪在温雪翡身边。

    温雪翡几次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眼眶微红,话语像是堵在喉间。

    她不敢想,她现在这样的身份,跟辜长思之间该怎么办。

    辜长思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

    当时的他皱了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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