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从方才时若的动作下他就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明明该哭的是时若,可自己却一个劲地哭着,并且还要时若哄自己,真是闹的不行。 意识到这儿,他有些羞涩的往时若的颈窝处藏了些,低喃着道:阿若,夜里疼吗?话音中染着一抹担忧。 你觉得呢?时若一提到这儿便是一阵气郁,明明书上写了被那什么的人也会高兴才是,可事实证明他除了麻木以外那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仅仅如此,他还要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去迎合庄容,差点没把他给送走了。 只是看着夜里庄容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喜欢的,笑着道:师兄应该很喜欢,我这会儿有些累,师兄自己来? 恩?庄容轻应着抬起了头,见时若面上染着疲倦想来是真的累着了。 可他除了前几日在外边闹了两次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就连昨日夜里也都是时若在闹,自己哪里会啊。 他被惊得猛摇了摇头,委屈着道:阿若我不会,怕惹恼了你。 前头两回不是试过了嘛,同那时一样便好。时若听着他说不会多少有些无奈。 之前那两回也不过只是不想他太难过,结果竟是成了唯一的经验,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早知道自己会下这么个决心,之前就该让他多闹着几回,也不至于最后还要哭着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若怎么办...... 时若看着倚在自己身上哭着问怎么办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真是输给他了。 最后他这个可怜的师弟拖着自己疲倦的身子又帮着庄容要了自己一回,直到一阵暖意涌来他才轻喘着气低下了头,浑身上下都累的难受。 不过底下这个好似更累,累得都睁不开眼了。 惹得时若无奈地轻笑了笑,片刻后才抱着人起身收拾。 从布包中取了浴桶出来,又在里边送了些清泉水,这才搂着人一块儿坐了进去。 泉水涌来拂去了身上的疲惫到是染上了一抹舒适,庄容坐在泉水中低低地呢喃出声,好半天后他才睁开了眼。 回眸时看到了闭目养神的时若,小心翼翼地攥住了他的双手抱在了怀中,心尖微甜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回荡在屋中,时若本也只是浅眠罢了,在庄容传来笑声时就醒了。 他见这人搂着自己的手玩闹着,轻笑着低下了眸,道:笑得这么高兴,是遇着什么事了,恩? 阿若你醒啦。庄容笑着侧过了头,见时若瞧着自己才低眸倚在了他的颈窝处,可仍是未松开他的手,反而是同自己的手比划着。 林小这具身子比庄容年纪要小上许多,但因着庄容身形纤细所以这比划起来后发现竟是相差无几,甚至庄容的手瞧起来更漂亮许多,仿若白玉凝脂般精致。 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笑着回过了头,伸着五指才道:阿若你看我的手同你的差不多,你这具身子不是也才二十岁嘛。 恩,说明我会挑,不然怎么抱得动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笑了起来,移动着指尖同他十指相扣着。 可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他低眸倚在了庄容的耳畔,浅笑着又道:不然怎么能帮着师兄舒缓,让师兄哭呢,你说是不是,恩?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落在庄容耳中惊得他红了脸,下意识又去看身后的人,好几回都想出声骂两句。 可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好似不会骂人,最后也只好轻咬着唇低下了头,呢喃着道:不许胡说,我哪里哭了。 没哭吗?时若听着这话皱了眉,随后又摇头晃脑的学着他说话,装的那叫一个像。 他在装了一会儿后,见庄容傻愣愣地瞧着自己,笑着道:是没哭,不过就是喊着阿若要怎么办,阿若我不会,阿若阿若...... 不准说,你不准说!庄容一听他的话清醒了过来,下一刻伸手便要捂住他的嘴,那是羞的连颈项都红了,又道: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阿若说的,明明就是阿若说的。边说边爬着跪在了时若的身上,耍起无赖。 时若瞧着他跪在自己身上,深怕他会摔下去于是动手将他给搂住了。 同时也躲闪他的动作,边躲边笑着出了声,师兄怎么还耍赖了呢,以后你的道号也不能是白君了,我看应该是赖皮容才是,对不对啊,赖皮容。 不要!不要!我不要!庄容一听这个赖皮容羞的那是都想躲洞里去了,可偏偏他无处可躲,而时若还一个劲地说个没完,眸色也红了起来。 两人胡闹了许久,直到外头传来了林母的声音才渐渐消停了些。 