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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茗挣脱开拉着她的嬷嬷, 反驳道:“我们在这坐着吃茶,她们轰走了我们身边的客人,一口一个狐狸精, 指桑骂槐地说元姑娘肚子里怀的是野种。” 航蓉吸了吸鼻子,将正在假装抹眼泪的手落下, 挑衅道:“倒是奇怪,这世间还有捡骂的呢。” 甄氏忙着捂嘴笑起来, 放开柳恩煦的手,轻轻拍了拍航蓉,嘲笑的口气说:“没想到还是三嫂家里的仆人。” 馥茗越听越器, 心中依旧不甘:“即便是仆人, 她肚子里也是王爷的子嗣!你们就是血口喷人!” “住口!”柳恩煦急急转头喝住了馥茗, 声音放大了些, 冷厉发问:“是你们先动手的?” 馥茗紧紧咬着唇看着面前两个得意忘形的女人, 气不打一处来,可的确是她们无理在先。 柳恩煦见她没反应,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缓缓转过身, 看着馥茗斥责道:“冲撞绥王妃可不是我教你们的规矩!” 馥茗看着柳恩煦的样子委屈极了,她也顿时想到了这件事的后果,以她们的身份的确没资格这么顶撞王妃。 柳恩煦转移视线, 面色凛寒地又去看元玖。 元玖此时脸色苍白,额鬓间不停渗着细密的冷汗, 柳恩煦不忍责备她,可这时候装也得装出样子。 她狠下心,语气严厉地问:“伤着哪了?” 元玖紧咬下唇摇摇头,眼泪混着冷汗一起落在衣襟上, 她抱歉且虚弱地说:“给王妃添了麻烦…是元玖的错。” 柳恩煦声音更沉,依旧重复:“伤着哪了?” 站在身边的馥茗看着元玖紧抿双唇,一脸痛苦的表情,才忙着替她回应:“元玖的茶汤撒了孙夫人一身,孙夫人盛怒下推了元玖一把,后腰撞到了桌角。”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垂睫捻了捻手里的丝帕,缓缓转过身,语气冷淡道:“冲撞绥王妃,馥茗该罚!”她给身边的嬷嬷投了个眼神,下令:“掌嘴!” 嬷嬷神色一怔,走到馥茗面前迟疑地动手。 甄氏和航蓉脸上扬满幸灾乐祸的笑意。甄氏见柳恩煦动怒,忙着上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三嫂可别为了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呀!” 柳恩煦将手从她手中抽走,从甄氏身边绕过,直到转到航蓉面前:“伤了王爷的子嗣,孙夫人更该罚!” 航蓉的手下意识一抖,手里的帕子飘落。 身边的甄氏同样大吃一惊,就见柳恩煦转头看着跟她来的持刀侍卫,再次下令:“用哪推的人,就打哪!” 话落,身后的侍卫上前,那长期持刀的手上尽是老茧,恐怕要比嬷嬷打人更疼。 航蓉惊恐地去扯甄氏的袖角,这次是真的哭哭啼啼地向她求情。 甄氏神色一暗,她觉得柳恩煦这明摆着就是打她的脸,于是焦急地对柳恩煦说:“三嫂这么做恐怕不妥吧?再怎么说蓉蓉也是孙大人的内人,这湘春楼到处是人,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柳恩煦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看着甄氏的盈盈眉目里却满是讥嘲:“不好听吗?说来也巧,绥王殿下也在湘春楼闹过笑话呢。”她突然捂着嘴完全笑开:“仔细算算,好像是在meimei有身孕那会。” 甄氏脸色一沉,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窦棠回府上的时间并不多。恐怕也是担心她身子有恙,府上有意隐瞒。 她舌桥不下之际,就听周围一阵惊呼。 柳恩煦闻声回望,就看元玖一脸痛苦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正掌嘴的嬷嬷突然停手,疾步上前,惊呼:“不好!见红了!!” 柳恩煦惊觉是元玖动了胎气,她赶忙吩咐侍从带着元玖到楼上的厢房,还差人去找产婆。 湘春楼的大堂里更加混乱,四下议论纷纷。 柳恩煦抬步往楼上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转身让人拦住了正想趁乱离开的航蓉和甄氏。 她眉目如画,身姿袅袅,高立在木阶之上,灼灼目光中的孤清和雅洁,揉进了凄寒冷光,倨傲睥睨着映入眼的两张愁云惨淡的面孔。 她微启樱唇,扬声对甄氏说:“我不懂得生产的事,还要劳烦meimei教导一二。” 甄氏心道不好,这是把她扣下了,可众目睽睽之下若执意离开,恐怕会更增话柄,她只好匆匆潜了身边的人去找窦棠来。 还没来得及受罚的航蓉本是想溜,这会只能扯着甄氏的袖口往楼上挪步。脚底还没踩上台阶,柳恩煦就伸手拦住了她,冷嘲热讽道:“这种事大姑娘怎么都要回避的。” 不论别人怎么想,柳恩煦断定孙韦凡必定没碰她分毫,作为孙韦凡的嫡妻,这对她来讲想必会是种侮辱。她眉眼挂着笑补充道:“更何况,这一胎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可得找你算账!” 航蓉没来得及狡辩,就看柳恩煦提着裙摆走上楼去。同时柳恩煦扬声下令:“该怎么打怎么打,直到元玖平安产子!” 航蓉惊恐的杏眼中早被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只记得柳恩煦发髻上那颗耀眼的蓝宝石步摇影影绰绰间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她试图反抗,向走上楼的人求饶。可她只换来犹如冰刺的冷光,戳破了她原本抱着的一点点侥幸。 湘春楼的安字雅阁内,柳恩煦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坐在一边的甄氏同样一直冒冷汗。即便刚才不在意这个丫鬟的肚子,可见柳恩煦六神无主的样子,多少也加重了她的担忧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