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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宥换了鞋子,回卧室取了个箱子来,放在茶几上,打开,取了烫伤的药膏。 “过来。”他叫她。 沈只只噤了声,默默地抱了自己的游戏机溜回了房间。 真是有了老婆忘了meimei! 陶樱乖巧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沈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用消毒纱布在她烫伤的地方轻轻蹭了蹭。 陶樱缩着脖子,拘谨地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眼前的男生正低垂着眉眼,修长而骨节分明地手指用棉签沾了药膏抹在她的手背处。 被一个男生如此郑重的亲自上药,还是这种地方,陶樱有些不安地缩了缩手,想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来。 沈宥眸色一深,大掌用力,钳住要跑的纤细手腕。他握住地地方连着刚刚烫到的地方,陶樱“嘶”地一声,痛苦的皱起小脸,老老实实地不敢再造次。 房间里沙发旁是柔和的暖黄色树叶形立灯,他周身笼罩在灯光下,望着她眼睛里荡漾的水光,起身弯腰,手指深入她发间,握住她的头,问:“疼不疼?” “疼。”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进来跟我说?” 那个时候?他是说在702门口的时候吗? “我......我......”我以为她是你喜欢的女生。 他拇指轻轻触碰她的耳廓,语气放柔和,“不必对我这么见外。” “咚”“咚”“咚”,在安静的那几秒里,陶樱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宛如跪拜神明的圣徒,无法抑制。 客厅里静悄悄的。 他用剪刀剪下一小截纱布,缠在她的手背上。 小姑娘娇小白嫩的小手被纱布一圈圈地缠上,臃肿得有些像小熊爪子。 她苦哈哈地低着头小声嘟囔:“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地包扎吧,只是一个烫伤——喂,你干什么......”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绑好的纱布岭端系在了沙发扶手上。 他站起身,身影挡住了落地灯的光,投下阴影将她笼罩在内,深沉的黑眸带了冷意,阴恻恻地低着头看她。 她突然预感危险到,手腕被绑在沙发上,跑也跑不掉,只能无助地往沙发的使劲蜷缩,恨不得变成一沙发上的靠枕。 他俯身下来,凑得极近,气息喷洒在她的额间,惹得她一个激灵,伸出另一只自由的小手,抵在他的面前。 大掌落下,将她没什么抵抗力的小手钳住,压到头顶,带着不容忤逆的力量性。 他的神色不像在打闹亦或是开玩笑。 陶樱顿时有些慌了,她挣扎了几下想把手从他掌心挣脱。 小姑娘这点力气却像小奶猫在给他挠痒痒,微不足道,可爱又惹人怜爱。 他以侵略地姿态离得这样近,她咽咽口水,后背抵在沙发靠背上,退无可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慌乱,几分迷茫还有一丝无辜。 “樱樱。”他突然开口。 这样亲昵的称呼,用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呢喃出来,在她心里划出阵阵涟漪。 “怎么了?”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保持镇定,“沈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这个姿势......好别扭。”暧昧这个词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无论什么时候,都别让自己受伤。知道了吗?”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自动忽略了她的那句“放手。” 原来他是想说这个,他教她如此正确的三观,不想让她为了任何事让自己受伤。 “先爱己,而后沉稳爱人。”他指尖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尤其是女孩子,不值得为任何人受伤。” 他的字字句句清晰直击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被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 在这个pu/a和吃醋占有欲恋爱观盛行的时代,有一个这么温柔的男生,教她先爱自己,教她不值得为任何人受伤。 “沈宥......”她的声线有些颤抖,内心被他这一袭话撩拨得一塌糊涂。 是有一颗多温柔的心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嗯。”他耐心的回应。 “我记住啦。”她突然抬头,却没料到两人离得太近,唇瓣在他的薄唇上轻轻蹭过。 两人皆是一愣。 沈宥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丝笑意,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脸颊,他慢慢起身,放开她的手腕。将系在沙发上的纱布解开,给她绑了个小蝴蝶结。 “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心情颇好的问道。 “都可以。”陶樱穿着小兔子拖鞋,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宥的身后,路过餐桌的时候,看到被沈只只拿回来的装菠萝包的纸袋子。 “哎?只只拿回来了?”她拿起袋子,打开,里面的菠萝包被她当时站在门口无意识捏了又捏,有些皱皱巴巴。 陶樱有些嫌弃地撕下了一块面包:“都凉透了,不好吃了。” “我可以尝尝看吗?”沈宥站在她身侧,黑眸看着她手里的面包。 “啊?别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还是下次再做给你........”说到一半,她瞪大了眼睛。 沈宥平静地伸手握住她捏着面包的手腕腕骨,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低下头,就着小姑娘的手吃了一口,黑眸颇为满意地眯了眯,仿佛餍足的回味式的舔了舔唇角,就着她的手将那一小块面包吃完。 “很好吃。”吃完,还给了评价。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温暖、gun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