时若听着林母的问话,伸手捏了捏庄容染了水珠的鼻尖,笑着道:都让人家给听见了,一点儿也不知道羞。 还不都是阿若,都说不要了。庄容轻轻地耸了耸鼻尖,嘟囔着出了声。 这话并不重,不过时若就在边上所以也给听了个清楚。 他顿时就想到了方才的事,笑着咬了咬他的耳朵,低声道;什么不要了,师兄不是一直喊着阿若我还要吗?师兄真是的,怎么每次吃完就赖账。 你!庄容惊得又要出声,可一想到外头会有人听着,他又赶忙压下了声音,恼着道:你不许再胡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师兄到是说说我哪儿胡说了,是师兄没有说还要,还是没说想快些,恩?时若说着又轻捏了捏他染了水珠的鼻尖,瞧着他一副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的模样,扬眸轻笑了起来。 本还想再打趣两句,可见这人被说的连眼尾处都泛起了红晕,俨然一副羞涩难耐的模样。 知晓自己若是再这么说下去怕是真得把人给说哭了,伸手轻抚了抚他微挑的凤眸,笑着将人搂入了怀中,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是我说的好不好,恩?边说边亲吻着那染了清水的唇瓣。 泉水有些凉,以至于吻上去时还带着一抹清冷,可随着缠绵的深入渐渐化为了暖意,令人魂牵梦绕。 时若闹着他又吻了好一会儿,直到这人喘不上气昏昏沉沉了才放过了他,接着又低眸倚在他的肩头小憩着。 昨日陪着庄容闹了整整一夜,方才又是一回,再加上双修时的修炼让他有些累,这会儿只想抱着自家傻师兄睡上一会儿。 而他的疲倦庄容也注意到了,他小心翼翼的侧过了头,低声道:阿若很累吗?说着美眸中再次染上了一抹忧色,担忧了起来。 恩,是有些累。时若抬起了头,见庄容瞧着自己笑着倚在了他的耳畔,轻咬了咬才道:托了师兄的福,我一直没能突破的瓶颈昨日夜里突破了,这会儿已经入了练气八阶,所以同平时比起来要累上一些,不碍事。说着才又合眼浅眠着。 庄容听着这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已经入八阶了那也就是快筑基了,阿若你备筑基丹了吗? 你觉得呢?时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就是再厉害也不至于什么都有,又道:先前离筑基还有些时候所以并不急,可依着此时的状况来看是要提前炼制了,不然可就迟了。 他的这番话才落庄容却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为何之前不急现在却又急了,道:为何? 为何?时若顺着出了声,随后才睁开了眼,见这傻子痴楞楞地瞧着自己,伸手捏了捏他的面庞,笑着道:师兄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夜里看你懂的挺多,这会儿怎么又犯傻了,恩? 庄容捂着被捏疼了的脸颊仍是不解,可下一刻却瞧见时若的手落在了何处,猛地就想通了这句话的意思,面色也随之红了起来。 不是因为离筑基近了才炼制筑基丹,而是因为双修导致修炼速度变快了,所以才提前炼制。 意识到这儿,他红着脸倚在了时若的颈窝处,低喃着道:那......那等回了仙门,我同门内去讨颗筑基丹吧。说着还低低地笑了一声,里边藏着一抹娇气,听着便令人心动。 也好。时若这回倒也没有再推拒而是应了,只因为筑基所需要的材料真是有些难寻。 未双修时自己还有时间把控,可如今同庄容双修了就不一样了。 若这人境界只有金丹期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急,偏偏这人已经入了化神期,自己这个练气小弟子在他的境界下连颗尘土都算不上。 所以双修时的速度也是超出了他这具身子的承受,尤其是像昨日夜里那般多次,这让他累的有些虚脱。 不过他可不敢将真相告诉庄容,不然这人怕是又得胡思乱想了,到时候忍着不肯双修,那可真是苦着了。 这般想着,他也只能认命的叹了一声气,只想着日后多备些恢复气血的丹药才是。 很快屋中陷入了寂静,窗外的暖风拂过枝叶传来了清脆的声响。 时若再次醒来时已经入了夜,他是被庄容的呢喃声给闹醒的。 睁眼时就见庄容趴在自己的怀中,微红的嘴角微仰着还一个劲的嘀嘀咕咕说着,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他瞧着这人又是傻笑又是嘀咕显得有那么一些蠢,轻挑着眉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道:说什么呢?很是好奇。 又听着这人嘀咕了一会儿他才低身倚在了庄容的唇边,细细地听着他胡言。 这不听还好,一听险些笑出声。 阿若同我双修了,阿若同我双修了......庄容边说边傻笑着,可随后又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搂着时若的身子低喃了一会儿,又道:阿若的好紧,好喜欢啊,阿若...... 后头那句被庄容挂在嘴边好一会儿,就差起身大喊。 时若原本听着前头的话还有些想笑,可听着后头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会儿,下一刻面色也微红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傻子做梦居然说这种胡话。 