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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森宇困倦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诧,令他刚才的困意全消。 他同身边几个相熟的御史纷纷站起身, 与另外几个皇子一起向皇上行了礼退出了乾正殿。 可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放在平时,皇上会应该下旨让御史去查办。 他比皇上提前知道这个消息, 昨晚进宫前就派人去了幽州善后。 难道皇上有别的计划?又或者他比自己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许森宇负着手缓缓往宫门外走。 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一样,让他逐渐失去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 他脸色更沉。 甚至没理会几位跟他告别的御史大人。 许森宇眯着眼, 琢磨着自己会跟谁结了仇。 死在自己手下的人的确不少,可全部都被斩草除了根,他不可能给自己留麻烦。 可还有谁敢这么针对自己呢? 走出宫门,他神思恍惚地踏上马车,放下车帘的那一刻,正好看到那位被皇上赞不绝口的三皇子紧跟其后走了出来。 不知怎得,那张脸让他突然想到了郁霁尧的二子,妾室连氏所出的庶子郁昕翊。他记得,那孩子的相貌跟三皇子极像,可脑子却比三皇子灵光不少。 他缓缓放下车帘,觉得自己思绪飘得太远。 除了郁昕霖之外,另外的两个孩子都死了,他亲眼看见了那两个孩子的尸身。 许森宇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测。 但是,郁昕霖跑了。 许森宇的目光更加锐利,那个四岁的小娃娃可是郁霁尧的嫡子。 他突然叫车夫停下马车,叫来跟了他二十几年的侍从,压低了声音问:“十几年前那个跑了的孩子,查到下落了吗?” 侍从记得相爷曾说过,四岁的娃娃事都记不全,恐怕也成不了气候,一度将这件事情搁置了。 这时候又提起来,让他努力回忆了一番。 片刻后才道:“上次查到卖给了一个商贾,商贾破产那日被债主砍伤,家里的奴仆死的死,伤的伤,那孩子也没了踪迹。” 许森宇半眯着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声音冷寒:“派人去找那商贾,让他想想那孩子到底去哪了?想不起来,就别活了。” 侍从匆匆应声,调转马头去办事。 许森宇坐回马车里,忍不住冷哼一声。 若真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得亲手宰了他送给郁霁尧! —— 坐上马车的郁昕翊,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近到远,逐渐消失。 他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打算提前给孙韦凡递个消息,让他去查查那条河渠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他试着让自己的思绪放空,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了一会,直到马车停稳在王府外。 他径直朝云霞殿的方向走,进了院子,才听到大殿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平缓静逸的调子,倒像是首催眠曲。 郁昕翊本能地蹙眉,伸手推开雕花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那股令他心情愉悦的薄荷香,可惜大殿中央的人却不是柳恩煦。 他负着手走近起身给他行礼的灵隽,扶了他胳臂一把,语气淡淡道:“王妃呢?” 灵隽惶恐地不敢抬头,他记得郁昕翊曾说过不准他私自进入云霞殿,才畏畏缩缩地答:“王妃刚睡下。” 郁昕翊看了眼灵隽依旧缠裹着纱布的手指,又问:“指尖还疼吗?” 灵隽低着头,把手指往回缩了缩:“多谢王爷关怀,已经好多了。” 郁昕翊看他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语气放平和了不少。他随手拨了两下弦:“手指没好,就别在弹了。” 灵隽诚恳地笑了,语气依旧不敢放松:“奴实在不会别的,也就这点喜好。但王妃精通音律,奴斗胆带着琴来请王妃指教。” 郁昕翊听他一口一个奴字,心情越发沉重。他抬手拍了拍灵隽肩膀,才发现灵隽衣衫单薄,随即蹙起眉头问:“怎么穿这么少?” 灵隽只觉得王爷今日的关怀更加不寻常,他抬手握住了窦褚放在肩上的手,语气温和地应道:“衣服还没做出来,灵隽不敢给府上的绣娘们填了麻烦。” 郁昕翊别扭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你我体型差不多,先从我那取几件吧。” 说完没等灵隽再应,眼神避开了灵隽,看了眼他的琴:“先回去歇着,醒了让狄争带你去我的衣阁拿些衣服。” 灵隽见窦褚一脸惫色,不敢再多言。 弯下腰抱起了自己的琴,跟王爷匆匆告别后,离开了云霞殿。 —— 柳恩煦的小憩睡得并不踏实。她混混沌沌转醒,头却依旧发沉。 她记得睡前交代了灵隽带着琴离开,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柳恩煦穿好鞋袜,打着哈欠走出了寝室,就看到一身玄色中衣的郁昕翊正单手托额,躺在坐塌上看书。 柳恩煦像他那只撒娇的小黑猫一样,走到坐塌前,钻进了郁昕翊的臂弯里。 “殿下几时回来的?” 郁昕翊将手上的书倒扣在榻上,手臂搂紧了钻到面前的柳恩煦:“清早进了门就看见灵隽正在抚琴。” “他没走吗?我交代他早些回去歇着的。” 柳恩煦本还发困地揉眼睛,听他这么说一脸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