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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内容是赵行峰说他对那里不熟悉,郁好能不能告诉他一些情况。 郁好紧张地看完,将纸条藏进了包里,在要开口时许拓的脚步声已经走近。 她没有再看周驰,走上前对过来的许拓抿了抿笑。 许拓问:“检查完了?” “嗯,下午有结果。” “那就回去吧,下午有人会送到家里。” 郁好点头:“我肚子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你等等我。” 她在洗手间将那张纸条撕碎后顺着马桶冲走,很快回来。 郁好挽起许拓手臂:“我想做提拉米苏,你还吃吗?” 许拓低笑:“吃。” “可你上次说我做的不好吃。”郁好就问周驰,“你吃过吗?” “没吃过这玩意儿。” 许拓笑:“那你去吃,帮我夸下她的手艺。” 郁好忍不住弯起唇。 周驰跟他们回到别墅,郁好回房间换了件衣服下楼,在厨房里忙碌。 周驰陪许拓玩牌,会听到一声郁好的喊:“这个怎么开?我不会。” 许拓走上前帮郁好调试烤箱,她跟城市隔绝了四年,住进这里后很多电器都不会用。她现在学会了对他笑,许拓望着这张耐看的脸,很乐意教她一些电器的使用。 两个小时后,郁好做好了甜品,喊他们来端一下。 周驰起身去拿,接过托盘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纸团,他不动声色藏进兜里。 … 夜里,郁好在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来月经了。 她穿着面料奢华的睡裙,不像她以前省吃俭用把钱都给学校里贫困的学生买鸡蛋和牛奶,自己只能穿某宝三十块钱一件的会起球的T恤。她对镜练习了一次次的微笑,用这张她都厌恶的笑脸走出门。 她先是黯然疲惫的模样,捂着肚子。 许拓靠坐在床上,低头在看几份文件。 他瞥见她:“怎么了?” “我来那个了,没有卫生巾。”她捂着肚子,疼得两条细眉蹙到一起。 许拓下床把她抱到床上。 她惊慌地说:“会弄脏你的床……” 男人低笑扬眉:“随你怎么弄脏。”他打电话叫佣人送卫生巾。 回眸的时候,他撞见了掉眼泪的郁好,她的小鹿眼盈满一汪清澈的水。 她忽然喊他的名字:“许拓。” 许拓顿住。 她抱住他脖子,埋在他颈窝,眼泪全部滴淌在这里。 她浑身颤抖:“我再也不想回到那里,我害怕,谢谢你,许拓,谢谢你。” 许拓僵硬瞬间,佣人在这时按了门铃,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出声,就这样收紧手臂抱住怀里发抖的身躯。 她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笑:“我第一次两个月就来例假了,我身体是不是好了!” 许拓去擦她的眼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高兴成这样。” 郁好有些羞赧地轻轻抿唇:“你大我几岁啊?” “我九月,28。” “你生日快到了?”郁好轻轻弯起唇,“你大我三岁。我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 也许是她在镜子里提前练习的笑太成功,儒雅的男人眸光落在她脸颊,握着她手,忽然俯下身捏起她下颔吻她。她很配合地慌乱、紧张、羞赧,发出他喜欢听的喘息,勾住他脖子。 等这个吻结束,许拓含笑起身去为她拿卫生巾。 郁好望着这个挺拔的背影,眼底都是厌恶,她狠狠擦嘴唇。 生存法则,她学会了。 … 时间在这样的日子里过去。 赵行峰进入了迦曼基地,在那里分很多小派势力,郁好字条里写了她知道的全部内容,那里的小弟都没有手机,只有领头的人有权利享有手机。 周驰没有办法联系到赵行峰,只有每次从许拓安插在那里的心腹的电话里知道赵行峰还安全。 周驰还是给许拓当私人助理兼保镖,许拓没有再去过迦曼,也没有提及毒品,他就好像真正只是个私人助理一样。 只有夜晚紧闭上卧室房门,他才敢放下伪装,望着温妩的每一个视频入睡。 …… 这座城市好像一下子从夏入了冬,时间一晃眼已经是除夕。 一年。 温妩和周驰分别了一年,她也等了他一年。 这种等待的日子对温妩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但好在有繁重的工作可以填补内心等待的空虚。 公司几个股东比温妩和曾外公想象的要和气,没有刻意的刁难,只是在一些重大决策上会反驳温妩的执行方案,但温妩每一次都用准备充分的数据说话,这半年来的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工作的事她上手了,但每次回到家里面对一个人的夜晚总是太难熬。 时间越来越久,温妩会害怕周驰不知道她在等他,会害怕他在经历什么,是不是受伤了。 除夕夜,难得所有亲人都团聚在曾外公家里。 苏娅带了男朋友来,宣布要在今年五一订婚,十一结婚。 温自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跑来跟她们过年。 偌大的客厅里是欢聚一堂的喜气,温妩接了杯温水,靠在后花园的门口刷她视频下的评论。 她发了一条年夜饭的视频,带着热门话题#中国年。很多网友在祝她新年快乐,也有不少私信,不过她都懒得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