这让他顿时就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念头,因为他觉得一会儿庄容可能该喊疼了,毕竟昨日夜里就是这样。 他又在水中坐了一会儿,这才抱着人回了床榻上。 不过他才将人放入被褥,这人却像块糖一样直接缠了上来,爬着就要趴在他的身上。 这也使得他很是无奈,偏偏又不舍得说,也只好顺着庄容的动作将人抱到了身上,轻笑着将他凌乱的发丝抚顺了些。 又瞧了一会儿,直到外头的月色落入屋中他才伸手拍了拍庄容的后背,低声道:师兄醒醒,醒醒。 恩?庄容听着轻唤并未醒可却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半天后他才揉着眼醒了过来,可仍是有些恍惚。 他在瞧见时若在自己面前时又赖了上去,窝在他的颈窝处,笑着道:阿若我方才还在念着你,你就跑来我梦里了,真好。 梦?时若一听这话愣了一会儿,随后才低眸笑了起来,敢情这是还未醒呀。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捏了捏庄容白皙的鼻尖,低声道:师兄好好瞧瞧,这到底是不是梦。 唔庄容被这么一捏难受的挣扎了起来,同时也让他迷糊的思绪清醒了过来。 也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并未做梦,并且自己还趴在时若的身上,轻眨了眨眼瞧着。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就又窝到了时若的怀中,虽然这会儿清醒了知晓自己不是在做梦,可也不愿起来,赖着道:原来真的是阿若啊,难怪这么好摸。边说还边动起手来了,哪里有云中门仙师该有的模样,简直就是路上见着的流氓地痞。 时若看着这一幕低眸笑了起来,他发现自从自己同庄容成了道侣后,这人是越来越痴傻也越来越爱撒娇了,根本没有一丝仙人的仙风道骨。 他抱着人坐起了身,伸手将摆在边上的衣裳取来替他穿上。 可随后就注意到这傻子居然探着手往自己的衣襟里边闹,一把抓住了他胡乱动作的手,笑着道:师兄真是越来越色了,若是让门内的师兄师弟们知晓他们的仙师这会儿赖在别的男子怀中,并且还闹着要双修,他们会不会惊掉大牙。 为何要让他们知晓?庄容瞧着自己被攥住的手,乖乖地抬起了头反问着,美眸里边染满了疑惑,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至于时若被他的话给问住了,本也只是想打趣着玩会儿却不曾想会被这么反问。 对啊,自己同师兄玩闹为何要让其他人知晓。 就算是打趣,那也是自己同师兄的情、事,为何要让其他人知晓。 这么一番胡思乱想之下,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回什么,因为无论是什么都不对。 好半天后他才讪讪地笑了笑,说起了其他事,道:师兄自己穿鞋子还是我帮你?说着将人往床边抱了些,接着又下了床去桌边取发冠同发带。 庄容坐在床边瞧着自己白皙的双足,轻晃了晃后才笑着道:阿若你帮我穿。接着又晃动了起来,一副孩童玩闹的模样。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才回过了头,见这人自个儿玩闹着并未说什么,而是低身取了鞋袜替他穿上了。 随后还替他束了发戴了魂玉,又理着衣裳出门了。 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屋外拂来的清风带着一丝凉意,缓缓吹散了两人的发丝。 时若四下瞧了瞧见什么都没有,他才回眸出了声,走吧。领着人出了院子。 至于跟着离开的庄容却是疑惑的回眸瞧了瞧林家,直到瞧不清了才去看走在边上的时若,疑惑地道:我们要去哪儿? 带你去见个人。时若笑着回了话,在庄容疑惑地目光下动手撕了一张迷踪符,这才跟着迷踪符幻化的红顶白鹤缓步行去。 庄容虽然不解,可见时若好似并不想说太多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但大约也清楚定是与那龙母石山有关系。 也在这时,他又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个枯瘦丫头,疑惑地又去看时若,道:对了,阿若还记得昨日半山腰出现的那个丫头吗? 丫头?时若听闻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才想起是谁了,轻点了点头道:恩,如果真的没有认错应该就是那个人,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有些不解了。 庄容听着轻摇了摇头,又道:会不会两件事其实是同一人所为?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一人吗?时若低眸轻应了一声,随后又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若真是同一人所为,这梁家小姐的丫鬟会出现在这儿确实说的过去。