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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轻按住她的腰,将人又往怀里贴近。 心口扑通的跳动声,异常响亮,像是随时能跳出来,让他慌乱。情急之下,他开始横冲直撞,变得粗鲁了些。 直到怀里人不安地挣扎,才反应过来,立即遏制住,再次变得小心翼翼,轻柔地与她交缠。 他这一生做过许多坏事,可每一件,他都敢放在明面上讲,不管代价如何,也从不惧怕和犹豫。唯有这一次,他就像个可耻的小偷,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他不怕世人嘲笑,却独怕她愤怒,怕她从此轻视自己…… 真是可笑啊,他竟也有朝一日,一边干着恬不知羞的事,一边又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姑娘变得有些无力,柔软地身子靠着他,才勉强支撑住。秦瑜终于舍得将人松开,他遮去眼底的晦暗,小心扶着人躺下。 遂地,临着月色起身,转过去。 “云儿,未事先经过你同意,是本王冒犯你了。” 言毕,默了好片刻,才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尚不能稳定呼吸的陆轻云,侧过脸目送他的离去,半晌,才张开肿胀的唇,轻轻埋怨:“王爷真笨。” 第49章 早上第一缕曦光洒进曲水小院时,院子里上下便都忙活起来。打扫的,撑着惺忪睡眼已经拿起扫帚;照看花草的,一爬起就拎着木桶和竹水勺赶去小厨房前的那口井。 秋画也照常起身,简单洗漱好,点了熏香,小心抱起熏笼往正屋里去。途遇三两个欢语嬉笑的婢子,秀眉一蹙,赶紧示意她们噤声。 婢子们也忙压低声音,玩闹太过,差点忘了,自家小姐向来起得晚,这会儿可还没起身。 秋画冲其中一人吩咐:“小姐昨夜睡得晚,今日气色怕是不那么好,你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粥送来。” “是。” 如此,她才继续往前走。 秋画推门入正屋时,里头正安静,想来也是人还未醒。将熏笼轻声放下,她备好今日的衣着,又挂在熏笼上以香熏之。 遂地,才进里屋。 本也只是想开开窗,为屋子里通通风,不想一走进,却冷不丁瞧见床上盘腿坐着个人,一声不吭望向她。 吓得秋画惊呼出声。 “小姐?” 待她看清,才发现竟是精神抖擞的陆轻云。 “我看起来很可怕吗?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也不是。”秋画尴尬地搓了搓小手,走到窗户前,轻轻推开,“是奴婢第一次见您起这么早,一时不敢相信。” 陆轻云暗暗一叹气,原来她的懒惰形象已经这么深入人心了。 秋画回到床侧,“小姐,您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睡不着。”陆轻云说罢,一脸探究地看向小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啊。” 秋画下意识摇头。 可很快,当真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确有一事。小姐,方才奴婢出门时,正好撞见管家来传话,说是一早王爷便亲自登门下了聘礼,还和老爷商定了婚期,就在七日后。” “七、七日后?” “是啊。” 陆轻云揉了揉鼻尖,一脸困惑。 不是半个月吗,怎么这还提前了?莫不是因为昨夜的事……徒然想起昨夜,陆轻云面上一热,好好地,思绪又飞出了老远。 秋画将脑袋凑过来。 “小姐,您脸红了。” “我、我哪有啊。” 她慌忙捂住脸,没好气地瞪了眼越发八卦的秋画,“就这个?没别的了?” “就这个啊,好了小姐,既然您都醒了,奴婢就先伺候您洗漱吧。” 不知何故,秋画今日没提及嫁妆的事,直到日上三竿,她都穿戴好,用过了早食,也依旧没闻得动静。 盯起顾自忙活的秋画,陆轻云摸着下巴沉思。想必是重来后,她经历与上次不同,所以结果也变得不同。 如此倒也好,省得她又要提心吊胆。 她大松口气,抱起话本,就到院子里闲坐着起来。 直至两位不速之客到访。 “云儿。” 抬头一看,便见陆言月牵着陆子庭的手,笑吟吟往这里走。 “长姐?”她忙搁下话本起身,“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陆轻云赶忙摇头,“当然不是了!那还不是长姐甚少过来,我才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说罢,她朝绕着小手、黑溜溜的双眼正盯着自己的陆子庭,招了招手。待陆子庭贴贴撞撞跑近,一把将他抱起,放到了藤椅上。 “子庭也来了,jiejie叫人给你送好吃的点心,好不好?” “好!”陆子庭登时欢喜地咧开嘴。 将陆子庭安置好,陆轻云才回头,“长姐,你今日来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你有事。” 陆言月盈盈一笑,“爹爹让我今日陪你去趟白玉堂,选些首饰,日后作你的嫁妆用。” “挑嫁妆?” 陆轻云一怔。 原来,不是这件事不发生,只是它换了一种行式出现罢了。 果然,这些不是原剧情,所以不受控制,是否发生,何时发生,怎么发生,都是无法预料的。她就算想躲,怕是也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